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的心臟“咚咚”直跳,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可以了。”
磁性的嗓音忽地響起。
許時顏抬起頭,看見薄津恪鼻腔的血已經止住了,頓時,許時顏像卸了力一般,緊繃的脊背放松,隨后不由分說地撲進了薄津恪地懷里,手臂環住了他的脊背,哽咽抑在喉間。
她其實從來就沒做好面對最壞結果的心理準備。
薄津恪回抱住了她的腰,感受著他此刻還能感受到的心跳。
“不是還有要緊事嗎,再繼續這么抱下去,就沒時間了。”
薄津恪低沉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鎮定,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許時顏慢慢松開他,眼角帶著略微濡濕的痕跡,薄津恪薄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眼角,勾起一抹笑,開口安慰。
“我暫時還死不了,至少在看見張懷黎死的那一天,我都會活著。”
許時顏沒法相信薄津恪的話,十指收緊,眸中閃著戾氣。
“可我等不了了,今天之內,如果檢察院的人沒有做出任何行動,我就自己來。”
薄津恪當然不可能贊同許時顏以身犯險的計劃,眉心微蹙。
“叮……”
薄津恪正要說什么,忽然,許時顏的手機跳出來一則新消息。
是一條實時新聞。
許時顏瞥了一眼,神色忽地一怔。
“關家繼承人關悅曦拒捕,非法實驗是否另有隱情?”
看見這條新聞,薄津恪也感到有些意外。
他和許時顏想過溫玨和袁紹可能會選擇對付張懷黎或者選擇珍惜羽毛,大事化小,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會直接朝著關家下手。
關悅曦是證明張懷黎犯罪事實的關家證人,她要是被檢察局的人控制,張懷黎就再也不可能逃掉。
可見,袁紹和溫玨并不只是來走過場,這是要正式向張懷黎發起進攻了。
正在這個時候,許時顏的手機響起,是個備注為“w”的號碼。
許時顏立刻接通,電話那頭的傳來溫玨的聲音。
“許小姐,我們給你的回應,還算有誠意嗎?”
許時顏“當然。”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許時顏又說道。
“請說。”
“如果活捉張懷黎,你們打算怎么處理他?”
電話這頭,袁紹和溫玨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警惕。
袁紹拿過手機說道“許小姐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如果我們的懲罰手段不能讓你滿意,你就打算給我們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