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面色變得有些為難,“天師,可否容晚輩問一個問題?”
“道友但講無妨。”
“我若是著手續(xù)劍,萬一,我只說萬一,萬一失敗了,會有何后果?”
張正廷道:“靈消劍隕,世間再無此劍。”
洛毅倒抽一口冷氣。
這算什么?不成功便成仁?
洛毅小心翼翼道:“天師,此舉……是否有些太過冒險了?難道就沒有更穩(wěn)妥一些的法子嗎?”
這位張?zhí)鞄煹哪樕希铺旎牡某霈F(xiàn)一絲苦澀與無奈:“除非能有一位真正的仙人,愿意以自身仙格為引,重新喚醒此劍之靈,否則一切的方法,都是徒然。”
張正庭望向洛毅:“我知曉道友體內(nèi)仙力來之不易,乃是無根之水,用一分,便少一分。”
“況且道友體內(nèi)那股能夠壓制域外邪力的力量,亦是不傳之秘,所以貧道……”
張正庭的話還沒說完,洛毅冷不丁將其打斷:“天師,您剛才說什么?”
張正庭微微一怔:“貧道是說道友體內(nèi)的那股神秘力量。”
“不,不是這一句。”
張正庭又道:“道友體內(nèi)的仙力,乃是無根之水,用一分,便少一分。”
“上一句!”
張正庭思索片刻,道:“若是能有一位真正的仙人……”
洛毅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天師!我有續(xù)劍之法,只不過或許要將此劍借走一段時日。”
張正庭又是一愣,“借劍?”
他忍不住望向身側(cè)的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同樣是一頭霧水。
半晌,張正庭問道:“道友所的續(xù)劍之法是?”
洛毅正色道:“天師,此事請恕晚輩無法直,不過晚輩可以在此給天師立下一個軍令狀,晚輩若是無法將此劍完好無缺的交還給龍虎山,那晚輩便提頭來見!”
張正庭神情一動,只不過還不等他說話,他手中的那柄雄劍,便脫手而出,直奔洛毅而去。
洛毅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隨后便聽那道號卿云的白衣女子嗓音清冷道:“此劍暫借于你,只不過你需要說出一個時間,十年也好,百年也罷,縱使是千年,我龍虎山也等得起。”
洛毅握著那柄神劍,愣了一會,隨后趕緊開口道:“前輩誤會了,無需千年,也無需百年,甚至都無需十年,三年之內(nèi),晚輩親自將這柄劍,歸還龍虎!”
“好!”
那白衣女子就只說了這么一個字,隨后轉(zhuǎn)身走出道宮,下一瞬,她身形化為劍影,長掠而去,不知去向何處。
天師張正廷微微一嘆:“這三五斬邪神劍,本就是一對,卿云道友嘴上不說,實則卻上心的緊。”
“洛道友,若你當真能將此劍復(fù)原,貧道定會代表整個龍虎山,以禮謝之!”
洛毅正色道:“還請?zhí)鞄煼判模衣逡阏f出口的話,決不食!”
第二日拂曉時分。
有人一襲黑衣,頭戴斗笠,身背劍匣,腰懸長刀,下山而去。
還有一位白衣少年,懷揣古籍,一路小跑,跟上前方那個黑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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