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聽到這話手里的筷子都掉了,雖然剛剛他們說的她聽不懂,“勾引大嫂”這四個字卻聽得真真切切的。
江銘玲也聽見了,拍了桌子站起來,對林殊怒目而視。
“林殊,你搞什么鬼?你禍害宴禮還不夠,現(xiàn)在你老公不想要你了,你又來禍害我們家江海?”
林殊表情微頓,對江銘玲胡亂扣帽子很不高興。
她拿起桌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誰勾引誰了?”
她勾引江海?
江海漲紅了臉,以為在跟他說話,馬上出來承認。
“是我勾引她的。”
“沒問你。”
江太太,江銘玲還有周宴禮皆是怒意滿臉,異口同聲。
江海嚇得本想起身招供,馬上坐回去了,像被審的犯人,槍又好像不是沖著他來的。
林殊淡然道:“今天是來審判我的?”
周宴禮臉色不太好,停了幾秒:“不是。只是帶你認認親戚,免得被不長眼的占便宜。”
江海萎靡,嘴里抱怨:“誰知道林殊會是大嫂,你也沒帶她給我們看過,我以為你沒老婆的。”
江太太在桌子底下踢了兒子一腳:“少說兩句。”
江銘玲:“怪得誰來,還不是自己上不得臺面,宴禮不帶出去不也是正常的嗎?”
林殊依然不語,因為沒必要。
她不是來這里證明自己是周太太的,以前或許很在意,現(xiàn)在她早就不在乎了。
“飛遠科技我會給讓顧總給你安個工程師的崗位,有辦公區(qū)域,你每天抽一個小時教大嫂編程。”
林殊看了一眼周宴禮,既然他是為了她而規(guī)劃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難聽的話到了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后便吞下去了。
周宴禮最后加了一句:“在我的監(jiān)督之下。”
江海剛端起水喝了口,然后全噴出來了。
“表哥,你不用把我當犯人吧,我還要臉的。”
林殊倒是沒異議,既然有周宴禮出面找江海,她也就不用再去滿足江海那缺母愛般的心理去給他幫傭了。
她樂得輕松自在,沒意見。
江太太和江銘玲總算聽明白了一點。江太太正愁無處安著江海,周宴禮說讓他去公司,巴不得。
“聽你表哥的,他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江銘玲反對:“不行。宴禮,你讓江海去別人公司教林殊是什么意思?霜霜這么小,正是需要母親照顧的時候,你讓她去外面工作孩子誰管?”
這個時候江銘玲最是反對,而且,她希望的是林殊早點跟自己兒子離婚。
前段時間聽說他們倆已經(jīng)鬧翻了,林殊也搬走了,怎么又攪和到一塊去了。
看來溫馨也是個沒用的,連她兒子的心都穩(wěn)不住。
林殊:“我不是保姆,您要是心疼,您是奶奶,周霜可以來您這里。”
霜霜一直在吃著喜歡的食物,這會子聽見母親說話了,她立刻抬頭含糊不清道:“我才不要跟著奶奶,奶奶像電視里的老巫婆。”
江銘玲聽到周霜的話立馬就炸了:“林殊,你平時就是這樣教你女兒的?”
周宴禮:“夠了。”
他摔了筷子將林殊拉了起來:“本來也不是來吃飯的,江海,明天來飛遠報道,每天只能在技術部待一個小時,我也會準時過去。”
說完之后他便抱起女兒,另一只手牽著林殊堂兒煌之往外走。
林殊到了大門口才把周宴禮的手甩開:“戲演完了我自己走。”
周宴禮抱著周霜站在風里,臉色漸漸變冷。
上了車,林殊跟周霜坐在后座。
周宴禮從后視鏡看林殊,她將臉別過去看外面,實際上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回了家,林殊帶著周霜自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