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挑眉,江海看進來的人不是林殊,也微微愣了一下。
“表哥,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他開門請了周宴禮,周宴禮發現他住的地方干凈整潔,一塵不染。
記得之前他去找這小子,這小子住的地方完全跟現在不同。
“不歡迎我?
他在路上,便給他帶了點零食。
想把它們放進冰箱里,卻發現冰箱里已經塞滿了。不僅如此,里面的東西碼得整整齊齊,完全不像是江海的作風。
周宴禮:“找女朋友了?還找了個姐姐。”
江海拿了兩瓶啤酒,給了一瓶給周宴禮,自己啪的拉開了易拉罐猛喝了一口。
“不是。是個有趣的女人,想上我這里來占便宜。她每天都會來幫我打掃屋子,做飯燒菜。你怎么有空過來?”
江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起林殊完全沒當回事。
周宴禮唇角微微勾著。
“別跟我貧嘴。你有什么便宜能讓人家占的?”
江海不說話,表哥又不認識他認識的那個女人,也沒什么好聊的。
“我媽我來看看你。”
江海笑得諷刺。
“我有什么好看的,還不是老樣子。活得不痛快又死不了。”
“不考慮回去子承父業嗎?”
周宴禮的話讓江海不太高興。
“這話我爸媽可是跟我嘮叨了很多遍了,你別告訴我三更半夜到我這來,就是為了勸我回去繼承家里的公司吧。
表哥,你知道我這個人跟你不一樣。我喜歡自由,喜歡那些老人家們看不上的東西。當然如果他們開的是游戲公司,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傳統行業我真的不行的。而且讓我成天沒事要去應付那些大爺們,我是真受不了。就像你一樣穿的西裝筆挺不難受嗎?”
周宴禮不是來當說客的,他只是來完成任務,免得自己母親嘮叨。
想當年他要合成愿意接受家族的公司。但是他是家里唯一的孫子,父親不在了,這個重擔自然就落到他頭上。
江海沒有這種顧慮也沒那么偉大。他只想活自己的。
“你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了。”
周宴禮起身打算離開,站起來的時候摸到西裝的一個角似乎被什么東西勾住了。
他低頭,竟然被他摸出一只珍珠耳飾。
他剛想將這個東西交還給江海,猜測可能是他嘴里那個“姐姐”的。
然而在燈光下看清了那只耳環時,整個人的血液都差點凝固。
這只耳環他再熟悉不過了。是他們兩周年的結婚紀念日,自己從南非買下來送給林殊的禮物。
獨一份,全球不可能再找出第二對。
周宴禮不動聲色的將那只珍珠耳環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江海將他送到門口,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剛剛表哥來看自己的時候還和顏悅色,走的時候,眼神像是要殺人。
“你那個姐姐每天什么時候來給你服務。”
周宴禮問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沒多想。
“說服務就差點意思了,我也沒有那么不尊重人。耍她玩玩而已。她每天晚上五六點鐘給我來收拾屋子做晚飯。
基本上在這里待到凌晨才走吧,有一次在我這里睡了,天亮才走的……”
江海還在想林殊的時間線,結果鼻子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他被打懵了,捂著鼻子:“表哥你干什么打我?”
周宴禮:“我媽,你姑姑托我好好照顧你。以后她病了你記得幫我孝敬她。”
江海鼻子血流如注,差點讓血嗆死。
周宴禮已經離開了,手里拽著的那顆珍珠耳環差點就要被他捏成粉。
江海趕緊將門關上,回屋里拿紙堵住流血的鼻孔,然后忍不住給江銘玲打電話。
“姑姑,我哥他瘋了……”
林殊早晨起來看手機才發現有老k發過來的信息,甚至還有周宴禮給她打的十幾個未接電話。
“不好意思,這幾天實在太累了,昨天就在家里休息沒過去。我今天晚上再去吧。”
她第一時間就給老k回了信息,但是周宴禮的電話她沒理。
回公司又認認真真干了一天的活,大約是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所以林殊今天的精神就比較足。
“好……等著姐姐的四菜一湯。”
林殊抓緊把手頭上的事做完,準備下班的時候周宴禮忽然來電話了。
“這段時間我很忙,你負責管霜霜。”
周宴禮說完就掛了電話完全不給林殊任何機會。
“……”
林殊知道周宴禮說一不二。她暫時不能再去老k那里了。
可是剛剛又答應了人家。
于是想了想,林殊干脆在外賣軟件給老k點了四菜一湯,讓他們踩著點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