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謝鶯眠重新點燃安神香。
在安神香的影響下,柳夫人睡得更加深沉。
第三天清晨。
柳夫人慢慢睜開眼睛。
她一動不動,怔怔地盯著床幃看了好半晌。
“你終于醒了。”謝鶯眠說,“馬上就到四十八......二十四時辰,若你不醒來可就麻煩了。”
柳夫人轉過頭:“天黑了嗎?”
“為什么不掌燈?”
謝鶯眠神色微變。
她給柳夫人把脈,脈象很正常。
又檢查了柳夫人的頭部,頭部也算正常。
“現(xiàn)在是白天,屋子里很亮,你看不見是因為你短暫性失明了。”謝鶯眠說,“不過不用擔心,或許明天,或許后天,或許一周,最遲不過一個月,你的視力會慢慢恢復。”
柳夫人沉默了。
她閉眼,睜開,再閉眼,再睜開。
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是因為我從樓上摔下來導致的失明嗎?”
“我清楚地記得,我摔到了頭。”
“可我的頭一點都不疼,只有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小魚,你不要騙我,我是不是,永遠也看不見了?”
謝鶯眠揚眉。
好消息:柳夫人恢復記憶了。
壞消息:柳夫人不記得墜樓后這些年的事情。
她默默地嘆了口氣。
柳夫人血塊淤積的地方非常刁鉆,就算她小心再小心,還是留下了些許后遺癥。
“我不是小魚,我是謝鶯眠。”謝鶯眠道,“距離你墜樓已經過去接近二十年,你墜樓后失去了記憶,還留下了失眠頭疼的病根,你受不住了被反復折磨,請求我?guī)湍阈θ菅獕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