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們在笑鬧中看著杰佛森的保時捷開了進情婦家的車庫,大家的笑聲隨著關閉的大門消于無形。兩人的歡笑聲穿過窗口被裝在車頂上的聲波探測器采集到,可是還沒有說兩句話聲音便沒有了。
“怎么回事?”redback奇怪道。
“等一下!”刺客擰大便攜式的接收器的增益后,原來靜默的頻道中陣陣喘息聲由無到有,逐漸清晰,直至充斥了車廂狹小的空間。車內剛剛稍顯輕快起來的氣氛立刻尷尬起來,有經驗的人不用腦子也知道那是什么聲音。
“看起來杰弗森太太已經讓他老公饑渴很久了!”刺客想把聲音調低,但似乎屋內的兩人已經轉移戰(zhàn)場,靠近了敞開窗口,現在不用增大接收靈敏度便可以清晰的接收到。
“男人!喜新厭舊兼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redback臉不紅氣不喘瞇著眼仰靠在車椅上,跟隨著扔聲器中傳來的音樂搖動腦袋,沉醉的表情與嘴里吐出的臟話一點也不合諧。
“你這可是一桿子打翻整船人,連你親愛的小熱狗也罵進去了!”刺客坐在后面把頭伸到駕駛座伸手指著我的臉壞壞的說。
“老娘罵的就是他!”redback停下?lián)u頭的動作,垂著眼皮把眼珠轉過來從蓋在臉上的發(fā)縫中斜瞥著我。即像鄙視又像挑逗。
“我又怎么了?”她的眼神如同手握實據證明我不忠似的,那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讓我有點沮喪。
“你以為瞞的住?我知道所有的事,所有的!”redback說話的樣子像頗像在詐哄的*,號稱自己無所不知,其實手里沒有半點憑據。
“你又知道什么了?”我奇怪的問,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己干過什么,她從哪得知道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又不傻!”redback得意的翹起下巴,樣子像得到了我的口供,坐實了罪證一樣。
“那你就把話爛在肚子里好了!”我懶的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理她,隨手調大回放器的音量,想把大家注意力轉到正事上。
“我偏不爛在肚子里,你不讓我說,我還偏要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泰勒那個老婊子那里干過的事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直公事纏身,我早就撕爛那個新加坡的小騷貨了。”redback拋出一顆令人驚訝的炸彈。我知道她說的是王靜,那個新加坡的華裔,家里有人在中國大陸做生意,她也常住過大陸,所以我有時候想家了,就會約她出來聊一聊。但我從來沒有和她發(fā)生過關系,也不知redback從哪捕風捉影得到的消息。
“我沒有!!”我沒有蒙受不白之冤的習慣,趕緊出聲解釋。
“不要說了!解釋便是掩飾!”redbac不愧是在華語區(qū)長大的,連這種“名警句”都會。
我張著嘴看著她舌頭僵直在口中,不用看其它人的臉色就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傻,也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什么叫有口難。
“我們先不說這個,情況有變!先聽這個那些事過后我再找你談”聲波收集器中傳來屋內兩人的對話,如天籟一般解決了我的尷尬處境。redback雖然仍不解氣,但還是收住了勢,閉上嘴靜靜的聽起來。
“唔!唔!夠了!杰佛森,你弄痛我了”
“寶貝兒!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上一團槽,我分不開身”
“分不開身還有這么大的酒氣?我知道你和你的金發(fā)秘書在華盛頓的秘密小巢,我不是你老婆,你騙我不了我。也沒有必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你小弟弟上的牙印你老婆是暴牙對吧!你的保密措施還是有漏洞,虧你還是在保密局工作。”
“呵呵你知道我愛你哪一點嗎?就是你的善解人意!”
“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我給你放了水,快去洗個澡!一身的臭氣”
“我們有多久沒洗鴛鴦浴了?一起洗吧!”
“那我做的飯可就要放涼了!”
“沒關系!今天晚上我只要吃了你就夠了,你一定要把我喂飽喲!”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聽著兩人在屋里調完情一路走上樓去,直到浴室的燈亮起,刺客拿出搖控器在兩人滑進浴缸的嬉水聲傳來后,按下了血紅色的按鈕。屋內燈光一陣劇烈閃動后歸于黑暗,屋后不遠處的變壓器一陣火花亂爆后冒起了青煙,整條街的電力都發(fā)生了短路,半個小鎮(zhèn)成了漆黑一片。也許是眼前的影像從燈火通明到伸手不見五指變化的太快,所以視網膜上仍留有團團光暈包圍著遠處陷入黑暗的建筑,感覺就像看到了海市蜃樓一樣。
“警察一定喜歡這個現場,尤其是沒吃晚飯的。樓上那兩個家伙會像兩條熱狗一樣冒著熱氣等著他們。”刺客收起遙控器撇嘴笑道。
“聽起來很惡心,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刺客描述杰佛森的下場有多慘,雖然我弄不青電流是否能產生如此高溫將人烤熟,但我知道那可是100千伏變壓器,又是在水中人體的電阻那么低。并且只要超過220伏的電壓瞬間便可以引起心室和呼吸中樞同時麻痹,刺客引的線帶的電流瞬間通過的人體的電壓卻高達數萬伏。那兩個人死是死定了,但幾分熟我就不想知道了。
“下一站!諾福克。目標是比利。多佛。但在渥爾特里格陸軍醫(yī)院的那拐個彎,排在第七的弗李特。英格納因為糖尿病住進了那家醫(yī)院。本來他還能過個不錯的周末的,這下子只能和cerberus(冥界的守衛(wèi)者三頭犬)一起逛公園了。”redback看著手上的紙條,將下面的地點和目標名字念了出來。
“諾福克,靠近海邊,不錯的地方!渥爾特里格陸軍醫(yī)院就比較麻煩,想做的不留痕跡手尾就長了。”刺客看著窗外一個由遠及近的遛狗婦女,頭也沒回的說道。在他的話聲剛落,便是一陣刺耳的尖叫,那個女人發(fā)現了倒在電話廳邊上的尸體。捂著臉蹲在路邊尖叫起來,超高分貝的噪音立刻便引來了剛出門打聽停電原因的人群。當我們的車子經過事發(fā)現場的時候,地上的尸體已經被人山人海包圍了起來。所有人遠遠的圍著地上的尸身指指點點,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經過。
“隊長只是讓我們把名單上所有的人都干掉,沒有要求我們手尾要干凈,所以我們只要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沒有必要瞻前顧后的!”我知道刺客和快慢機做為殺手和狙擊手的習慣是高效干凈,不喜歡打打殺殺、被警察追等,只好自己把話說了出來。
渥爾特里格陸軍醫(yī)院就在華盛頓的正北方,我們沒用多長時間在午夜前便到了。醫(yī)院是軍方的醫(yī)院,所以不像私營的那樣松懈,門衛(wèi)哨兵沒事便會出來轉悠轉悠。潛進去容易,但想在諾大的醫(yī)院中找到弗李特。英格納就有點大海掏針的意思了。
“等我一下!”刺客從身邊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名牌塞進上衣口袋,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向醫(yī)院門口的哨站。和里面的哨兵比手畫腳的交談了兩句后對方便點頭示意通行,刺客回頭對我們招招手,redback這才把車子慢慢的駛了過去。
等進了醫(yī)院大門,刺客坐進了車子,我才問道:“你給他看的什么?”
“內務部的通行id!我最喜歡的部門。”刺客從袋中拿出三個分發(fā)給我們:“我告訴你們,冒充什么cia,fbi,dea都是扯蛋,不是一個部門的根本沒有人甩你。只有內務部的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麻煩,即使軍方也沒有人敢得罪。”
“看起來你常對美國佬下手?”這個車內坐的四人都不是美國人,所以說起這個話題引起了一陣嘻笑。
“一點點,一點點!”刺客不停的*一直被稱為狼群三大神秘之一的工具包,不知道都藏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而另外兩大神秘則分別是天才的實驗室與女士們的化妝間,里面也經常蹦出奇奇怪怪的玩意,據說化妝間曾掉出過比驢鞭還粗的按摩棒,雖然我沒有親見也能想像當時天才和狼人的臉色。
車子停在停車座,我們四人下了車,站在空曠的停車場,抬起頭向上看。映入眼簾的是昏白的星光和烏黑色的天空,即使身后的羅克克里克公園一望無際的綠色也沒有過濾掉吞噬天地的都市排泄物,一句話不自然的溜出了嘴:“星空不是這樣的!”
我的聲音雖小但在寂無聲息的停車場仍是傳入了其它人的耳中,快慢機他們聽到我的話動作一頓,腦袋不由自主的抬起向天上望去。看著昏黃的夜空片刻不約而同的說道:“是啊!”
我話一出口心頭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聽到他們的回應后,那股感覺如同彌滿在空氣中的水氣一樣,將我們四人籠罩。是生疏!對現代化的生疏,對現代化城市,現代化物欲,現代化生活的生疏。而那些原本是我們擠破頭想為之奮斗的誘惑!
搖搖頭甩開滿腦子的奇思怪想,加快腳步跟上已經走遠的快慢機他們,身后的redback從側面抄起我的手攢在掌心細細摩擦。我回頭對她報以一笑,因為她可能以為我又犯起了思鄉(xiāng)的病,才會這么緊張。白皙的額頭上擠在一些的雙眉,和剛才痛罵我不忠的神情在我腦中不斷的重疊,搞得我真是摸不透是她奇怪,還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
走入了醫(yī)院前廳已經是深夜了,除了值班室仍的燈光外,整個走廊都靜沒在黑暗中。不時能聽到從不遠處的病房傳來各種機器運轉的輕微滴滴聲。坐在值班室的女護士正在聚精會神的研究一本美容雜志,如果當年她能把那勁頭放在學業(yè)上,一定不會三十幾歲芳華老去仍是無名的小護士。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發(fā)現我們四人后奇怪的站起身聲音不大的責問道::“誰放你們進來的,已經過了探視時間,誰都不能進來打擾病人休息的。”
“是門口的警衛(wèi)放我們進來的。你好!我是特拉。華特,內務部的。我有緊急的事要見弗利特。英格納上校。”刺客故技重施將份證件亮了出來,滿以為可以順利過關。沒想到那名護士竟然不賣帳,一臉義正詞嚴的說道:“不管是哪個部門的,過了探視時間都不能會見病人。對不起!請出去!”
她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把邊上保衛(wèi)室內正在打牌的軍警給驚動了,先有一個黑人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緊接著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里捏著撲克拉開門走了出來。
“嘿!史黛西!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少尉軍官和護士打了個招呼,順邊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后才笑嘻嘻的正眼瞄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