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價格太高,謝家拿不出來,破罐子破摔的概率大。
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謝族長遲遲沒回應。
“族長。”謝鶯眠知道距離交易達成還差臨門一腳。
“不如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如何?”
謝族長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謝鶯眠將謝族長帶到存放嫁妝的房間里。
嫁妝箱子看著挺多,足足有六十四抬,但虛的東西更多。
比如,凳子桌子之類的,看起來是新的,其實用料很普通,并不值錢。
還有一些布匹、碗筷之類的,更不值什么,加起來頂多幾百兩銀子。
壓箱底的銀子孤零零在那擺著,總數不過百兩。
謝族長看著那些粗制濫造的玩意兒,臉上火辣辣的:“這事,是你母親做得不地道。”
謝鶯眠道:“這些嫁妝雖不精致也不值錢,但好歹是新的,不是被人淘汰下來的。”
“如果我的嫁妝里全是這些,即便簡陋一點,我也不會去典當。”
“我單獨將族長叫過來,是想讓族長看一樣東西。”
謝鶯眠打開了一個柜子。
那柜子里,放著一床蠶絲被。
那床蠶絲被上,有干涸的血跡。
族長是過來人,一看那血跡就知道是什么東西。
族長的臉色霎時變得極難看。
同時,他也知道謝鶯眠已經手下留情了。
他無法想象,若這床帶血的蠶絲被進入百寶當鋪展覽,謝家的顏面,謝侯夫人和謝寶瑜的臉面往哪里擱。
將帶血的蠶絲被當成新被子塞到凌王妃的嫁妝里,謝韜夫婦這兩個蠢貨腦子被驢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