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戰場!”狼人發下這話的時候,除了久經戰火的傭兵和少數老兵,其它新兵都相互看了半天才開始跑向已經湊到敵人陣地的“軍事顧問”身后。
“這就是為什么美國人要雇傭傭兵?!蔽铱粗袆咏┗?,遲疑不定的新兵,如果不是經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估計他們早已經被腳下的血腥氣熏的五臟翻天,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危險清除!沒有活口。”打頭陣的“邪神”洛基從燃燒的卡車后面伸出拇指,其它士兵也做出了安全的手勢。老兵仍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新兵們已經舒著長氣收起了槍。
“還有人在那些屋里!”刺客指著更遠一點的土屋說道。
“收到!我們來處理?!甭寤€沒有行動,走在前面的美國大兵已經迫不及待的沖到了屋前。
“不要莽撞!”美軍的指揮官看到三名非裔年青大兵兩個掩護,一個準備破門趕忙在無線電中喊道。
“年青人!”我看著抬腳準備踹門的大個子搖搖頭嘆息道:“為他祈禱吧!”
“為什么?”后座的女兵把腦袋伸到前排緊張的看著遠處的三人緊張極了。
“轟!”一聲爆炸傳來,踹門的大兵被嘣飛出四五米遠,倒在地上不動彈了,他身后那兩名瞪著大眼尋覓敵人的掩護手也被氣浪沖了個跟頭。簡陋的土屋被炸塌了半間,露出里面的內室,仍有一道門緊鎖著。
“現在你明白為什么了!”我笑了笑,這種門上掛雷的小戲法,在中國每年八一建軍節都要重播上一遍的《地雷戰》中,是簡單到弱智的常識了。美國大兵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到哪都橫沖真闖的習慣?
“我的上帝!”女孩捂著嘴看著倒飛的戰友愣住了,也許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人受傷,也許是對自己歸屬的軍隊有太強的信心,她無法相信在這么簡陋的破地方竟然會瞬間炸翻三名武裝到牙齒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精英。
“咚!”一聲,這次美軍學聰明了,把新配置的破障彈調了上來,這種像槍榴彈的東西沒有什么威力,只是用來破門。也只有美國這種人命值千金的國家會專門為了這種小事設計一種新武器。
“舉起手!跪到地上讓我看到你的手,誰動誰死。”
“別開槍!別開槍!”
“讓我看到你的手他媽的!聽到了嗎?你這個混蛋!”
“砰!砰!”
在美軍沖進那個房間后,無線電中一陣混亂,最后以兩聲槍響給嘈雜畫上了句號,接下去便是一陣無聲的靜默和急促的呼吸聲。
“我說了讓我看到他的手的!”無線電中再有信息傳出時,便是一句年青顫抖的聲音。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孩子!”狼人對我笑了笑,自自語說道。
等到這些美軍壓著一隊人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我和狼人他們才下了車和美加聯盟的軍官一起湊了過去,這時候那三名美軍的救治也已經結束了,跺門的那個小伙已經掛了,一塊門塊扎進他的左眼,刺穿了大腦。而別外兩個一個皮外傷,一個脫臼。跟在身后的記者們沖著傷兵和死亡的塔利班士兵一陣猛拍,他們絕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種情況,這可是大新聞,光憑那些人的死狀便可以一篇了。
被抓出來的人排隊躺在小屋門外的土地上,幾個美軍士兵正在為自己的朋友“報仇”,一陣拳打腳踢后,這些人除了天生的膚色外,也看不清原本長什么樣子了。
“不要打死了!”軍官了句話便去安慰傷兵了。而其它人則去阻止正在拍攝毆打戰俘行為的記者。
“美軍沒有傷亡?是嗎?”我翻開一塊身邊倒塌的一片土墻,在泥磚下面赫然壓著一條血淋淋的小腿,而腿上套著的沙漠作戰靴明明和邊上其它美軍穿的一模一樣,地上還有塊三角形的黑色碎塊,上面還有記彈痕。我拾起來掂了掂,扔給邊上的其它人,大家傳閱過后遞給了身后地美軍士兵。
“是什么?”女記者杰麗也學我的樣子掂了掂那塊東西。
“輕武器防護插板!是攔截者防彈衣增強防護措施,插上這東西能抵擋863米秒的7.62毫米口徑子彈的射擊。”我拉了拉她身上防彈衣后面的防彈板袋,敲了敲里面的陶瓷防彈板:“這東西頂的住一槍,頂不住十槍。不管這碎片是誰身上掉下來的,他是兇多吉少了!”
看了看身邊的女兵唐唐身上的防彈衣,她穿的是m69型老式防彈背心,那是美軍在越戰中使用的防彈背心的改進型,重25磅,人穿上后行動十分不便,而且擋不住ak―47的子彈。
“用老式步槍,穿老式防彈衣。看來你的人際關系也不怎么樣嘛!”我沖著她笑了笑。一個受排擠的中國移民?我感覺到自己的好奇心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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