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孩,內心開始動搖。沈冬兒雖然是個大家閨秀,但卻一點也不矯情,此刻她的頭上還插著幾根雞毛。
不過一想到這片林子的危險,林寒又猶豫了。老龍溝里不僅有毒蛇,還有各種未知的危險。他自己尚且要小心翼翼,更別說帶著個大姑娘。
"今天先回去。"林寒最終下定決心,"這片林子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沈冬兒還想爭辯,但看到林寒嚴肅的表情,只好把話咽了回去:“哦~!”
林寒將手中的野雞扔給沈冬兒,然后自己在前面開路。
沈冬兒滿臉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林寒逐個檢查之前設下的陷阱。不過可惜的是,六個陷阱都空空如也,連根獸毛都沒撈著。
"看來今天運氣不太好。"林寒自自語道。
沈冬兒跟在后面,看著林寒略顯失望的背影,突然說道:"林大哥,其實。。。。。。"
"嗯?"
"其實我覺得,你設陷阱的位置可以再改進一下。"沈冬兒鼓起勇氣說道,"比如那個溪邊的陷阱,如果把入口再縮小一點,獵物進去后就很難出來了。"
"還有那個獸道上的活套,"沈冬兒繼續說道,"如果能把繩子再放低一點,說不定就能套住。。。。。。"
"好了,"林寒打斷她,"這些以后再說。現在,專心趕路。"
沈冬兒吐了吐舌頭,乖乖跟在后面。
雖然今天收獲不多,但林寒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輕松。
。。。。。。
于此同時,村口的大槐樹下。
王德正提著那只肥碩的田鼠,跟村口的村民們炫耀著。
田鼠被一根草繩拴著后腿,倒掛在王大爺手中,身子還在微微抽搐。
這確實是只難得的肥鼠,少說也有兩斤重。
"王老頭,你這技術可真絕了!"一個中年漢子豎起大拇指,"這年頭,能抓到田鼠都不容易。我家已經兩個月沒見著葷腥了,孩子們餓得直哭。"
"可不是嘛,"一個婦人用圍裙擦了擦手:"我聽說山上的獵物都快絕跡了。我家那口子昨天去了一整天,連只鼠毛都沒見著。家里就剩半碗糙米了,都不知道明天吃什么。"
王王德擺擺手,故作謙虛:"哪里哪里,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臉上的得意之色卻掩飾不住。
幾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圍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那只肥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在這個饑荒的年月,即便是田鼠肉,也是難得的美味。其中一個孩子拉了拉母親的衣角:"娘,我餓。。。。。。"
婦人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半塊干硬的餅子:"省著點吃,這是最后一點了。"
就在這時,林寒和沈冬兒一前一后走進了村子。
林寒背著弓箭走在前面,沈冬兒提著兩只野雞跟在后面。
起初,村民們還沒在意。但當沈冬兒走近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那是野雞?"有人結結巴巴地問。
"還是兩只!"另一個人驚呼。
王大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田鼠,又看了看沈冬兒提著的野雞,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田鼠雖然好,但畢竟個頭小啊,整個也沒有幾兩肉。
而這女娃娃手里提著這兩只野雞,足有六七斤重,足夠吃好幾頓的了。
等林寒和沈冬兒走遠后,一個年輕人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我是不是眼花了?現在獵物這么好打嗎?連個女孩都能獵到兩只野雞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只有王大爺盯著林寒的背影,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
另一邊,林寒與沈冬兒兩人回到家后,卻發現院門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