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箭,可就不會偏了。"林寒淡淡道。
"下一箭,可就不會偏了。"林寒淡淡道。
王大虎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寒。那雙眼睛里的殺氣,讓他們不寒而栗。
在他們的印象中,林寒一直是個軟弱無能的廢物。整天跟著他們廝混,為了幾口酒就能點頭哈腰,為了幾兩銀子就能出賣良心。那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林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膳拢?
王大虎還記得,三天前林寒求他們幫忙散布謠時的樣子——弓著腰,陪著笑,活像條搖尾乞憐的狗??涩F在,這個站在他們面前的人,眼神凌厲如刀,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你。。。。。。"王大虎咽了口唾沫,"你裝什么裝?就你那點本事。。。。。。"
話未說完,又是一支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讓王虎大戶徹底心慌。
“血!血。。。流血了流血了!啊啊?。 ?
"你。。。。。。你給我等著!"王大虎撂下狠話,捂著臉帶著人灰溜溜地跑了。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
沈清漪縮在墻角,警惕地看著林寒。雖然剛才他救了自己,但一想到林寒與王大虎那骯臟的勾當,她就覺得惡心。這個男人,比想象中還要卑鄙。
林寒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偛荒芨嬖V沈清漪,原來的林寒已經死了,自己是另一個人吧?
他搖搖頭,隨后開始打量起這個破敗的家。
茅草屋頂漏著風,墻壁上的裂縫能塞進手指,灶臺上的鐵鍋銹跡斑斑。而且更要命的是,眼下馬上就要入冬了,可家里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
林寒走到墻角,翻開一個破舊的木箱。里面只有幾件單薄的衣衫,根本抵擋不了山里的嚴寒。米缸里也是空空如也,除了剛才煮飯用掉的那點糙米,再無其他。
這樣下去,別說沈清漪,就連自己都撐不過這個冬天。
林寒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獵弓上。
好在原主雖然不務正業,但還沒把吃飯的家伙賣掉,獵弓雖然有些陳舊,但依然可以使用。他走到墻邊又取了幾只羽箭,順便試了試弓弦的力道。
弓弦力道雖然弱,卻依舊能使用,整個屋子中也就這柄弓還算完好了。
將弓箭背上,林寒緊了緊衣物,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沈清漪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戒備。
"打獵。"林寒頭也不回地說,"馬上要過冬了,再不去弄點吃的,我們都得餓死。"
沈清漪愣住了。她沒想到林寒會這么說。在她的印象中,像林寒這種男人從來都是游手好閑,什么時候關心過生計?
沈清漪以前在西京城見過不少浪蕩子,他們不是游手好閑就是白光家也,根本沒有人會關心家里是否有余糧,是否還有銀子。。。。。
林寒收拾好弓箭,又往懷里塞了幾塊干糧。臨走前,他回頭看了沈清漪一眼:"門我會從外面鎖上,你。。。。。。自己小心。"
沈清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看著林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個男人,怎么突然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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