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裝神弄鬼,我父親也是軍隊高層,不說就算了,我不會去問他嗎?”杰麗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是嗎?你爸是美軍的高層?麥爾斯?我對美軍頭目的名字還是有印象的,怎么不記得有姓這個的將領?”狼人當然女人的面換起了衣服,強悍的體格讒得女記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嗯”杰麗看狼人把握十足的樣子,像被抓了現形的竊賊一樣低著頭喃喃的承認道:“我只說是軍隊高層,沒有說是美國。”
“弗蘭克·麥爾斯是你爸?”狼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破口而出。
“你怎么會知道?”杰麗·麥爾斯瞪大眼睛看著狼人,為他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驚訝。
“我怎么會忘記那個愛吃牛角面包的大鼻子!”狼人笑出聲來,看杰麗的眼神也變了:“我記得他離婚了,女兒隨老婆回加拿大去了。”
“分居!分居!”女記者被狼人如此了解自己的家庭情況嚇到了。
“你說的是誰?”刺客在隊里呆的時間比我和水鬼都長,不像我們對狼人所說的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弗蘭克·麥爾斯,你忘了?法國那個空中機動師的二把手!95年我們去波黑尋找失蹤的8000多名穆斯林的那次”狼人笑著提點刺客。
“噢!我想起來了,94年在盧旺達被看到的尸體嚇哭的中年人?”刺客想起他提到的人是誰了。
“嗨!”杰麗大聲的制止刺客嘴角浮起的笑容:“那可是幾十萬死人堆成的尸山,漫山遍野的殘尸誰見了都會害怕的。我看過戰地照片,太恐怖了!除喪心病狂的納粹,沒人能承受那樣的精神打擊。”
“呵呵!這種事情每天都有,少見多怪!”水鬼再一次不視相的插嘴。
“每天?怎么可能?那是繼納粹大屠殺后”說到這里杰麗突然頓住了:“你們當時在場?難道”
“不要亂猜,當然和我們沒有關系!”刺客說到這里向我吐了吐舌:“不過第二次在波黑,看到堆滿山溝的老少婦孺的時候,他的表現就好多了。”
聽到這里邊角正在擦槍的幾個老傭兵哄笑起來,刺客看了他們一眼扔過去個意會的眼神,看樣子這些家伙曾到過那里,只不過弄不清是幫誰打誰而已。
“既然你認識我父親,那就是熟人了,透露點不為人知的消息吧!這幾天他們只讓我跟著后勤跑,我根本沒有見到真正的戰仗場面。”看到說下去只有被當傻瓜的份上,杰麗放棄了為父親的榮譽爭辯,而改為掙取些有用的信息。
“呵呵!做為戰地記者,你可是有夠失敗的?怪不得你老爸把你扔到美軍中不管,你可真得歷練歷練了。我問你!打了都兩個月了,美軍報的戰斗陣亡是多少?”
“五人負傷,零死亡!”
“打仗不死人?這幾張空床便夠寫一篇了!”天才捧著食物走了進來:“美國人把全世界都當傻子?死的不是美國兵罷了!看看這些空出來的床位,他們中的大多數只是為了一張綠卡來了這里,可惜和美國無緣。”
“放我們出來干什么?”藥效稍減我感到頭腦清醒了不少,隨然被關了兩個月,但我們并沒有放下體能鍛練,所以精神狀態雖然不好,但身體裝況還不錯。
“總不是出來泡妞的!”天才放下吃的坐到我床上:“支援阿富汗的圣戰者越過巴基斯坦邊境時每人要付1美元過境費,你知道最近邊防所收入有多少嗎?”
“九萬七千多?”天才用中指彈了一下眼里的戰報:“還真有不怕死的,聽說巴基斯坦的宗教學校最近要派再一萬名伊斯蘭學生志愿學開赴阿富汗。也許這便是你想要的內部消息!”
“怎么?要我們前去鎮壓?”水鬼有點不知道自己吃幾兩干飯了。
“五六個人去鎮壓一萬人的志愿軍?要去你去。傻蛋!”我把手里吃剩的巧克力扔向他的腦袋,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躲過,看樣子給他注射的鎮靜劑份量比較大。
“反塔北方聯盟正在攻打北方的昆都士城,那里聚集了大約三萬到三萬五千的外籍圣戰者。數目太大,北方聯盟啃不下這么大的骨頭,要求美軍支援。”天才扔給我們幾幅照片,上面是從天上拍的塔利班陣地照片,有幾張的內容竟然是交火的場景:“我們只是負責運送戰略物資的運送,補給線太靠近山區了,那里面藏有上萬的北方殘留部隊。”
“沒有懸念的戰爭!乏味!”狼人把照片扔到床上:“就這么點事?看來美軍真的是人手不足了!”
“死了數百人了!”天才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空床位:“幾支小的隊伍甚至全軍覆沒了!阿富汗的山洞真不是人鉆的,前兩天‘血腥妖精’的幾名武力搜索隊員,在山區迷路了硬是凍死在了雪區。唉!這么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在阿富汗這小陰溝翻了船。”
“嗨!!出去找點樂子?”正說著門外走進一個不認識的傭兵,對屋內正在擦槍的幾位問道。
“好呀!這幾天有那些胡子兵跟著,快把我憋死了!這下走了可算能讓我們清松一下了。你們去不去?”對面一個被燒壞了半張臉的傭兵仍下清理好的m4拉著其它隊友一起出去找樂子,還想慫恿我們也一起去。
“我們不去!你們玩的高興點。”狼人擺擺手繼續讀自已的戰報,那幾個人看我們不愿意便悻悻的結伙離去了。
“找樂子?找什么樂子?”杰麗看著離去的男人們奇怪的問道:“這荒郊野外有什么好玩的?”
我們幾個看看她相視一眼沒有接話,有些事情還是不告訴她的好一些。
“他們不會是去擄劫阿富汗的女人吧?這里可是伊斯蘭國家,他們這么做可是罪大惡極的,會引起眾怒的。”有時候女人在這方面的敏感來的很不是時候,怎么現在變的這么聰明起來。
“找樂子不一定要找女人才行!”水鬼說完這一句可算栽到在床上睡著了。
“上帝呀!什么意思?我要去看看!”杰麗不顧攝影師的阻攔拿著相像包光著腳便沖出了小屋。
“你不去跟著?她這一去可能就成了別人的”樂子“了。”我用手指捅捅邊上束手無策的攝影師,看他嚇的蒼白的臉色心里就是那么好受。
“別嚇他了!我走一趟吧。”狼人看樣子和杰麗的父親感情還不錯,竟然在這種狀態下還愿意出去惹麻煩。
看到攝影師如獲大赦的跟著狼人走出了營帳,我換好作戰服喝了口清水瀨瀨口便合衣躺到了床上,聽著外面風吹戈壁沙子相互磨擦的“沙沙”聲,我感覺心里無比有踏實,原來噪音有時聽起來也這么美好。
也許是鎮靜劑的作用,第二天清晨我竟然沒有察覺杰麗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睜眼看到滿臉淚痕的女記者,除了嚇我一跳外還讓我在心里為自已降低的警惕性狠狠的咒罵了自己幾句“怎么回事?”我看著床頭雨帶梨花的美女,奇怪的問正在吃飯的狼人。狼人頓了下吃飯的動作,但終是沒有停下來回答我,而是搖搖頭繼續吃自己的罐頭。倒是那名攝影師遞給我一部數碼相機,我接過來調出里面的照片后便明白她是為什么要哭了。圖片中顯示幾名軍人從野外的小村莊抓住了一家人。拳腳相加硬是把一名花甲老人活生生打死,然后把家中的母女兩人綁在裝甲車上*,并逼著她們看著家中最小的孩子被架在火堆上燒烤個半死。由于是用夜視裝備拍攝的,所以士兵的面容并不真切,但仍可以分辨出除了傭兵外,還有幾名美軍圍觀和參與了此事。一個富家千金大小姐,看到這種場景沒有出毛病已經算她精神強韌了。
“他們最殘忍的是在做了這些事后,還放走了那對母女。在伊斯蘭國家除去面紗對去女人都是極大的羞辱,夫貞的女人更是死路一條,遭性侵害的受害者最終都被親人殺死,以保住家族名譽。”女人捂著臉哽咽泣道:“戰爭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們連畜牲都不如。持久自由?難道自由便是這么換來的嗎?”
“嗨!它原本還要命名為‘正義無限’來著。”我看著門外走來的美軍新聞官,把相機扔到床上:“柏拉圖說過,從來沒有一個好戰爭,或壞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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