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風,別出什么事,早點回來。”
雖然不知道秦風是去做什么,但就算是秦風回去再撿漏,莘南馮永康等人也不好意思跟著了,畢竟今兒已經沾了不少便宜,做人要知足。
“我知道了。”秦風點了點頭,對開車的謝軒說道:“送哥幾個到學校之后再回來接我,咱們電話聯系。”
“好嘞,風哥。”謝軒答應了一聲,眼神有些關切的看了秦風一眼,這些人里面,或許只有他才知道秦風要去做什么。
“秦風,要不我陪你去逛逛吧?”等到面包車開走后,秦風才發現身邊還留下了個人。
看了看韋涵菲那被刀片劃了個口子坤包,秦風搖了搖頭,笑道:“別介,劃破包沒事,衣服要是被劃破了,我可擔不了責任。”
“那好吧。”
韋涵菲是個聰明的女孩,她能看出來秦風并不想被人跟著,當下說道:“我去爹地那里,好幾天沒見他了。”
雖然這次只需要投資二十五萬,但是韋涵菲還是想和父親說一聲,畢竟她現在所有的錢,都是韋華給的,有大額支出的時候,她還是會征求父親意見的。
“幫我問韋老板好。”秦風點了點頭,目送韋涵菲的車子駛出停車場后,抬手看了下表,正是下午兩點一刻。
“上午休息好了,下午應該干活了吧?”
秦風搖頭笑了笑,抬腳往潘家園走了回去,盜門行竊是其生存的手段,但偷到了秦風朋友的身上,這件事卻是要對方給個說法。
在以前的時候,盜門一般以省為界分。每省都有一出名的賊王,雖然說不上統領全省的小偷,但只要在這地界混飯吃,就必須每月給賊王上供。
由于各地界涇渭分明,所以一般的人很少跨界作案,但是人都有個三親六故。小偷們自然也是如此,不在自己地界外作案,不代表著他們不能去別的省份。
如果是有身份的盜門中人去到別的地界,往往會知會當地的同行,而當地的盜門頭目也會背下盤纏送上,以求對方不在自己的地界出手。
偶爾也有沒知會對方的事情發生,就像是秦風這樣的,他知道在潘家園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定就是盜竊團伙的聚集之地。
但秦風之前并不想和對方拉扯上什么關系。所以并沒有展示自己的存在,不過那些人既然偷到了自己人的身上,秦風就必須出面了。
一陣秋風吹過,秦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悄無聲息的鉆入到了潘家園擁擠的人群之中,秦風的腰微微彎了一些,個子看上去像是突然矮了幾分,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下午兩點多。還不到收市的時間,此刻的潘家園正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時候。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們,在一個個攤位前品讀著那種厚重的歷史。
“用刀片的?真沒技術含量!”
眼睛漫不經心的從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身上掃過,秦風剛剛清楚的看到,這哥們用刀片將一個中年人肋下的皮夾克劃開,從里面夾出了個錢包。
秦風裝著被人擠過去的樣子,和那個年輕人撞了一下。似乎是做賊心虛,那個年輕人踉蹌了幾步,卻是一句話沒說就鉆到了人群里。
在盜門之中,是有各種偷竊工具的,就像是盜墓賊的洛-陽鏟一般。但是應用范圍最廣的,無疑還是刀片。
八十年代生產的飛鷹刀片,到了時至今日,恐怕最大的買家就是盜門中人了,如果上街行竊不帶這物件,那都不好意思見同行。
在人群中偷竊的小偷,叫“插手”,其中徒手行竊的叫“清插”,借助剪子、刀片等行竊的,叫“渾插”。
不過用刀片割包割衣服的“渾插”手段,卻是偷竊手法中最低劣的,像那些真正的老賊或者賊王,他們出門,身無長物,就是靠著一雙手。
只要被他們看上了,不管對方錢包藏的多隱秘,他們都能用兩根手指頭將其夾出來,還能做到讓失主一無所知。
所以在以前群眾抓到小偷之后,往往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用磚頭砸他們的手指,有時候要是看到一些手指殘缺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從事過這個行業并且學藝不精的家伙。
俗話說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在剛才那一撞之下,秦風已經將年輕人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除了那個中年人的錢包之后,秦風那件夾克衫的腰間,還多了三個錢包。
“生意還真不錯啊,今兒一天偷了那么多,這些賊也不知道收斂些?”
秦風搖了搖頭,緊走幾步追上了還毫無所知的失主,不動聲色的將他丟失的錢包放了回去,同時拍了拍中年人的肋下。
肋骨處是人身上比較敏感的位置之一,被秦風這么一拍,那中年人頓時反應了過來,低頭看去的時候,面色不禁大變。
就在那中年人慶幸錢包未失的時候,秦風已然鉆入到了人群里,他剛才在潘家園轉悠了一大圈,一共發現了六個蟊賊。
二十分鐘過后,秦風離開了潘家園,此時在他的腰間,足足放了十八個錢包,這些錢包,都是那些小偷們早前偷的,秦風也不知道誰是失主,只能都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