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
“滾!”我從桌上我的裝備包中抽出m23指著那幾個推銷人員:“不然讓你們嘗嘗老式武器的味道。”
“別!別!好的!馬上!”幾名工作人員趕忙收拾起東西穿進車子駛離了這里。
“這里的硝煙味太重了!我兒子不能落地吸的第一口氣便充滿火藥。給我風扇!給我風扇!”揮動雙手我拼命地扇動,希望驅散這能給我活力的源泉。
“這家伙以前不是最愛聞火藥和血腥味的嗎?真瘋了?”一群人看著我跑來跑去的搬風扇扯空調,卻沒有人當回事,紛紛坐在邊上說風涼話。
“產前抑郁癥!”從頭倒尾站在遠處不吭不響的快慢機的結論便是定語,連屠夫都沒有反駁。
“等了!等了!別理他。生孩子的時候男人都會這個樣子的。”隊長站在人群中看著我跑來跑去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搖搖頭對其它人說:“剛才聽說一支游擊隊在科威特北部地區伏擊了又一個美國車隊,造成多名美軍受傷。為了搜索敵人,美軍已經派出了”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前往巡視。還有條通往港口的油管被裝上了炸彈,有人聲稱如果美國不撤走準備攻伊的部隊,便要引爆炸彈將科威特燒成火雞。現在油管沿線己經密布坦克和步兵戰車防止對方偷襲。但那油管太長他們想讓我們派人去幫把手。最近我們要多多仰仗美國佬的幫忙,你們去幾個人吧。”
“噢!媽的!什么時候狼群也**起體力活了?估計咱們以后的日子是不好過了!”大熊一臉紗布沒事就撓兩下,坐在那里像個大馬猴一樣。
“我們失去了半個地球的市場。收成肯定會減半的!”抱著g22離去的刺客說話像個商人,看事情總是從最務實一面切入。雖然不情愿但大家還要接受我們以后會行情日下的事實
“為什么你還在這里?你不是記者嗎?去報導你的故事去呀?”大家都離去了,邊上只剩下杰麗。麥爾斯這個女記者叼著香煙坐在那里看著我。
“我在等你孩子降生!”杰麗把手掌立在耳后做了個遙聽醫護所里redba叫聲的動作。
“為什么?”我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才平靜下來,收起武器一臉不解的看著這個女人:“我們為了報答你的幫忙,給了你那么多的線索你竟然不去做新聞,坐在這里聽我老婆慘叫。你病了?”
“當然不是!你們給我的線索。我都跟進了。可是卻全部沒有辦法用,甚至交到報社都被打回來了”
“為什么?”
“外交介入!過于敏感!如果報出去。會影響軍事行動的隱蔽性和安全。”杰麗按著眉頭躺在背椅上看著發黑的天空:“新聞第一準則時效性,竟然也有沒有用處的時候。”
“你可以把這些東西收集起來。做為你自己的數據庫。知道的比別人多,對于記者來說絕對是增加身價的籌碼和保命的稻草。”神父棒著圣經終于站累了,坐到來邊喝了口水擦擦汗,卻仍不肯脫掉那厚重的教服。
“我聽說你現在巳經不再參與教庭的外勤工作了!”我看著神父的禮袍開叉露出來的綁在腿上的槍套:“那你為什么還帶著槍?”
“閉嘴!別掃我的興!”神父拉展教袍蓋住槍套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看著神父握緊圣經的手指上繃起的血管,突然有點可憐這個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的幸運之人
“我見到了唐唐。”杰麗冷不丁爆出這么一句嚇了我一跳。
“什么時侯?在哪?”一年不見,如果不是她提起,我絕不會想起這個女孩兒了。
“前天!在這個基地!”杰麗說起這個曾經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孩子時。表**又止非常的奇怪。
“怎么可能?她到了科威特?”我楞住了,“經歷了阿富汗的種種,美軍竟然仍把她派到海外戰地來?”
我雖然不了解美軍的條例,但政府軍畢竟是政府軍,他們天天把人權當西裝一樣裝在外面,不合驅使士兵像我們這些粘在戰爭車輪下面的口香糖一樣不管死活。
“美國的海外駐軍嚴重缺乏。”杰麗輕輕彈掉煙灰胳膊支著坐椅扶手看著我:“攻打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情況不同,并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伊拉克和9有關,所以不少美國人民不愿參與到這場企圖過于明顯的侵略中。征兵不順造成的兵源不足把唐唐這種”老兵“重新拖回了這個爛攤子里。”
“她還好嗎?”我也不知道應該對這個女孩子表示出什么樣的關注才比較合適。
“不好!”杰麗的回答快極了。
“我不記得她有受傷呀!神父!有火嗎?”我看到杰麗急促的吸吮手里的煙頭嘴里也開始發干。連食、中兩根手指夾煙的位置也有些發癢,不自覺地拿起床上的萬寶路掏出一顆扔到嘴里,摸出火機打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地窖里天天點煙,已經把火油用盡還沒有補充。
“我戒煙了!”神父打開圣經正念念有詞。
“你能戒掉幾十年的煙癮,卻沒辦法把槍套從身上解下來?”我知道神父的煙癟絕不比我前些日子的毒癮小。所以聽他這么一說,驚訝之大可以想象。
“dam!刑天!我告訴你不要掃興。”神父重重的合上圣經砸在桌上,額上的青筋冒起:“讓我一個人靜靜。”
“o!”我印像中的神父是個悲天憫人的長者,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地生氣,更沒想到這種情況會出現在他離開了傭兵圈后。
“那個唐唐出什么事了?”我躲的離神父遠遠地。接過杰麗遞過來的煙頭對著嘴里的香煙。
帳篷里傳出的redba的慘叫聲快把我逼瘋了。
“她癱瘓了!”杰麗說到這里閉上了眼晴。
“什么?”我本來正伸著肢袋向帳蓬里打探為什么這個女人叫這么長時間還不生,可是卻被他這句話給勾回了頭。
“她癱瘓了!槍傷了脊柱。”杰麗睜開眼閃出惱怒至極的兇光,這眼神甚至在阿富汗的雪山頂拼命時也沒有展露過。
“怎么回事?她回去后不是就送到了德國駐地去療養了嗎?就算調到科威特,這里的軍事行動還沒有展開,她怎么會被槍傷的?走火嗎?”我知道唐唐所在的部隊調到了科威特,但那支部隊并沒有派到伊拉克執行滲透任務。
“她還懷孕了!”杰麗說出了一個更令人吃驚的事實。唐唐和redba不同,她是個美**人。受到軍法的約束,在勤務期間發生性行為是屬于通奸瀆職行為,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redba以承包商家屬的身份挺著大肚子留在基地里,還是花費了我大量金錢去疏通關系才搞定的。
“上帝呀!別告訴我”捂著臉不愿看到杰麗點頭肯定我的猜測。我曾聽隊長說過,在海灣戰爭相間遭到男兵性騷擾的美女兵多達4%,其中一艘“阿卡迪亞”號修理船被美海軍稱之為“愛之舟”。在海灣戰爭期間共有30女兵在該船上服役。戰爭結束時這30名女兵中竟先后有3名懷孕。
“她在德國被自己的排長**了”杰麗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桌上:“唐唐告到上級部門后,得到的答復竟然是被調離療養所派到了科威特。結果那名只被警告的排長竟然極度不滿處罰。心懷恨意遞出申請,尾隨到了科威特,糾結手下找上門再次輪暴了唐唐,而且喪心病狂的在完事后對著唐唐的背后開了三槍。她命大沒死但脊柱中彈癱瘓了!”
“你能相信嗎?在阿富汗幾死幾生的情況下,落到敵人手里都沒有遭到的暴行,竟然發生自己家”說著說著女記者竟然哭了起來,仿佛被**的是她自己。
“92年駐菲律賓美軍撤離時,丟下了萬多的混血兒。那可憐的國家總人口當時才不到7000萬。每千人里便有一個美國兵的私生子。你能相信嗎?”我曾在菲律賓待了不短的時間,了解到當年菲美鬧僵的一個難堪原因便是美國兵管不住自己褲檔里的“槍”:“也許美國駐扎到現在的話,菲律賓已經成了美國國旗上第5顆星了。”
“但那個排長稱他們之間的性行為是互相情愿的,槍傷是因為性行為中動作過于劇烈碰觸到槍支走火造成的”杰麗義憤填膺的比手劃腳:“那些人竟然相信他的理由。”
“在我們中國,相信這屁話的官兒肯定和犯人站成排給一起斃了!”
“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他逃過懲罰。”杰麗自從去過阿富汗現在想事情已經沒有那么死板了,越說越咬牙切齒:“為了保她周全你幾乎丟了性命。你甘心嗎?我們絕不能讓他就這樣逃過懲罰。
絕不能!“
“你想干什么?”
“殺了那狗雜種!”杰麗說到最后拍桌而起盯著我:“我出錢!”
“啊!”不知是redba的痛叫還是杰麗的轉變讓我心頭一緊。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