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離開后,揚劍挎著槍慢慢的走了過來,其實揚劍長的很帥,180的身高,標準的身形,細尖的臉盆,看著有點像吳奇隆,只是看著我的時候眼里的不友好,讓我提不起興趣和他說話。
我們兩個人看著對方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和我對眼是什么意思,不過沒一會他就眨眨眼把頭扭到了一邊,然后低低的說:“你小子殺了不少人吧!要不你變不成這個樣子!我只在老山前線見過一次這種眼神,他可是個人物!要不是文化不高估計現在一定比我強!”
“沒什么,生存需要。不值得自豪!”其實我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我想的是:老子就是英雄了得!就是比你強!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和他制氣,只是我有點看不慣他一臉官僚的樣子和宛兒反而沒有一點關系,也許是在傭兵營里呆的時間長了,我們隊長雖然比較嚴格,但從不以身分壓人,也不會因為是上校就把鼻子仰到天上去。揚劍年輕輕的就一臉的傲氣,如果不是因為家庭關系,你小子不定在哪守雷達呢。
在戰場前線上跑了兩趟,我就知道車前卒不好當,無功無勞就爬那么高,讓我很替中國廣大最前線的士兵不值。雖然不關我事,可是我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你還恨我?因為我中傷你?”揚劍一臉我很小氣的樣子。
“不,我不恨你,我只是不喜歡你!”我直直看著他,很坦白的說道。
“為什么?”
“同性相斥!”我看到宛兒在招手,我對揚劍點了下頭向宛兒的方向跑去。
宛兒看我跑過來,笑瞇瞇的對我說:“刑天,這是我小舅李明,小舅這就是刑天?!?
“小子,你就是刑風的弟弟?你老哥雖然不是我直屬但也算當年在我手下干過,那小子了不得呀,全大隊幾萬人真材實料考上軍校就他一個,其它的都他媽的是開后門的,你哥厲害的很,項項是全大隊第一,猶其是硬氣功和散打練的可是真有一套,槍法也好,是我帶過的最好的兵。我聽他說過他有個弟弟,沒想到和小宛是同學,還能在非洲碰到,世界真是太小了。呵呵,你小子怎么會想起當傭兵的,學你哥在中國當兵多好,費這事跑國外來折騰?!崩蠲饕徽f起話,一股子硬氣,一看就是帶兵的武將。不過怎么會讓他當觀察員,不怕壞事嗎?
“李叔叔!”他沒穿軍裝,我也不知他什么軍銜只好先這么叫:“謝謝你對我哥哥的稱贊!我哥這么厲害嗎?呵呵,這我到不知道。我來這也是事出突然。”
“呵呵,不想說就算了。你哥厲害著呢,不過這小子事業心太強了,不會照顧自己。他帶的兵也不錯,小子現在應該升上尉了吧,升的挺快的?!崩蠲饕荒槒妼⑹窒聼o弱兵的自豪感。
“這到是,他帶兵是不錯,每次回家都折騰我,上了三年軍校,訓練我三年,拿我當了帶兵的試驗品。把我可苦了!”我一邊走一邊把我哥把特種兵訓練那一套搬家教育我的事向李明講了一遍。
“呵呵,有這回事,你小子也挺幸運的,一般軍人想受這種訓練還要三篩五選,才有機會得嘗所愿,你小子門都不出就學會了這么多的東西,還敢抱怨!”說首李明“梆”敲了我一記。
我揉揉頭,傻笑了兩聲。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我哥三年的訓練,我就不可能在云南那次*中活下來,也不可能這么快適應,高強度的特種兵訓練。我應該多謝我哥才是。我在心中遙向遠在中國的大哥說了聲謝謝,也不知他能不能感應的到。
看到宛兒又跑到后面去看病人,李明一把抓住我小聲道:“你小子,行??!沒死躲這來享清靜了,害的我們丫頭沒少掉淚,不就那么點事,你有什么看不開的。人生苦短需盡歡嘛!”
他一句話把我問住了,為我掉淚?什么事呀?
“李叔叔,我和宛兒只是普通朋友呀,他拒絕做我的女朋友的。我沒有看不開呀,我們還是好朋友呀!”我滿心疑問的問道。
“她拒絕你?我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你不知道那件事?”李明一臉的迷惑。
“哪件事呀?”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初宛兒拒絕我一定有什么苦衷。
“她要是沒告訴你,我也不能先說,要不丫頭怪起來,我可吃罪不起!”李明一臉恍然閉起了嘴巴。
這一下,我就吊在半空中了,發生什么事,讓宛兒拒絕我,而且還不敢和我說?我想了半天,突然“強暴”兩個字竄入我腦中,我一下瞪大了眼睛,當時哪個王八蛋敢動我的女人!男人嘛!聽他小舅那么一說總忍不住向那邊想。
李明一看到我的表情跳起來“梆”又給了我一記,我沒帶頭盔,只是帶了個防暑帽外面罩了個偽裝網,他這一記敲的我腦仁都是痛的。
“干嘛?”我叫了起來。
“你小子少往歪處想,不是那回事!”沒想到他虎虎的,查觀色的本事到不弱,怪不得派他來當觀察員。
“那她為什么事,拒絕我?。俊蔽覍嵲谙氩怀鰟e的原因。
“別想了,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李明說道。
我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既然現在這種情況,不定見不見得著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想這些不打糧食的也沒什么用,還是等回到基地再說吧。我點點頭,看了一眼李明身邊的護衛也都沒拿槍,只有兩三個拿了把ak,看來是繳來了的。我扭過頭,向身邊的隊友借了幾把副武器,遞給李明,然后慢慢的回到了隊尾,路過揚偉的時候,我故意忽略他投來的詫異的目光。
獅群早已散去了,只有零散的野狗跟在我們后面,不過這種小東西根本不敢接近隊伍,我們也不覺的它們有什么威脅,也就隨它了。這時已經是晚上四點多了,天已經開始發白。我們已經走了八個小時了,已經開始有人掉隊了,有的人昏倒,抬擔架的人也沒有力氣了。
“休息一會。鷹眼應該快到了!”隊長下命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有很多人一下就癱到了地上,我們趕快把他們扶了起來。可是一把握住他們的胳膊,嚇了我一跳,只有兩指粗的胳膊,看起來就像根枯木一樣脆弱,扶著這些骨瘦如柴的家伙,我實在不能想像一個人怎么能瘦成和干尸一樣,這要餓到什么程度餓多久才會把一個180公分的餓的不足60斤。雖然我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給養,可是根本無法恢復他們的原氣,這樣子的人怎么可能行軍幾十公里??墒巧窀赣植豢蟻G下他的兄弟姐妹,我們只有希望鷹眼帶來足夠的飛機,不然就什么也不用想了,等著死吧!
一群人坐在一個小草叢中,士兵坐在外圍,傷員在圈中間,我值守第一班,其它人馬上補眠,這是戰士的一個特點,只要躺下就要能睡著,一有動靜就要醒,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快慢機他們那么熟練,不過只要有人替我值守,我就會很放心的睡去,如果不然我就一直處于半睡半醒間,無論如何也無法深度熟睡??粗菰陉柟庀侣睦_紛起來,我坐在草叢中,抱著槍不斷的撫摸著槍管感受著槍管的冰冷能讓我始終保持清醒。
兩個小時后,輪到屠夫值守,我抱著槍躺下就睡,一閉眼腦中一黑就進入了夢鄉。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手上的表還沒有提示輪到我值守,天上就傳來了直升機的噪音。我睜開眼抱著槍爬起來,抬頭一看,一架ch-47d支努干運輸直升機在一架米24雌鹿的掩護下落在草原上,兩個個巨大的螺旋槳圈起的黃土迷的人有睜不開眼。鷹眼在雌鹿上伸出大指向我們示意,讓我們快上飛機。
“另一架為什么不降下來?”宛兒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我的身邊大聲問道。
“那是武裝直升機,負責掩護的。不能下來!”我大聲叫著,支努干的噪音太大了。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走的。!”宛兒叫道。
“能帶走多少是多少了!安排傷最重的人先走吧,你是護士,你也先坐飛機走吧,估計這一次他們來的不易,下次還能來不能還是個問題?!蔽铱匆姶坡股系姆缽棽AФ妓榱耍晕夜烙嬎麄円欢ㄅ龅綌撤交鹆α?。
宛兒沒有說話,只是跑回去安排傷員登機了。
“你女朋友真是鄉巴佬!”redback在邊上捂著帽子嘲笑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宛兒不懂,運輸直升機要有武裝直升機掩護這種軍事常識。
“她不是軍人!”
“那她來這干嘛?她肯定也不是護士!”
“她是打字員!”我很肯定的結尾。
“打字員?哈哈哈哈!打字員來這?他的打字機呢?”redback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我不得不承認,redback真的是很美,即使我對她的冷嘲熱諷讓我很感冒,金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中閃耀著銀光,如花的臉龐,如玉的貝齒,看得我一時失神,我怎么也無法把她與赤背蜘蛛連在一起。看我一直的盯著她看,redback也不笑了,認真的盯著我,不一會我意識我很不禮貌的盯著人家看的時候,我趕緊的扭開視線,看向運輸機的方向,背后傳來了redback得意的笑聲,臊的我一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