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年前?”
“不錯,當年釋道之爭勝敗之數幾乎全系你一身之上。”那清冷的聲音似乎多了某些感情在里面,輕聲說道,“當年,若非你只身獨劍竟是以一人之力生生拖住那那近萬佛門弟子布下的十方大陣,給了我道門一點喘息的時間,怕是,怕是。。。”
“我一人拖住那萬人所布下的大陣?”
李牧的眼睛突然睜得極大,然后慢慢瞇了起來,沉聲說道,
“正是如此!”天玄子那清冷的不似人形的臉上突然涌起一絲血色,“當日,一襲白衣沖將進去,卻是。。。”
“如何?”
“我不知。”搖搖頭,那男子長長的呼出口氣,看著那股氣流在面前飛快的凝成一片細細的冰凌,竟是凝成一把冰劍的樣式,寒氣乍閃之間已被天玄子抬手捏碎,似乎那股清冷的神情也被自己那一指頭捏成虛無,他的臉上也慢慢多出了幾份神采,卻是說道,
“當年。。。當年我年歲還小,尚還侍奉在我師尊身邊,那陣中具體的情形我卻是不知,”似乎在一個輩分做自己十代孫都嫌小的人面前說起往事讓自己很不自然,天玄子抬手間又凝出幾把冰劍被自己隨手捏碎,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當日,我道門十七人闖入陣中拖延他佛門十方大陣的展開,給我道門爭下一下時日,卻不料這一拖,便是五日。”
“五日之后,等我道門中人以那太乙微塵二儀之勢破入十方大陣之時,你等十七人只余你一人。”
說到這里,那天玄子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悲涼凄傷之感,竟是隱隱有著幾分狂熱的興奮之態,說道,“當日,我隨師尊沖入那陣眼之中,本以為佛門勢大,今日一戰定然是尸毀魂滅絕無幸理,可沒曾想到,那場中之勢竟是。。。那些廣法無邊威能通天的諸多羅漢僧侶,被你如同殺雞屠狗一般,居然已經連那十方的陣勢都沒辦法補全,場中數十里之地,佛血鋪地、尸骨累累,其中修成金身正果的羅漢尸身竟然也有數十具之多。。。”
“若是道門大獲全盛,為何那門外的家伙還敢口出狂要滅了宗派?”聽得似乎自己過往風光無限,李牧卻是冷笑一聲,
“呵呵。經此逆轉之勢,我道門眾人自是傾力反撲無疑,不過沙門的那些家伙那會這么簡單說滅就滅了。”
那男子笑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沒有放松,卻是將眼光移到了他的手腕的白痕之上,皺著眉頭說道,“就在那些和尚喇叭被我道門打得節節敗退之時,沖在最前面的你,那雙手之上突然噴出兩道彌天極地的白光,那白光之中。。。那白光之一個毀天滅地一般恐怖的巨大手指突然出現,挾帶著一股天地之威簡直不可抗拒的就朝你壓了下來。。。”
李牧的眼睛慢慢瞇了起來,聽得他繼續說道,
“那根手指之勢如此恐怖,那周遭的虛空竟然被那一指頭直接壓出了一條足足數里之寬的裂縫,就在那手指毀天滅地般壓下的時候,我道門數位宗師迎著那手指一起爆開了自己的得意法器,然后一舉粉碎了那根手指。。。”
聽得天玄子如此說道,李牧忍不住就輕輕舒了口氣,可不是,若是被人一根指頭給捻死了,這是何等的恥辱!卻聽得繼續說道,“就在那時,那虛空之中,緩緩出現一雙龐大得無法形容的巨眼,噴吐出無盡的火焰,將你和我道門幾位宗師焚成了灰燼。。。”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火,也從來人沒人見過,但是那火焰威力之大簡直無法形容,那被火焰籠罩的一塊竟然直接燒成了虛無,那周圍數百米之地也盡數化成了一片色澤純凈無比的琉璃。”天玄子那似乎清冷得不似人形的臉上也透出一股駭然的驚色,卻是兩手一抬,一張類似投影機一般的畫面就出現在那竹墻之上,卻是幾個奇玄奧妙的符號,
“那日你手腕之上噴發出的那股白光之中,夾雜的幾個符號卻是被我們記憶了下來,我們查了幾十年的典籍,才知道這是一種早已經絕跡了的文字,”
“大概的意思就是,禁錮,囚牢,監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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