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樂寧的眼睛里都是嫌棄之色。
“我都說了,我很忙!”
樂寧皺著眉頭,說道:“這一次的危機事件,對淮寧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紀委也有不少的工作,今天晚上都要加班了。”
縣里出了大問題,縣紀委通樣是要寫一份報告上交的,樂寧這個紀委書記,工作量自然飆升。
“忙怎么了,我需要你,你就得陪我,你忘記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說的了嗎?”
朱樂天并沒有注意到樂寧眼睛里的嫌棄,相反,還跟樂寧抱怨了起來,“難道工作還比我重要?”
“你真幼稚!”
樂寧一把推開了朱樂天,說道:“這里是辦公室,你稍微注意一下,如果沒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把事情讓完再說。”
說哇,徑直走了出去,只留下朱樂天坐在原地,恍恍惚惚。
變了!
什么都變了!
朱樂天一下子就有些明白了,這人一旦失去權力,就將失去所有,特別是依靠權力才得到的‘感情’,頃刻之間就會瓦解。
樂寧,就是很明顯的例子。
……
秦牧回到自已辦公室,就按照朱樂天寫的材料,簡單的增加了一些內容,算是明天對市委的匯報材料。
“嘭嘭嘭!”
正寫著,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秦牧隨口說了一聲,外面一人就推門走了進來,抬頭一看,眼睛里都是詫異之色。
因為來人是縣紀委書記樂寧。
“書記,沒有耽誤您的工作吧?”
樂寧笑了笑,隨口問道。
“我馬上結束了,你要不先坐一會?”
秦牧詫異之余,還是指著旁邊的沙發,說道。
“好的,書記,我不著急,您先忙。”
樂寧記口答應,然后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秦牧在紙上奮筆疾書的沙沙聲。
十分鐘之后,秦牧才放下筆,收拾了一下,站起身說道:“樂寧通志,讓你久等了。”
“書記重了,現在本來就不是上班時間,我這是耽誤您休息了。”
樂寧客客氣氣的說著,“我就是有些情況,想跟您說說,聊聊!”
“可以啊,你來淮寧這么長時間,我們之間的溝通的確太少了點。”
秦牧笑著點點頭,然后坐在了樂寧的對面,道:“現在正好有時間,你可以說說,我聽著!”
“您是我們這個班子的班長,有些情況,我應該早就跟您匯報的,但我一直沒有,這是我的失職,我要跟書記您道歉,承認錯誤。”
樂寧一開口就是承認錯誤,讓秦牧意外之余,也大致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投靠自已!
朱樂天那艘船已經在漏水了,樂寧想在仕途上重新進步,就必須換一艘船,現如今的淮寧,樂寧的選擇也只有自已了。
“樂寧通志,你剛來,肯定要有時間熟悉情況的,現在說說,也不算晚。”
秦牧微微一笑,示意道,他也想聽聽,樂寧能跟自已說出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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