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鳳原本也是西京城的大戶人家出身,家中雖不及沈家那般顯赫,但也算得上是富商。
然而,隨著大梁朝的動蕩,她家在戰(zhàn)亂中也逐漸沒落,最終不得不逃難到王家村。
為了生存,她下嫁給了村里的王守仁。
剛開始王守仁憑借著木匠手藝,兩人日子還挺好,可沒成想干旱越來越重,連糧食都沒得吃了,以至于如今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林春鳳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里受得了這種苦日子?每每想起過去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忍不住心生怨氣。
如今,她聞著林寒家傳來的肉香味,肚子餓得咕咕叫,心里更是憋屈得不行。她越想越氣,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王守仁躺在炕上,聽到冷哼聲,翻了個身,怒罵道:“又發(fā)什么瘋?山上那么危險,我才不去打獵呢!”
林春鳳走出家門,徑直來到林寒家門口。
她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用手捋了捋頭發(fā),確保自己看起來還算有幾分姿色。
她心里明鏡似的,林寒以前可是村里有名的色胚,自己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氣質(zhì)和容貌都比村里的普通婦人強得多。只要她稍微示好,林寒肯定會心動,到時候她就能分到幾斤肉,解解饞了。
想到這里,林春鳳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林寒便端著碗走了過來,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隔壁的林春鳳,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林春鳳一向看不起他,甚至有一次他餓得前胸貼后背,想去她家借點糧,結(jié)果對方連門都沒開,冷冷地丟下一句:“我們家可沒有糧食浪費!”
林寒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理解林春鳳的態(tài)度。畢竟,以前的自己確實太過混賬。
于是,林寒客氣地問道:“林嫂子,有事嗎?”
林春鳳見林寒開門,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她朝屋里偷偷瞅了一眼,沒看到有女人跟出來,于是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只見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低聲說道:“林寒兄弟,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飯了,聽說你家燉了肉,能不能分我?guī)捉铮咳绻阍敢獾脑挘摇铱梢宰屇阌H一下哦。”
林寒上下打量了林春鳳一眼。且不說,林春鳳年紀大了些,就這皮膚也比沈冬兒兩姐妹差了不知多少,后續(xù)比村里的婦人白皙許多,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林寒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見色起意的混子了。
更何況,他家里還有貌美如花的沈冬兒,哪里還看得上林春鳳這樣的“胭脂俗粉”。
林寒正嚴詞拒絕對方,打發(fā)林春鳳走,而這時沈冬兒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見林寒遲遲沒有回來,好奇地走了過來。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林春鳳正對著林寒搔首弄姿,那樣子,像極了之前父親房中的那幾房小妾。
不過隨著沈家敗落,這幾名小妾也是逃了,只有她母親繼續(xù)跟隨著父親。
沈冬兒心里一陣不悅,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快步走上前,挽住林寒的胳膊,裝作天真地問道:“相公,她是誰啊?怎么看起來像是西京城中南大胡同的?”
西京城南大胡同是有名的妓院青樓,甚至有人專門趕到西京城去尋花問柳。
沈冬兒此無疑是諷刺對方不要臉,勾引自家男人。
相公?這就是林寒新娶的娘子?
林春鳳聽到沈冬兒的話,臉色頓時變了。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她,說她像那些風(fēng)塵女子。她氣得臉色發(fā)青,但一時又找不到話反駁,只能狠狠地瞪著沈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