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以前管用的招都沒有用了,楊氏看婆婆的大殺招都不管用,她更是沒得辦法了。
而鏢局的人見他們惹上了官司,可是不敢再帶他們了,愣是直接就走人了,說也不要他么的路費了。
這下子,真是就剩下他們這一家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楊氏還說,請人幫忙給京城里的外甥帶信,讓他過來贖自己的男人。
季老娘也認為這樣可行,他們現在想跟縣太爺講自己有當官的親戚,可是呢,縣太爺哪里會見他們這些人,還說他們是騙子呢。
跟客棧的人,說請他們幫忙去遞信去,可是人家看他們連住宿費都快沒有了,哪里相信這些人的鬼話?
于是這幾個人在絕望中渡過了這么幾天,季有根還是被關在牢里,任憑他說自己有個當官的外甥,這些牢里的差役都不相信,
“當官的外甥?你可真是笑話了!就你這樣的,真要有當官的外甥,人家不會派自己管事的請你們過來?還用是你們這樣的?看著就不想,還想騙咱們,找死呢!”
季有根真是欲哭無淚,他能說他是自己主動找上門的,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嗎?
為了自己能出去,他還真是說了,那些差役一聽,都哈哈大笑。
“這么說,你們是不請自來了,哥幾個,咱們是不是聽出來了什么?”
“這還有問?自然是這人厚著臉皮上趕著要來的,為什么要厚臉皮呢,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想他們過來,他們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偷偷摸摸的,這只能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家不歡迎他們,他們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想來個先斬后奏。”
“喲,說的也是,這不是說明他這人和他外甥關系不好嗎?哈哈,就這樣的,還想讓我們上門去找不自在去,人家巴不得你不出現在他面前呢,關你個十年八年的,人家反正也不知道,怎么會還找上門來,把你給贖出去呢,想美事兒呢,你就給我老實在這里呆著唄。”
“我外甥不會的,他會來贖我的,他心腸好啊,我是他親舅舅啊。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給你們錢的,好多錢!”季有根聽著這都趕到心涼啊,他著急啊,真的把他關個十年八年的,他還能活著出去嗎?他怕啊。
“親舅舅?我要是有這樣的親舅舅,我恨不得他立馬就死了,給我少多少麻煩?還用錢來贖你?我看你沒有睡醒吧。再說你以為你外甥是誰啊,來了就能把你給救了出來?
做夢吧你,你得罪的人,人家也是有當官的親戚,我告訴你,人家親戚的官可是大的很,就是我們縣太爺都要小心的奉承著,你說說,你那外甥是幾品官?”
“我,我外甥是進士老爺!才考上的?!?
季有根這話一說出口,這些衙役都笑的不行,“咱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呢,原來是才出來的新科進士,頂天了是個從六品的官,在京城里是芝麻粒大小的。京城里隨便一磚頭砸下來,就是能砸到一個四品官,你這外甥就這能耐,我看你真是瞎了眼了,還敢說你外甥是京城的大官!你在藐視朝廷!給我好好的關著,讓他開開眼!”
這里所謂的開開眼,是讓他欣賞欣賞別人用刑的場面,保證讓他終身難忘,不嚇著一下,就不是他們的手段了。
于是這季有根就被迫聽了好幾天的慘叫聲,腦子里都是那鮮血淋淋的場面,他都嚇的尿褲子了,他后悔了,他不該這樣來京城來的,這京城還沒有到,就這么的怕人,真的要到了京城,那他還不是死定了!
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一定乖乖的在自己村子里呆著,他不該啊,真不該,可是他現在連求外甥救他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外面老娘和老婆到現在也沒有動靜,肯定是沒有辦法了,難道他就要在這里呆一輩子了?
季有根覺得如果上天能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出去的話,他真的是不再覺得自己的外甥比誰都厲害了,他錯誤的估計了形勢啊。
京城里還有皇帝呢,這幾天這些差役給他‘普及’了這京城里多少官,而他外甥在哪些官面前,只能點頭哈腰。
他外甥那個進士在京城一點兒用也沒有啊。
為什么他最開始覺得到了京城,仗著自己外甥,就能橫著走呢?
完全不是那回事兒啊。
這樣又過了幾天,差役的人把季有根給放了,季有根很有希望的問道:“是不是我外甥想辦法了,把我給放了出來?”
要是這樣,說明他外甥還是有本事的。
那差役說道:“什么你外甥?你外甥我們縣太爺也查了,連個官都不是,你再胡說八道,小心再繼續關你!是對方覺得你這人關著也沒有意思了,放了還能給縣牢里騰出點地兒呢,人家家里的老太爺過壽,就當是給自己積攢功德好了,真等你外甥來就是他親自來,也把你放不出來!”
啥?胡鑫連個官都不是?季有根更后悔了,而那差役又說道:“以后看清楚是誰了,再去得罪去,隨便什么人都敢得罪!人家公子說了,以后要是在直錄和京城再看見你,就二話不說,把你腿打斷!公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那樣給對待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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