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急促而雜亂,仿佛是洶涌的潮水即將吞噬一切。
只見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如潮水般涌入宴會大廳。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眼角斜斜劃至嘴角,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可怖。
他看到被押解的蘇瑤,雙眼瞬間瞪得滾圓,怒吼道:“放開蘇姑娘!”那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大廳,震得人耳鼓生疼。
凌晏澤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就憑你們,也想劫人?”
罷,他如離弦之箭率先沖入敵陣,長劍揮舞間,寒光閃爍,每一次劍刃劃過空氣,都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黑衣人紛紛倒地,鮮血濺灑在華麗的地毯上,綻放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姜綰歌也不甘示弱,軟鞭如靈動的長蛇,在空中蜿蜒穿梭,所到之處,敵人慘叫連連。
她的鞭法凌厲,每一鞭都帶著千鈞之力,抽在敵人身上,皮開肉綻。
戰斗愈發激烈,黑衣人雖人數眾多,但凌晏澤和姜綰歌配合默契,加上侍衛們訓練有素,一時間竟也難以突破防線。
蘇瑤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的眼神中滿是偏執與不甘,扭曲的面容如同惡鬼。
她趁侍衛們分心之際,偷偷從輪椅下抽出一把暗藏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她雙手緊握著匕首,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朝著姜綰歌刺去。
姜綰歌正與敵人激戰,全神貫注地應對眼前的威脅,絲毫沒有察覺背后的危險。
凌晏澤余光瞥見,心臟猛地一縮,心急如焚,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他不顧一切地沖過去,速度之快,帶起一陣疾風。
在匕首刺入的瞬間,他用身體護住姜綰歌,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匕首深深刺入凌晏澤的后背,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殷紅的血跡迅速蔓延。
“晏澤!”姜綰歌驚恐地呼喊,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悲痛,那聲音仿佛能撕裂空氣。
她心中悲痛欲絕,轉身時,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用盡全力將蘇瑤擊退。此刻的她,眼中只有凌晏澤的安危。
軟鞭舞動得更加凌厲,每一招都帶著無盡的憤怒,鞭梢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所到之處,敵人紛紛避讓。
受傷的凌晏澤強忍著劇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那為首的男子見勢不妙,心中一狠,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圓球,圓球表面刻滿了詭異的符文,仿佛在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他用力朝大廳中央扔去,圓球落地瞬間,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隨后一股刺鼻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眾人紛紛咳嗽起來,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整個大廳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
姜綰歌心中一驚,她深知這煙霧有毒,若不盡快驅散,后果不堪設想。
待煙霧散開,凌晏澤和姜綰歌帶領侍衛們發起沖鋒。
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地,最終將剩余的黑衣人全部制服。
戰斗結束,大廳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破碎的瓷器散落一地,鮮血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
姜綰歌顧不上自己的疲憊,發絲凌亂,衣衫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跡,連忙扶起凌晏澤,查看他的傷勢。
凌晏澤臉色蒼白,但仍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那笑容中帶著溫柔與安慰,卻掩蓋不住他眼中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