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們也就是聽個熱鬧。我不屑大喊大叫,趙世永自己也知道是丑事,提到譚小晶的時候說話聲音都很小。我覺得其實趙世永也知道不可能了,就是跑過來找我看看我是不是還那么傻。就是這么一鬧,等到來年回來,我單身的消息怕是要傳出去了。”
“那就公開唄。”
阮莞連連擺手:“千萬別,你是花心大蘿卜,我可不能耽誤你正事兒。再說了,鄭微還跟我一個寢室呢,到時候多尷尬啊。”
“你想怎么樣都好,都隨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沒呢,我再收拾收拾,你等一會兒吧。”
王點了點頭,進去直接躺倒阮莞的床上。阮莞搖頭一笑,開始忙活著收拾行李。
她就沒有買票,跟家里說是因為放假早,過年完,她找個兼職賺點兒錢,積累點兒工作經驗,等到年前再回去。真說起來,她的家庭條件也并不優越,就是普通家庭,夠正常花銷,再想多了就不行了。她這么講,也說的過去。畢竟其他人家的孩子,大學兩三年不回家的也不是沒有。
當然,實情是無需多說的,除了跟王膩歪著沒羞沒臊,哪還有別的正經事兒。
“老王,之前林靜過來你看見了么?”
“沒,我來的時候正看到小北領著趙世永上來。”
阮莞點了點頭:“我覺得鄭微跟那個林靜,八成是有戲。”
“何以見得?”
“上次我跟你說林靜來找鄭微之后,他們倆天天打電話,聯系的特別勤。中間林靜休息的時候,鄭微還跟她出去過幾次,回來的時候特別高興。再加上鄭微從小跟在林靜屁股后邊的依賴,林靜又不掩飾用心,鄭微沒有抵抗力的。是不是后悔了?說實話,鄭微其實長的挺漂亮的。”
王伸手拽過她到床邊,摸著腿:“你是真大方啊,就這么跟我討論別的女人?”
“去,門沒關。”阮莞媚眼如絲,拍開王的手趕緊起開:“誰讓我被你這個王八蛋騙到手了呢,再說你那么長……嗯……時間,真要是任你天天折騰,我又受不了,不大方還能怎么辦?”
想法或者說思想,是隨著見識、經歷的增多而隨時變化的,阮莞變的就挺好。剛在一起時,還什么不好、不應該,又這又那的,現在是絕口不提。對于王某人這種王八蛋,更是用盡了所有溫柔。
“好了,快收拾吧。鄭微怎么樣,到底跟那個林靜有沒有事兒,之前都說了,跟我沒什么關系。”
很快的,阮莞收拾好東西,王提著箱子,倆人一起去到了外面的房子,昏天黑地的沒羞沒臊。
當然也不可能真的什么事都不做,即使阮莞沒事兒,他也有不少事呢。所以本著順便讓阮莞了解了解實力的想法,也帶著她一起看了工廠。又帶著她到兩廣以及港澳地區,熘達了一圈,權當旅游了。
半年的時間,再加上專業的地推團隊,強身丸足夠在港島有一定程度的影響。畢竟一堆西裝革履的人,各個公司樓下推銷不算,還滿大街的逮著人就介紹產品,很難沒有影響。藥效已經小范圍的開始傳播,擴散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他的定價,還是按照西方發達國家平均工資的兩倍,貨幣匯率的不同,即便出貨量并不很大,在支付了地推人員的開支之后,剩下的也不是一筆小錢。
這筆錢再砸到涼茶廠中,他之前進購的飲料生產線,已經開始發力,大范圍的在江浙滬地區鋪貨,已經算是起勢了。剩下的,即便他不在往涼茶廠砸錢,只慢慢滾,也能滾成大雪球。
借著往給地送貨,也開始做起了物流。不過貨車的價格太高,目前也就是那么兩輛大車,發出去是送貨,回來是接散活,還不能很好的周轉開。當然肯定是不賠錢,畢竟這么個年代,干啥都掙錢,撿破爛都能撿出來身價數十上百萬,掙多掙少的問題罷了。
跟著到處跑,阮莞也算是對王有了明確的了解。她就只是知道王有錢,但從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有錢,畢竟自從她跟王在一起,給錢就是一千打底,這幾個月她都攢好幾千了,她一直以為是王之前賣電腦的存款。現在才知道,這王八蛋是真厲害啊。
倆人一直出去玩到了過年前幾天,才在羊城就近分手,給拿了一些帶回家的禮物,將阮莞送上了去往黔省的車。阮莞還說讓王跟她回去過年呢,不過王沒同意,因為還有施潔呢。一出來就是半個多月,施潔自覺受了冷落,鬧著呢。
對于王帶著阮莞出去玩耍旅游的行為,施潔是強烈譴責的,說姓王的翻臉不認人,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畢竟她跟王都一年了,見面大多時候都是直奔主題,雖然也知道城郊的工廠,知道生意有規模,卻從沒跟王一起出去旅行恩愛過,不高興。
女人么,鬧些別扭很正常,尤其王自己王八蛋招出來的事兒,他當然十分包容,可以容忍那些小脾氣,調情么。強力安排,摟在懷里,一頓花巧語,舒舒服服。
這期間,朱小北當然也有聯系他。年底盤賬是一方面,另一個也是要一起吃飯,日常感謝他幫助她們姐妹走上致富路。但是那會兒他沒在金陵,再說平日里也沒少見,另外他還有會計在人生一串,所以也就沒去。
今年過年,不同于去年,朱家姐妹的店都開了七家,每家都是天天爆滿,有錢的很。不過考慮到親戚的素質不一,姐妹倆誰也沒得瑟,還是原來那樣。但即便不得瑟,穿的衣服,吃的喝的,給人送的東西,檔次也都上去了,姐妹倆也難免成了焦點。有長輩開始拿話點她們,什么照顧親戚,誰家的誰誰誰,過的老慘了。
朱小北過年打電話來跟王吐槽,感慨著錢帶來的巨大變化。王也是閑著,正是賢者時間,摟著施潔給朱小北講了講,家族企業的弊端,人性的貪婪與黑暗。意思不而喻,別把不相干的人往店里塞,養一堆大爺。
朱小北還是聽話的,而朱大姐聽朱小北的。因為朱大姐覺得自己沒文化,沒有朱小北聰明,即便現在有錢了,地位有所抬升,也沒比朱小北多了哪些見識,相信自己的親妹妹不會害自己,能聽進去話。
另一方面來說,越是窮,是非便越多。她們姐妹倆父母雙亡,吃絕戶的腌臢事兒定然也是有的,跟哪些親戚間,矛盾肯定也不少。
王也就是提點一下,聽不聽全在她們姐妹。還是那句話,他又是出錢又是拿秘方,也不過是隨手為之。燒烤店就是賺再多,也不在他的眼中。即便是黃了,他也沒什么所謂。反正致富路給出去了,把握不住也怪不到旁人……
年過的晚,年味還沒散,十五都沒過完呢,學子們就紛紛離了家,舟車勞頓的返校,迎接新一年的學習生活。
“好了,微微,給你送到學校,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林靜提著重重的行李走進寢室中放下,看著一邊笑呵呵跟室友的打招呼的鄭微。
黎維娟熱情的招呼著:“別介呀,來都來了,呆會兒唄?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
“今天真不行,這上班時間,我請假過來的,手里有活呢,得趕緊回去。咱們再約,到時候我請你們。先走了,微微,三位美女們再見……”林靜來去如風,轉身就走人。
“哎呀,比不了啊。去年是許公子跟老張聯合護駕,今年老張接了阮姑娘,鄭大小姐又冒出來一個林靜。小北就那么大的一個小包,一想到我自己提著箱子吭哧吭哧回來的,真是羨慕嫉妒恨呀。”
阮莞搖頭一笑:“我也沒想到昨天出來就碰到老張了,跟人家特意去接的可不一樣。”
“羨慕嫉妒恨,那你就早點兒找你的大款。念叨一年多了,也沒見你有什么動作。”鄭微撇了撇嘴,打開自己的行李,拿出來自己帶回來東西,收拾著衣服床單什么的。
“我倒是想啊,關鍵你說我一個窮學生,上哪兒認識大款去?我認識的人里邊,就老王有錢,可老王人家也看不上我啊。”黎維娟習慣性的還嘴之后,愣了一下:“鄭大小姐,聽你說話這意思,是跟那個林靜好上了?”
“沒有。”
朱小北追問:“那是怎么個意思?我看他鞍前馬后的,對你不錯。”
鄭微搖頭道:“對我不錯就要在一起啊?”
“可是按你說的,從小就喜歡他,就跟在他屁股后邊,考上咱們這個大學也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啊。”阮莞看著收拾東西的鄭微,她有些搞不懂。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鄭微還是搖著頭。
寒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質問她的親媽,為什么要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她的親媽說是因為喜歡,因為看對了眼。她又質問,既然喜歡,為什么林靜他爹不離婚,離婚了之后他們兩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的親媽說是林靜他媽死活不同意。她又追問,那為什么不分居,為什么還要偷偷摸摸。她的親媽再沒語。
她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刺激,還是圖一時之歡。她當然失望,但那到底是她親媽,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另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早成灰了,她還能說什么呢?她只能跟自己過不去。
她跑到了親爸那里,不跟她媽過了。
過年時候,林靜在金陵回來,他們倆一起在街上放煙花。林靜對她一番真情告白,憶往昔,看今朝,望未來,訴說著他的愛意,詳細的說著他那離開的一年多時間的心路歷程,講著他知道親爹死訊時的放松,講著當時想起她的時候有多欣喜。講著他們再相見,對她的感覺,等等等等,說了很多。
她心亂如麻,想答應,想原了這許多年的愿望,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她想拒絕,可是看著林靜的深情模樣,同樣開不了口。最后,她只能低著頭,沉默不語。
林靜體貼她,說不著急。畢竟她還在上大學,他們又差了五歲,他可以等。
那天以后,倆人就沒再見面,畢竟林靜還有工作,在家沒呆兩天就回了金陵。她們倆一直保持著通話,就這么到了今天。
“哎呀,你們就別八卦我了。”她看著阮莞,咦了一聲:“阮莞變化這么大,你們沒看到嗎?看她這一身打扮,還燙了頭,這大波浪,漂亮啊。黎維娟,你看看人家阮莞燙的,你看看你那個,跟雞窩似的。”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黎維娟沒好氣的翻白眼:“阮姑娘什么樣,還用你說啊?我又不瞎,昨天就看到了。阮莞,你們家是不是發財啦?”
“發什么財啊,你們看著衣服鞋挺好的,其實也沒多貴,是我們家那邊有人不知道從哪兒進的,我看著不錯就買了。至于燙頭發,也沒有多少錢。”
阮莞說的當然是假話,她穿的衣服鞋,都是跟王一起在港島買的。當然價格確實是實話,是港島的地攤兒貨。有貴的,在外面房子的衣柜擺著呢,她沒事兒看看,也挺高興。
“阮姑娘現在的風格變化好大啊。”朱小北在一邊感慨著。
鄭微點頭道:“誰說不是呢。”
“你們自己想想剛上大一的時候什么樣,再看看現在什么樣,都有變化的。”阮莞自顧開脫。
“阮莞,我問你個事兒,你別生氣啊。”
“問唄。”
黎維娟沉吟道:“昨天我在廁所,聽人議論。你是不是……跟趙世永……分手啦?”
阮莞笑呵呵的點頭:“是分手了,就年前你們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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