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覺得’?”
“……因為沒把到脈。”楚洛嘆了口氣,“所以,直覺。”
如果越熙和沒有瘋的話,那殷遲楓生辰那日的事,就是越熙和自己的想法——
她自己想要跟殷遲楓發生關系。
越熙和本來就是個偏激的性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咬死了不放手。而又經歷了那些事,就算沒有真瘋,怕也是半瘋了。
而要是越熙和自己的想法,那自然也就能調動得了她的所有侍衛,同樣也就不存在那宮女所說的什么是為了越熙和好,可邏輯卻又矛盾怪異的情況了。
殷遲楓盯著楚洛,突然輕聲問道:“是因為越熙和說顧清辭喜歡你……所以你才說越熙和沒有瘋,想說是越熙和故意挑撥離間?”
楚洛:“?”
“越熙和跟你說這種話了?她怎么認識的顧清辭?”
殷遲楓看著她,不說話。
楚洛磨了磨后槽牙。
算了,殷遲楓有病,她不跟病號一般見識……
楚洛揉了揉殷遲楓的發,嘆氣道:“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可是孤要是一直不好,顧清辭就可以一直留在太子府了。”
這句反話里的醋味兒,不知道又打翻了幾壇子陳年老醋。
楚洛深吸一口氣。
腦闊疼。
“你要是一直不好,我就要一直被你氣天天哄你了!”
“所以,你果然是嫌棄孤了。”
楚洛看著無理取鬧的某人,突然被他氣笑了,捏了捏殷遲楓的臉蛋。
“阿楓。”
被捏臉的太子殿下有些不高興,剛要后仰躲開,聽到這稱呼,身子僵了一下。
楚洛頭一次這么親昵地喚他。
然后,臉頰就又被捏了兩下。
“可不可以稍稍克制一下,信任我一點?”楚洛無奈,低頭咬了下他的唇瓣,“別胡思亂想,也不要被噬神以及有心之人影響。”
信任?
這對殷遲楓來說太難了。
他一向喜歡將所有的東西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這樣才能確保自己不會被背叛,不會受到傷害。
旁的也就罷了,他可以處理地游刃有余。
可唯獨楚洛……
殷遲楓的眸中閃過一抹紅色。他握著楚洛的手腕,盯著那截白皙,目露掙扎。
越熙和的話,是真的刺激到他了。
顧清辭的存在,也是讓他相當的不舒服。
殷遲楓握緊拳頭,手背青筋凸起。他咬牙抵抗腦袋里暴虐的情緒,可頭卻越來越痛……
“阿楓?”楚洛發現了不對勁,慌忙蹲下身來,“頭又疼了?我去叫師兄……”
楚洛剛要站起來,腰間一緊。
殷遲楓死死抱住她,雙臂微顫。
“別走。”他嗓音沙啞,“讓我抱會兒。”
楚洛順從地放松下來,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發。
不知過了多久,殷遲楓才漸漸平靜下來。
“等下……你手怎么了?”楚洛抓住他的手仔細查看,卻見因為殷遲楓用力過大,手掌心被摳出來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怎么使這么大的力……”楚洛咬著唇瓣,輕輕吹了吹,讓芹葙拿來藥箱,“可別感染了。”
殷遲楓微微垂眸,望著給自己包扎的楚洛。
那雙琥珀色的小鹿眸目露擔憂,眉心微蹙,此刻的楚洛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殷遲楓眸光閃了閃。
于是第二天……
殷遲楓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碗,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手。
瞬間,血如涌注。
“怎么跟個孩子似的,毛毛躁躁……”楚洛慌忙讓芹葙送來藥箱,再次親手給他包扎。
*
然而接下來的幾日,殷遲楓不是手破了就是腳撞到了床腳腫了。
楚洛緩緩轉頭,望著一臉無辜,翹著腳期待地等著她給自己包扎的殷遲楓。
楚洛:“……”
她覺得再這樣縱容下去,殷遲楓受的傷只會越來越多。
被噬神影響的殷遲楓,不光是個戀愛腦……腦子竟然也不怎么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