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拉長聲音表示自己終于意識到了為什么:“他們知道那是我們嗎?”
“當然!你忘了!你和空軍通話的時候報了名字的?!崩侨丝粗骸靶烫焐衔荆∷?,每個英**人都知道,你在那些可憐的英國人被炸成碎片時沒有伸出援手。而且,你還要和蘇格蘭龍騎士們一起空降到伊拉克去。兄弟!同情你!”
“該死!”再回頭看那些英國人的眼神。我能感覺到里面包含的其它含意了。不過,為了能早一步解決壓在心頭的大石,這些問題暫時顧不上了,如果他們不愿意合作,反正還有我們隊上的都是美軍,大不了我們自己單干。
坐在軍車上前往英美軍隊集結區域的時侯,唐冠杰就坐在我的身邊。小朋友被狼人、屠夫和快慢機他們的眼神快嚇尿褲子了。這讓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屠夫時的感覺!
“開過槍嗎?”狼人看看唐冠杰身后的無線電。然后再看看他手里的ma2問道。
“當然”趕緊回答。
“擊中過人嗎?”屠夫沒等他把第一個字說完便緊接著問道。
“我不確定”差點沒接住話。
“中過彈嗎?”快慢機慢慢抬起自己的msg90將長長的槍口頂在唐冠杰的胸口姓名標識上冷冷地說道。
“沒有”唐冠杰臉有點發白。
“留發子彈給自己!你不會想落到敵人手里的?!贝笮軓目诖锾统霭l子彈在軍服上蹭了蹭遞到唐冠杰的眼前。
“沒錯!向嘴里發射痛苦最少!”隊長一臉很有經驗的點著頭。
一輛車子坐了十個人,六個人都認為你活不過今天晚上,沒有人會感覺非常好的。何況是一個從沒有真正廝殺經驗的無線電兵。
“別聽他們的!記住一句話:沒有碰到敵情之前,不要打開槍保險!”說完一把搶過他手m關上了他由于緊張不自覺推上去的保險柄,然后賞了一把掌在他的凱夫拉上。
“抱歉!”唐冠杰趕忙扶正頭盔重新檢查槍支,身邊的另外兩名陸戰隊員也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自己的槍保險。看到是在安全位置后稍稍的舒了口氣,抬起頭正好對上屠夫他們含笑的眼神,不自覺羞的滿臉通紅。
到了集結區域下了車,便看到一排的阿帕奇和支努干停在不遠處,美方派出的先遣隊己經到達了,正在整隊準備上機。唐冠杰一下機便滿臉怒容地看著不遠處的一支六人小組。而那隊人看到唐冠杰后臉上也帶上了一種不正經的怪笑。
“別沖動!槍聲響起后,我們有大抒的時間!”我按住了因對方怪笑而火冒三丈的年青小朋友。
“砰!砰!砰!”身邊的英軍抱著s80突擊步槍,走到一排事先一頭插進地下鋼管前,檢查過武器后把自己的步槍塞進鋼管中。對著地面開了三四槍,確認無誤后又重新套上防塵罩抱到了懷里。
“他們在干什么?”邊上的美國大兵看著英國人的行為頗為好奇,其中一個湊到唐冠杰耳邊問道。唐冠杰搖搖頭表示不知,然后扭臉看向我。
本來我不想理他們的,可是這幾個家伙一直看著我,讓我有點受不了,只能低聲靜釋道:“s80的故障率太高。mrbf(射擊中斷故障時的平均彈數)試驗中,在科威特的干熱條件下低于8000發。據說,曾發生過一百多人進行空降演習,結果3的步槍出現故障的奇跡。這是他們為了保證初發射擊成功想到的應對辦法?!?
“上帝!我們以為m的毛病夠要命了!看來英國佬更可憐!”幾個美國大兵聽到這里紛紛抱著自己的m高興起來,剛下車的緊張感被沖淡了不少。
“檢查自己的準備!”隊長回頭看著我們幾個說道:“再過十分鐘就出發了!”
我們幾個沒有說話,因為我們知道這句其實是對身邊的幾個美國大兵說的。誰知道這些家伙的背包里都裝有什么東西。聽說有人背著咖啡壺上戰場的。
“為什么你身上的包這么小呢?”唐冠杰發現除了屠夫身上多背了彈藥箱顯得臃腫外,其它狼群的成員身上的包都比美國兵小不少。
“因為我們只背彈藥、食物和藥品?!蔽也辉敢庀蜻@些大兵解釋我們之間的區別。因為這些家伙不會明白正規軍和傭兵所謂“輕裝簡行”的區別。
正在所有人都檢查好準備準備登機時,忽然,機場上地防空警報聲四起。一道亮光拖著長長的尾焰向出現在遠遠的天邊。還沒有弄清發生了什么事的時侯,一道弧光從附近拔地而起,劃破夜空,朝亮光閃動的方向迎面飛去。緊接著兩道弧光相接處變成了一個火星四射的大火球,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劇烈的爆炸。
“找掩護!”隊長在其它士兵仍關注于弄清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己經拖著身邊的新兵向遠處的坡地跑去。身后跟了一批人,而大多數士兵仍在看著天空的火球發楞。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當看到了爆炸后不少人還在交頭接耳時。第二枚、第三枚導彈已經飛近了集結區域。停機坪上的阿帕奇已經紛紛上天快速飛離了這里,只有笨拙的支努干仍在相對緩慢地爬升。
“導彈!”這回馬上有人明白了集結區域便是對方的打擊目標,大叫著命令所有人疏散。雖然只差幾秒,但我和隊長這個小隊巳經跑到了防爆坡后,抬頭看著那些后知后覺的士兵,背著幾十公斤重的行李邊跑邊丟的向這里奔來。
“怎么回事?”唐冠杰很聰明,知道先跟著跑再發問??墒遣挥梦一卮?。一發落在停機坪上的飛毛腿導彈便給出了答案。
巨大的聲響和氣浪卷起了幾輛來不及駛離的悍馬軍車,一困支努干被子彈碎片擊中,冒著煙摔回了地面,然后緊接著便是又一陣爆炸。不少石塊和鐵片從天而降落在了周圍,有個家伙被氣流掀飛翻過了防爆坡,但卻沒有受傷。
“穿生化服!”不知道誰突然大叫一聲。恐慌向流感一樣在人群人蔓延開來,關于飛毛腿這一伊拉克最強撒手锏能裝生化彈頭誰都知道,不用人催所有人便匆忙扔掉武器,從背后綁的嚴嚴實實地背包里開始拽防化衣。不一會滿機場便成了白白一片,在探照燈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由于我們的戰斗服是采用的納米技術,本身就俱有防化學毒氣的作用,于是我們便只是從腰包里拿出防毒面具便可以了所以快的很,有些人手慢,等煙霧漂過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穿好防化服,于是便遠遠的吸到一片哭叫聲。我們身邊便有一個家伙。沒來得及穿好防化服,捂著臉看著煙霧從身上漂過后,這家伙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四肢蜷縮在一起僵成了石雕。
過了一會,化學試紙上并沒有顯示有任何反應解除警報后,三分之一的士兵因為驚嚇過度。
退出了這次任務,其中大多數是滅火隊和工兵的士兵。當然也包括幾個像我身邊這具石雕一樣的陸戰隊員。
防化服還沒來得及脫,又有一枚導彈遠遠的擦過天際向遠處飛去。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脫掉身上捂得臉皮發痛的面罩,重又縮回了防爆溝中。
“那里是聯軍陸軍指揮部地營地方向。”隊長看著飛毛腿長長的灰尾巴說道。
從導彈的目標和精準度顯然是美軍。這次任務是秘密的,伊拉克竟然已收到有關美軍集結區域位置的情報。很顯然有人在科威特給他們報座標,而且能瞞過美軍的反制措施。該死!看著周圍向四面八方開去的軍車和搜索部隊,雖然明白應該相信美國的反間諜能力,但心中仍不免有點擔心。
“干!我們還沒到伊拉克呢!”邊上一名美國大兵看我們幾個已經去掉了面罩,便也拉開了防化服,拍打著灰塵罵道。
“沒關系!也許進了伊拉克,他們反而打不了這么準了!”屠夫意有所指的向黑乎乎的四周看了看,抱著他的h2慢慢走向重又降落在停機坪上的直升飛機。
“嘿!那個誰!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美國陸軍俱樂部檢查身份證嗎?”屠夫突然回頭看著跟在我邊上的唐冠杰:“你入伍一年,9歲!那表示服滿首期兵兩看現役,如果退伍舉行舞會你只能喝橙汁。因為你不夠2歲的飲酒年齡?!?
“哈哈!哈哈!”邊上的狼人他們都大笑起來。只有我笑不出來,因為這個問題,似乎有人也問過我。
幾個美國大兵想笑不敢笑地跟在我們身后,默默地走向直升機。路過支努干的殘骸里,唐冠杰前面的一個士兵不小心踢開了地面上一片印有美國國旗的鐵皮,下面赫然露出半只裹著軍靴的前腳掌。紅嫩紅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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