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道:“您們要找什么人?”
“不是小老兒吹,這方圓十里的人我都熟?!?
謝鶯眠:“你們這附近幾個村子里,最近這段日子有沒有死而復生的人?”
見村長一臉驚恐,
謝鶯眠解釋道:“就是那種,原本沒氣了,大夫也救不過,突然之間醒過來,記憶還有些錯亂,性格大變的那種。”
村長皺著眉頭,搖頭。
“沒有吧......”
謝鶯眠:“最近一年內的都算?!?
村長冥思苦想,還是搖頭。
村長媳婦恰好聽到了這話,她有些靦腆地走進來:“凌王妃,凌王殿下,我知道這樣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村長撓頭:“誰家???”
村長媳婦道:“就是村頭蔣大膽家的媳婦,梅娘?!?
“你忘了,去年那會兒,蔣大膽喝醉酒打他媳婦,第二天發現他娘喊他媳婦起來做飯,發現他媳婦沒氣了,蔣婆子正哭天喊地罵人的時候,他媳婦又活了過來?!?
村長一臉迷茫:“啊,不是說是蔣大膽他媳婦躲懶裝睡,結果裝過頭鬧出了這笑話?”
村長媳婦氣得不行:“蔣大膽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整天打媳婦,他老娘也磋磨媳婦,他那媳婦還不到三十歲就被磋磨得跟五十歲的老嫗一樣。”
“就她那個樣子,她還躲懶?”
“她不吃不睡跟老牛一樣干活都會被打被罵,她怎么敢躲懶?”
“當時我進去摸了,梅娘身子涼了,眼神也散了,是個切切實實的死人?!?
“大夫說可能是憋著一口氣,等那口氣上來了,人也就活了?!?
謝鶯眠和虞凌夜對視一眼。
“麻煩嬸子帶我去一趟?!?
村長媳婦被喊“嬸子”有些受寵若驚。
她在前面帶路,很快就到了蔣大膽的家。
蔣大膽家是梅花村最窮的。
只有三間茅草屋,沒有圍墻。
別人的家里就算是土屋,也有個土墻或者籬笆護著。
村子里的小院都是土脫成的,稻草是自家的,根本花不了錢,只要人勤快點就行。
這家連個院墻都沒有,足見懶惰。
謝鶯眠和虞凌夜到來的時候。
正是蔣大膽家熱鬧的時候。
村長媳婦口中被磋磨的梅娘,正拿著一把剔骨刀指著蔣大膽。
三個面黃肌瘦的女孩被梅娘護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