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京城這個地方,以前做夢都想不到。
杜榆晚上和大表哥商量,是不是和牙行說說,讓他們先幫著尋尋宅子,到時候看中了,也好直接買下來。
胡鑫點頭,說道:“這事兒我已經打招呼了,不過看姑母他們準備買多大的宅子了,還有就是不知道姑父到時候要是留在京里,是在哪里辦差,找個近點的宅子以后也不用起來那么早。”
總之是要靠近內城的,那個地方不論是哪個方位,離這京城各個衙門都挺近的。
只是價格嘛,當然也讓人咂舌。
杜榆也不知道爹娘現在到底有多少錢,這事兒,她一個出嫁的姑娘也不好問,畢竟她現在是胡家的媳婦了嘛,幫忙是可以,但是問娘家有多少錢,這就不合適了。
現在大哥和二哥都娶了媳婦,有了孩子呢,所以只是幫忙打聽,最后做決定的是爹娘他們。
杜大郎是考中了舉人,還沒有在家里怎么呆著,就要告辭了家人,去京里的,明年的會試,他不一定能考上,但是先去京城看看,也不錯,尤其是爹到了年底也會到京城,他作為長子,得先去打點打點。
京城居不容易,杜有忠也給他寫了信,讓他到京城,也要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總不能什么都靠胡鑫這個女婿。
不然養兒子是干什么的?
所以倒是他先到了京城這邊,“大哥!“杜榆激動起來,好幾年沒有見到大哥了啊,大哥連胡子都留了。看起來成熟多了。
不過呢,雖然大表哥比大哥大一歲,大表哥卻沒有留胡子,所以反而是大哥看起來年紀大一些了。
杜大郎是男人,感情不那么容易外露,雖然心里也激動,還是強忍著,和平時一樣。
他先去見了胡姥娘,胡大舅和季氏,這些是長輩,當然是要先見。
從云陽那邊也帶了東西,看妹子這住的房子,也不錯,心里就放心了不少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沒有那么多的規矩,大家都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杜大郎看著才幾個月大的外甥女元元,都有些不敢抱了,生怕自己力氣大了,把孩子給抱壞了。
結果元元這小家伙見到自己的大舅,就咧著無牙的小嘴笑了。
季氏忙笑著說道:“看來這外甥是和舅舅親呢,第一次見面,就喜歡舅舅了。”
要不然怎么樂和成這樣?胡鑫聽了還有戲吃醋呢,他和自己閨女一起的時候,閨女就很少笑啊,一般都是睡覺,然后睡覺。
所以看著杜大郎還在抱著自己閨女,他就想搶過來,然后讓閨女對自己也笑一笑,結果杜大郎是不讓,還就是抱上了。
兩個大人跟小孩一樣,胡姥娘都笑的不行。
胡鑫很想對杜大郎說一聲,你抱你自己的閨女去,別在這里和我這個當爹的搶了。
可是呢,如今這話他說不出口啊,不然就真的被大家給圍攻了。
好吧,這閨女是自己的,就不信你能一直就抱著,到時候,還是我這當爹的抱得多。
杜大郎如今有一子一女,女兒文慧杜榆是見過的,現在已經有四歲了,兒子文澤比元元要大一歲多一點兒。
因為孩子們都小呢,所以這次也沒有帶過來,主要是這邊什么事兒都還沒有確定,所以就不先帶過來了。
杜榆想著,二哥的兒子文清這次可要過來了。文清比堂哥文澤就小幾個月呢。
杜大郎這次過來,另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考明年的春闈,雖然春闈有時候會讓翰林院的人去幫忙,但是那都是大學士之類的,和胡鑫這種庶吉士是沾不上邊的,所以也不存在避嫌之說。
來京城過來趕考的人,巴不得能找到門路呢,總比兩眼一抹黑的人要強一些吧。
主考官是明年開春皇上親自任命的,所以說什么都為時過早。
杜榆在算著,娘和二哥他們啥時候能到,彭澤離京城可是要遠了,比從云陽縣到京城遠多了。
大哥是趕在十月初過來的,還是中了舉后,在家里都沒有停歇幾天就朝這邊趕了。
而胡氏他們是在彭澤過完中秋節,知道杜榆生了的時候,才開始趕的,估摸著,非得十月底才能到,結果他們是到十月中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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