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那位康進士一下子收了一大堆的硯臺,那個景象,真是‘壯觀’那。
胡鑫說道:“這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我和康遠行是一班的,他有一次跟我講了關(guān)于硯臺的種種,我猜他應(yīng)該是喜歡硯臺之人。”
他們翰林院那么多人,分成好幾班,也可以說是好幾伙兒,輪流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比如前朝史料,或者學(xué)習(xí)起草有關(guān)典禮的文件等等。至于看邸報,聽翰林們講經(jīng)史,更是這些庶吉士學(xué)習(xí)的重點。
因為胡鑫和康遠行的年紀相差不大,所以就把他們排在了一起。
康遠行和胡鑫漸漸的都熟悉起來,他們是同年,現(xiàn)在又是同事,以后就是同僚,關(guān)系不可謂不近了。
大家開始的時候,都比較老實,沒有相互打探彼此的情況,可是時間久了,這些同年的家庭情況是什么樣的,基本上就清楚了。
甭管人怎么打聽的,能做到庶吉士,那就不是一般人,都是有自己的法子。
杜榆給康太太女兒的見面禮,也很尋常,畢竟太出挑的東西,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時候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
聚會是在一個沐休日,這個時候,已經(jīng)入秋了,天氣不冷不熱的,杜榆上身穿了一個薄薄的褙子,就覺得可以了。
小墨梳頭是越來越好,現(xiàn)在早上都是小墨幫自己梳的頭,因為要去別人家做客,杜榆讓小墨梳個莊重一點兒的頭,而且看起來成熟一些,不然看起來跟小孩子一樣,也是給大表哥丟臉不是?
結(jié)果和大表哥到了康家的府上,遞了帖子,她和大表哥就分開了,男女招待的地方不一樣。
大表哥和他的同年們?nèi)デ霸耗沁吶チ?,而杜榆被領(lǐng)進去了后院的花廳那邊。
秋天到了,康府的桂花也開了,還沒有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桂花的香氣。
康府的院子可比他們租的院子要大多了,至少都有四進。
能在京城有個四進的院子,看來康家的家底不薄啊。
而且看這個樣子,五進都有,還有花園子,這得多少錢才能買的起啊,康家以前肯定是在這院子里花了很多心血了,連告老回鄉(xiāng)都沒有把院子給賣掉。
康太太是在二門那邊迎客,見到杜榆,有人已經(jīng)把來者是何人,都告訴給了康太太,所以康太太見到杜榆,都能喊她胡太太。
現(xiàn)在杜榆,有的人叫她胡大奶奶,有的人就叫她胡太太,總之,杜榆也不介意,觀這位康太太,大概是二十幾歲的樣子,面容看著可親,今天穿了一件銀紅色的芍藥暗紋的對襟褙子,下面一個青色的馬面裙,顯得很是穩(wěn)重。
“胡太太來了,沒想到胡太太這么年輕,我平常到別處去,大家都說我年紀小,如今終于有個比我更年輕的了。”康太太對這位胡太太也多多少少了解了的,雖然人家丈夫是貧寒出生,可是能在那樣的條件下,考出來,這也是比尋常人毅力要大一些。
如今看胡太太的穿著打扮,并沒有那種暴發(fā)戶的氣息,想著丈夫?qū)ψ约赫f的話,讓自己對這位i胡太太好一些,因為他和胡鑫關(guān)系還不錯,康太太就笑著拉著杜榆的手,說道:“胡太太,我送你去花廳。”
杜榆忙道:“康太太不用這么客氣,這里隨便找個丫鬟,直接送我去吧,你這里還有客人要到呢。”
總不能因為自己,讓別的客人都不受到康太太的迎接吧,這樣也不好。
康太太忙笑道:“沒事兒,我送你到了地方,再過去迎著,都是一年的進士老爺?shù)募揖欤嘈潘麄円膊粫治业÷摹?
杜榆被康太太送了目的地,又請杜榆喝茶,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康太太才起身去二門那邊去了。
康太太一走,就有人來杜榆這邊說話了,他們還以為杜榆這個人和康太太是不是有親戚關(guān)系呢。
雖然說這次康家請的都是同年,但是保不齊就有姻親關(guān)系,要不然怎么是康太太親自把人送過來
的呢。
杜榆聽了覺得好笑,她跟康太太也是第一次見面呢。不過既然人家問了自己是誰,杜榆也自我介紹了一番,主要是介紹自己的丈夫的,他們這些人交往,可不就是憑著丈夫的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京城的天地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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