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還有人性？"魔天圣皇的聲音裹著冰渣刺入耳膜，姜天后背撞上某具豎立的青銅棺。

棺內傳來指甲抓撓的聲響，透過縫隙能看到半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腐爛面孔。

秦風突然暴起！玄冰蠶絲手套炸成碎片，露出森森白骨的五指捏出蓮花狀法印。

地面凝結的霜花里鉆出七條帶刺藤蔓，每條藤尖都掛著顆跳動的猩紅眼球。

"驚蟄！"姜天暴喝震碎纏上小腿的藤蔓，赤雪劍髓在掌心旋出熾白光輪。

劍氣掃過秦風右肩的剎那，他聽見九天玄女沙啞的嘶吼："別碰魔紋！"

遲了。

劍鋒挑破的傷口里噴出墨綠色膿液，落地化作數百只振翅的尸蛾。

姜天左眼突然刺痛，視網膜上浮現與青銅棺相同的赤紋。他看到自己三十六個呼吸后的模樣——渾身爬滿蛆蟲，正將赤雪劍刺入九天玄女的心臟！

"這是......因果倒錯？"姜天悶哼著揮劍斬碎幻象，虎口舊繭崩裂處涌出的金血突然沸騰。

霸龍之體發出龍吟般的轟鳴，周身金光竟在魔氣侵蝕下蛻變成暗紫色。

魔天圣皇虛影忽然模糊了一瞬。

九天玄女腳踝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姜天瞳孔深處亮起兩點金芒——那些束縛她的魔紋，竟與姜家祖祠禁地石碑上的鎮壓符箓同源！

"原來如此。"他忽然迎著秦風刺來的冰錐踏步而上。

秦風大笑：“我已經吞噬了魔天圣皇的力量，你如何能擋？”

赤雪劍尖突然迸出九道金線，順著魔紋鎖鏈疾走。九天玄女殘破的袖口無風自動，露出腕骨處半枚黯淡的姜家族徽。

姜天右耳后的血管突突跳動，記憶中祖祠禁地的星軌圖與鎖鏈符箓竟重疊三處缺口。

秦風指間的冰錐驟然爆開成蛛網，七顆猩紅眼球同時裂開豎瞳。姜天靴底碾碎迸濺的冰渣，卻在落腳瞬間踩中自己融化的影子。

瀝青狀的黑暗順著褲管攀爬，膝蓋骨發出被蟻群啃噬的細響。

“蠢貨！”魔天圣皇虛影抬手虛握，“秦風，你竟敢反噬本座！找死！”

赤雪劍尖的金線驟然釘入青銅棺裂縫，九天玄女腕骨處的族徽迸出微弱紫光。

姜天右耳后的血管突然炸開，金血噴濺在魔紋鎖鏈上，竟腐蝕出三指寬的缺口！

"姜家血脈……竟能破我圣紋？"魔天圣皇虛影的獰笑戛然而止。

十八盞鬼火燈陣劇烈搖晃，秦風右手的青黑色迅速褪至肘部，七顆猩紅眼球同時爆出冰渣。

姜天左膝重重磕在祭壇邊緣，瀝青狀的影子已纏至腰間。

他忽然扯開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三道爪痕——那是三年前祖祠禁地兇獸留下的舊傷，此刻正與棺中赤紋共鳴震顫。

"以血為引！"他反手將赤雪劍刺入自己胸膛，金血順著劍槽噴涌成霧。霧中浮現的卻不是傷口，而是祖祠星軌圖中缺失的三枚星芒！

魔天圣皇虛影發出尖銳嘯叫，地縫中數百具青銅棺同時豎起。

棺蓋表面的赤紋瘋狂蠕動，化作無數血手抓向姜天。九天玄女突然昂起脖頸，貫穿鎖骨的鐵鏈發出刺目電光："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