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要的硬盤還在我們手里,里面記錄的是阿富汗的資源分部圖。”別看托爾2米多的大塊頭,嘴巴倒挺利索:“如果你們不來幫忙,我們就把這東西給別人。阿富汗打下來你們不能獨吞,到分割戰后利益的時沒了這東西,美國佬你們決對會失去先機的。那可是難以計量的損失,不只是幾架阿帕奇的數兒了!”
對面沉默了,過了片刻才猶豫的答應道:“空中支援20分鐘后到。”
“媽的!人命還是沒錢重要!”狼人換彈袋時拉槍栓開機匣的聲音在無線電中聽得一清二楚,可見這家人是真的被打的抬不起頭來。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后,我終于在風雪中看到不遠處有槍火。來往無數條火線在灰暗籠罩的雪原上交織成彈網。我放慢速度,順著夾縫小心的接近戰場,沒走多遠便看到穿著白衣偽裝衣的唐唐蹲在前面,正爬在雪地里觀察不遠處的交火狀況。
等我快要摸到她的脖子的時候,她才似有所覺的突然扭轉過身,幸好我眼爭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槍口,不然看她緊張的樣子極有可能沒看清我的臉便給我開個洞。
“什么情況?”我掏出小氧氣瓶塞嘴里急吸了幾口解解缺氧的難受勁。
“對方占據了河岸拐彎處的高地,攔住了他們前進之路,后面的追兵兜著屁股把他們夾在了中間。”唐唐指著斜下方不遠處剛上岸背對我們的塔利班士兵。本來天黑黑人太多還看不太清每個敵人的位置,但這些家伙一上岸便開始對著陷在雪層中狼人他們拼命射擊,曳光彈畫著光弧一頭指出了敵人的所在,另一端則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我們打誰?”唐唐怪不得比我早走那長時間竟然只比我早到片刻,20多斤的mg3竟然還背到了這里。
“別急!你先把彈鏈都接好。”我爬出擋住視界的藏身巖縫,趴在雪堆里稍稍抬頭沿著埋過自己盔頂的雪層邊沿,透過瞄準鏡向混亂的‘夾心三明治’張望。
一片綠色中狼人他們的藏身凹坑正好能讓“基地”分子從上方1000米外的山崖上俯射他們。而托爾他們仰射時步槍和at4火箭發射器卻超出了射程,除了刺客的狙擊槍還能夠著一點那些人的邊兒外,其它人雖然有熱像裝置標明敵人位置,但“繽紛多彩”的著彈點離自己所想仍有距離。
而對面的“基地”分子也很巧妙把握住曳光彈的指向功能,實施火力偵察的技巧。通過射來的發光彈藥標明的黑暗中的位置,結婚男之所以被人打中兩槍,是因為狼人、刺客和托爾他們作為滲透部隊都沒有使用曳光彈的習慣。而他是正規訓練出來的陸戰隊,常規作戰比較多,使用的又是敵人的南斯拉夫rpk,彈藥中五帶一磷火光束,引來的報復當然比其它人要精確的多。
“布局真是太巧妙了!這完全是打靶嗎!”我作為旁觀者看著雙方互射的畫面第一個感覺便是驚嘆敵人埋伏打的好。然后才是開始測量距離最遠打伏擊的敵人的位置,雖然夜視儀在這種天氣下視距沒有那么遠,但熱成像在這種溫差大的環境中效果還不錯。只是1500米的距離在風雪影響下,我對每發必中沒有信心。
連開三槍才擊中第一個目標,看到瞄準鏡中的由于武器射速最高而成像最大的機槍射手迅速在暴風雪中失去溫度歸為灰白后,我才對已經瞄準射程內的塔利班追兵等得不耐煩的唐唐說道:“開槍!”
mg3的轟鳴聲確實驚人,不愧是改自mg42的經典武器。那刺耳的咆哮聲和高過普通機槍13的高射速,將威力巨大的彈雨傾瀉到敵人的后背上。除了長大達半米的槍口火焰像火把明燈一樣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這個缺點外,這東西幾乎是遠距離支援武器的最佳代,怪不得二戰美軍聽到它“撕碎油布”般的聲音便聞風而逃。
不知是德國武器一貫的精確性太好,還是唐唐被震得直跳的肩頭起了催化作用,彈雨打得還是蠻準的,沒有防備的追兵竟被這一通槍子兒打倒十數人,作了‘螳螂’的這些人登時被打暈了頭,紛紛轉身張望哪里打槍。
“食尸鬼?”狼人試探性的在無線電中問了句。
“是!”mg3槍口噴出的射擊燃氣夾帶大量的火藥沫,被對面吹來的山風一吹飄散開來,如細沙般鋪在了雪面上,散發著嗆人的氣味。
狼人看到山腳下正向自己爬來的追兵被突然竄出來的一陣彈雨打亂了陣腳,便命令身邊的人放棄對山上無謂的還擊,把牽制他們的任務交給了我和刺客,其它輕重武器全部調轉槍口開始狂打腹背受敵的民兵,這次換他們體會到居高臨下‘打靶’的快感。
我每開一槍巨大的后座力便扯動胸腹的裂口,仿佛我自己在故意掰開已粘連的傷口。而更無奈的是這種環境下,我打上數槍才有可能命中一發。等我第一匣十發子彈打完時,我已經感覺到包裹傷口的紗布重又開始‘溫潤’起來。換上第二個加長彈匣時,我已經感覺到有液體順著腹溝流進了褲腰。
“這沒有什么,和利比里亞那次差遠了。”我一面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面拼命的摳動板機,想在對方發現我的位置前能多解決掉兩個敵人。而這時遠處的山谷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螺旋漿聲
發現狙擊手的永遠是狙擊手。
第一發子彈打在我離我十萬八千里的地方時,我已經知道對方發現了我,而且他們也有大口徑狙擊槍。可是想縮回去變換位置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被凍的失去了知覺。不管腦子中想什么都沒有辦法傳達給肢體是一種怪怪的感覺,我伸手使擰了一把大腿,卻只有一絲擠壓的酸脹感,好像‘二郎腿’翹的時間長了‘木’掉的感覺。
“該死!”我只能用肘部掙地拼死向前爬,希望把200多斤的身體拖離這個地方。這時第二輪打來的便不是一發子彈了,對方所有槍口都瞄準了這里。成片的灼熱的彈頭穿透雪面時“哧”的淬火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近在咫尺的偏差仿佛在詔示下一槍肯定會中。
“打不中我!打不中我!”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其實是在戰場上保證自己精神穩定的一種非常有效的手段。我一面向唐唐藏身的縫隙爬去,一邊這樣安慰自己。
也許是出現在隘口的兩架‘阿帕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預期中的第二輪射擊根本沒有來臨。我呼叫著上帝和我媽的名字鉆回了藏身的地方,來不及后怕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開拼命拍打自己的雙腿,借著疼痛找以了站起來的力量。
“進入打擊范圍,請打開誤擊發射機。”機師要求的誤擊的發射機,是美軍的作戰識別,其實便是頭盔里的激光應答器,這樣我們可以接收武裝直升機上激光詢問器發出的詢問信號并做出應答,這樣可以在雷達上標出友軍的位置避免誤傷。
“目標核實!掃射開始!”直升機飛行員倒是挺干脆,上來對著山腳下和湖面上的追兵便是一陣狂轟亂炸,然后屁也不放一個掉頭便要撤。
“你往哪去?”所有人看著來去匆匆的ah64傻了。
“回去呀!”飛行員的語氣一幅理所當然的味道。
“你還沒有把敵人消滅掉,你往哪跑呀?”狼人火了,頭上那些家伙才是要消滅的催命鬼。結果兇神還好好的,怎么殺了幾個嘍啰便要跑了。
“沒有呀!所有沒cids(作戰識別)的目標都被消滅了呀?”飛行員倒是挺負責任又掉頭飛了回來,重新確認一遍后說道。
聽到這里大家都傻眼了。聽飛行員的意思,那些來路不明的家伙也有美軍的作戰標識系統。難道又是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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