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周宴禮,你還記不記得曾經我在家等你的滋味?”
周宴禮扼著她的手腕,林殊的眼神變得空洞且虛無。
“什么意思?”
林殊表情很淡:“等一個人的滋味,你有過嗎?”
他愣了,今天之前他的確都不曾有過。
他從未等過她,將她圈在家中,每次他無論何時回家,家里都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在等。
只要他想見她,她都隨時待命,將他們的家布置得溫馨暖意綿綿。
她將他推開,換上他曾經的冷漠與無情。
“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賺錢了,我高興難道不應該?周宴禮,你無權干涉我的生活。”
周宴禮一口氣堵在胸口,緊握的雙拳握緊了又松開。
面對林殊的指控,他竟然無以對。
很快到家了,時間很晚了,周霜已經睡下。
喜姐還在等他們。
看見先生和太太一前一后地進家門,太太面容冰冷,先生臉色更是不好。
而且,先生看起來不若以前那般霸道,冷沉的臉上似乎帶了點幽怨。
像是對妻子極度欲求不滿的怨夫般,喜姐有些驚。
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每次都是太太在家等著先生,或者出去尋他。
怎么今天有點不一樣,太太打扮火辣性感,活力滿滿的樣子。
先生一臉不高興,像是從什么地方把太太抓了回來,太太極度不愿意。
喜姐懵了。
林殊上樓,周宴禮跟在后頭。
夫妻倆同時回的主臥,林殊打開衣柜門開始拿衣服沖涼,周宴禮坐在房間里,滿身的戾氣。
看著緊閉的浴室門,他掏出煙叨在嘴里,打火機點了幾次,都沒點著火。
最后,他走到陽臺終于點燃了煙,卻始終沒有抽。
不知道站了多久,陽臺上落滿月光,他再回屋子里,林殊已經上床睡著了。
周宴禮沒有打擾,而是靜坐了一整夜。
林殊睡得香甜,早上起來周宴禮不在,她莫名松了口氣。
穿好衣服下樓,喜姐已經做好了早餐。
“太太,早。”
林殊看了一眼,只有單人份,也沒有其他人用餐的痕跡。
所以周宴禮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她波瀾不驚的坐下,淡淡問了句:“小姐呢?”
現在時間還早,但家里太安靜了。
喜姐:“先生將小姐帶走了。先生起得早,小姐還不樂意呢。”
“哦。”
林殊喝著面前的小米粥,淺淡的應了聲,不以為意。
再見到周宴禮是在飛遠科技,江海每天按時來報道教林殊,周宴禮比去晟寅上班還準時。
有時候江海見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表哥,我知道林殊是大嫂,也不會再對她有什么非份之想了,你就不能讓我們正常點交流?”
他哭喪著臉,本來半個月才能教完的內容,因為不想在表哥緊迫盯人的環境下讓自己窒息,他日夜寫教程,游戲都不再玩了,硬生生將時間縮短了一半。
算起來已經五天了,還有兩天,他就能徹底跟這里說永別了。
再也不來了。
以后,在沒弄清楚人家背景前,他發誓不會再愛了。
“可以,教完你大嫂我會任命你為新公司技術部工程總長。到時候,自然有你正常交流的時間。”
江海如遭雷劈。
“新公司?什么新公司,表哥,你知道我這個人的。不務正業,喜歡玩車和打游戲。我不求上進,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讓他去上班,天都塌了。
周宴禮從玻璃鏡面看見林殊正往這邊走,默然不語。
江海也聽見了林殊高跟鞋的聲音,瞬間閉嘴,但那雙好看的狐貍眼已經耷拉了下來,像狗。
林殊跟周宴禮從昨晚開始就處于冷戰期,誰也不理誰。
但是江海在跟林殊講課的時候,周宴禮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六年前的林殊對周宴禮一見鐘情,從此,他身邊便多了個影子。
無論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對他深深的愛與眷戀。
他想起那個時候正是周氏風雨飄搖的時候。
公司岌岌可危,他每天忙到焦頭爛額。
一路走來周氏到今天,都有林殊不可磨滅的功勞。
他知道她的實力和能力,但越是這樣,他就越不希望她拋頭露面。
林殊是所有有事業心男人的最佳拍檔,作為女人,她也擁有著萬千男人為之著迷與瘋狂的外形。
見過她的男人都會被她的氣質與美麗所吸引。
他曾經因為帶著她出門,看見過那些男人垂涎的眼神,從此,林殊兩個字就是他的社交禁忌。
這個女人,他只想將她圈養深閨,不讓任何人看見。
然而,現在的林殊已經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
周宴禮看著林殊那認真又專注的樣子,看江海時明明很正常,他卻想刀人。
從口袋里摸了煙出來,卻苦于找不到地方抽,便叨在了嘴里。
他可以去找吸煙區,然而,江海與林殊在一起。
他不放心。
就連林殊一個不經意的笑容,他都有種想把江海碎尸萬段的意思。
辦公室里,周宴禮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他拿了出來,顯示溫馨的名字。
“喂——”
周宴禮接了,沒避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