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真真切切活著的人,是有自己思想,有自己思維的人,才不是什么容器!
謝敬昀:“眠眠,我不是要為自己和小魚兒開脫什么。”
“我想告訴你的是,小魚兒并沒有剝奪那個孩子生存的權利,她只是將你的記憶植入到了那個孩子的身體里。”
“如果那個孩子一生平安無虞,你的記憶不會被激活。”
“如果那個孩子遭遇生死大劫,你的記憶才會被激活,才會代替她活下去。”
謝鶯眠笑了。
她道:“你們擅自將她帶到這個世上來,本身對她就是不公平的。”
“你們生下了她,又拋棄了她。”
“她無父無母。”
“她一個人活著,活得戰戰兢兢,活得小心翼翼。”
“她弱小又無助,遇見了委屈和欺凌也無人訴說,因為她知道無人給她撐腰。”
謝鶯眠還在笑著,眼底的淚珠卻滾落而下:“你說你們沒剝奪她活下來的權利。”
“可是啊,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僅僅是活著那么簡單。”
“她也需要呵護,需要被愛,需要有人為她遮風擋雨。”
“你們給她帶來了什么?”
“她的出生不被祝福,她的身份尷尬,她身后無人可依,她任人欺凌,她孤獨地活著,又孤獨地死去。”
“就這,你還要跟我說,你們沒剝奪她生存的權利?”
謝敬昀無地自容:“對不起。”
“對不起。”
謝鶯眠無法替原主原諒。
在這件事里,她才是最終受益者。
“你不該對我說對不起。”
“你們對不起的也不是我,是原主。”
謝鶯眠擦掉眼角的淚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算了,你接著說吧。”
謝敬昀神色復雜。
他道:“小魚兒告訴我,她附身的那具身體死于溺水,長時間的溺水導致臟器遭到了損壞,她只能修復一部分。”
“那具身體也撐不過兩年。”
“她告訴我,她會盡可能把孩子生下來,讓我等她的消息。”
“我那時與虞凌知已撕破臉皮,虞凌知就像條瘋狗,他咬我咬的太緊,與我相關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我只能躲開這條瘋狗。”
“等我收到小魚兒的消息時已過去了許多年。”
“等我按照消息上的地址找到那個莊子時,我發現小魚兒消失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