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時候,明明是她和謹(jǐn)十年之約的時期,他在這十年間,根本就不曾在她身邊出現(xiàn)過,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和誰交往,更甚至,還設(shè)下這樣的套。
可是,若不是謹(jǐn)?shù)脑挘逢库衷趺磿喇?dāng)年的那些話和畫呢?她曾經(jīng)在6歲那年,對葉南卿說過的話,包括那幅畫,她自己都只能模糊地記個大概,很多細(xì)節(jié)的東西記不住了,可是按照葉南卿的話,梅昕怡可以說是一字不差地當(dāng)著他的面對他說了這些話。
如果不是謹(jǐn),那么誰還會有那樣的記憶力,會記得這樣的事情?
她的腦子里,有著太多的問題想要去問他,可是現(xiàn)在,她卻只能坐在這里,等待著火車地班點(diǎn)。
夏琪抬頭,看著候車室墻壁上懸掛的時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diǎn)半了,她回到b市,會是凌晨4點(diǎn)。
那個時候,他會怎么樣呢?會是已經(jīng)睡下了,又或者是在不停地找著她呢?
編白的貝齒咬著嘴唇,夏琪站起身,走到了候車室旁的小超市里的公用電話前,撥下了君謹(jǐn)?shù)氖謾C(jī)號碼。
只是片刻地功夫,電話便通了,里面?zhèn)鱽砹怂煜さ穆曇簦罢l?”只是和平時的淡漠冰冷不同,這會兒這聲音中,更有著一種焦慮不安。
夏琪的手不由得握緊著電話話筒,張了張口,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話,就像是卡在喉嚨里似的。
“是琪琪嗎?”他驟然喊著她的名字,緊張而又期待地問著。
夏琪深吸了一口氣,“是我。”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來接你!”君謹(jǐn)急急地道。
“不用了,我大概要凌晨4點(diǎn)的時候才回來,你先睡吧。”她趕緊道。
電話的另一頭,他沉默了片刻后道,“好,我等你。”
“太晚了,你先睡好了。”
“我等你。”他堅持道,沒有她在他的身邊,他根本就睡不著!
夏琪抿了抿唇,沒再說下去,很多時候,只要是他要做的事情,別人就算再怎么勸都沒有用。
結(jié)束了通話后,她又在候車室等了15分鐘后,這才上了火車。
而在b市這里,夏琪沒有猜錯,君謹(jǐn)幾乎快把整個b市給翻過來了。
“好了,夏琪沒出事兒,她既然說是4點(diǎn)會回來,那么等她回來再問問她是去了哪兒。”君謹(jǐn)修拍了拍君謹(jǐn)?shù)募绨颉?
這些日子,君家上上下下就沒安穩(wěn)過,大哥的命依還沒找到,夏琪又人不見了,要不是來了電話,恐怕警局那邊就要出動尋人了。
“嗯。”君謹(jǐn)應(yīng)著,只是神色依然沒有絲毫的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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