一下、兩下她的手掌在他的臉上扇著,一連扇了五六下,才停了下來。而他,就連唇角滲出了血,都沒有吭一聲。
“這樣就夠了嗎?”他問著,抬起手指輕輕地拭了拭唇角的鮮血。
“不夠,當(dāng)然還不夠!”君海心到,掄起拳頭,發(fā)狠一般地打在了白逐云的身上。恨白逐云,更恨著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你十年前已經(jīng)害過謹(jǐn)一次了,為什么十年后還要再把他卷進來,你到底要害多少次才夠?!如果你要對付我,就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去找我家人的麻煩!”
她喊著,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一直打到氣喘不止,整個人都踉蹌地倒在沙灘上。
海風(fēng)吹拂在她的臉上,君海心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哭了,臉上是濕濕的淚痕。
而被她打倒在沙灘上的他,此刻卻是踉蹌地站起了身子,重新走近到了她的跟前,屈膝單腿跪在了她的跟前,捧起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拂去她手掌上的沙粒,“痛了?”
君海心別開頭,想要抽回自己的雙手。然而白逐云卻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半分。
“痛不痛?”他重復(fù)了一遍問題,顯然是執(zhí)意要得到一個答案。
君海心抿著唇,瞪著白逐云,濕漉漉的黑眸,卻像是恨不得此生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話,我們就這樣耗著,你知道的,我耗得起?!彼?,在她面前,他耗得起任何的時間。
君海心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她和白逐云之間,到底是怎么樣的孽緣??!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說痛的話,你就會停手嗎?”她終于開口道。
“不會?!彼麚u搖頭,“你該知道,我出手是為了什么,而沒達到目的,我又怎么會停手呢?”
“所以為此你不惜兜這么大一個圈子,把謹(jǐn)?shù)诙纬哆M來?”她冷笑著道,冰冷的笑意,和她臉上的淚痕形成著鮮明的對比,卻讓她這一刻,透著一種攝魂奪魄的美。
白逐云出神地看著君海心,眸色癡迷。
“嗯,我狠不下那個心對付你,所以只能去對付你所在乎的人了。”白逐云緩緩地開口道,“在君家的人中,你最在乎的人就是君謹(jǐn),所以如果我動了他,你就一定會找到我,不是嗎?”
她眼中閃過一抹狼狽,他看透了她!同時也知道,如果他出手對付的人是她的話,她根本不會去理會,畢竟,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十年前,我動了君謹(jǐn),結(jié)果是得到了你的一夜;現(xiàn)在,我又動了君謹(jǐn),海心,你能給我什么呢?”白逐云的手指輕輕撫著君海心的掌心問道。
君海心盯著白逐云,“如果你沒有動謹(jǐn)前,你來對我說,你要我的身體,那么我可以給你,多少次都可以。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我不可能去陪一個一再傷害我家人的男人上chuang,而君家也沒那么容易垮,謹(jǐn)更不會像十年前那樣,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釘在了他靈魂的深處。
“你覺得我僅僅只是要你的身體就夠了嗎?”白逐云大笑了起來,笑聲陰冷,“君海心,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要的,從來就不僅僅只是你的身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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