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澤聽到鬼手醫圣這番話,心中怒意橫生。他本就因姜綰歌的病情心急如焚,如今這醫圣卻如此頑固。
“先生,得罪了!”他咬著牙說道,聲音低沉而壓抑,隨即微微側頭,向時瀾使了個眼色。
時瀾會意,立刻策馬向前,手一揮,身后的護衛迅速圍攏過來,將鬼手醫圣一行人緊緊包圍。時瀾眼神冷峻,緊緊盯著那些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韁繩也不自覺地握緊。
鬼手醫圣卻絲毫不顯慌亂,他輕輕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護衛,眼神中滿是不屑。
凌晏澤見狀,冰冷開口說道:“先生,本王敬重你是一代醫圣,不愿用強。但今日之事也是事急從權,還請先生見諒,煩請先生救下她們二人,事后本王自會向先生賠罪。”
鬼手醫圣冷笑一聲,把玩草葉的手停了下來,將草葉輕輕拋向空中,“王爺,這世間之事,哪有你想的這么簡單。我說了,救人要講因果,王爺若非要強求,只怕未必能如愿。”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卻透著一股冷意。
凌晏澤心中一凜,但此時他已騎虎難下。姜綰歌還在馬車上昏迷不醒,他不能放過這一絲救治她的希望。
“后果如何,就不勞先生費心了,本王自會承擔。今日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鬼手醫圣聽到凌晏澤這近乎威脅的話語,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眼中的戲謔與不羈全然不見。
“攝政王這是打算仗著權勢強搶了?我倒要看看,若是我鐵了心不救,你凌晏澤又能奈我何!”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絲充滿敵意的冷笑。
幾只驚鳥從林間飛起,發出陣陣慌亂的鳴叫,打破這片刻的死寂。
“先生若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凌晏澤猛地一甩馬鞭,驅使著馬匹朝著鬼手醫圣沖了過去,同時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直逼鬼手醫圣面門。
鬼手醫圣眼神一凜,臉上的冷笑瞬間消失,身形一閃,輕松避開那道劍氣,雙腳在地上輕點幾下,如鬼魅般向后滑出數丈。
“想動我?你還不夠格!”他低聲怒道。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竟不相上下。
這時,馬車上一直昏迷的姜綰歌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下馬車。
看到眼前混亂的場景,又向時瀾簡單詢問了情況。
是啊!位高權重的攝政王蠻橫慣了,又怎會容許別人忤逆,求人辦事還這般大打出手,如此倒也見怪不怪了。
她撐著虛弱的身子喊道:“住手!”。這一聲喊叫讓凌晏澤和鬼手醫圣都微微一怔,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投向了她。
她先是看了一眼凌晏澤,緩緩走向前,語氣從容平穩,“先生既然答應醫治一人,王爺又何必大打出手,左右奴婢也只是隨行,便不勞王爺費心了。”
然后,她轉向鬼手醫圣,深深地行了一禮,“先生,今日之事多有冒犯,此番前來只為請先生出手醫治蘇小姐的腿疾,既然先生有自己的規矩,勞煩先生醫治蘇小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