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榆對大表哥說道:“看來這京城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尤其是京城里的官,在天子腳下,一點兒小事兒都能放大,做京官得膽子大。”
像京兆尹什么的,完全就是個處理麻煩事兒的官,還各種不能得罪,除了是平頭百姓,這誰家沒有個什么親戚在京城?哪怕拐彎抹角的也能牽扯上。
所以京兆尹這個官,完全是累心那。
京城的官雖然比外地的官同一個級別的高上一品,但是這也是膽量鍛煉出來的。
胡鑫聽了笑道:“你這說的有些意思。所以除了進六部,在京城衙門里當差,沒有幾個人樂意的,除非他自己本人的靠山大,也不怕得罪人,不過呢,京兆尹也管著京城的安危,一般人也當不上,所以根本不用替他們擔心。皇上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派個人去當的,除非是他信任的心腹。靠山都是皇上了,還怕別人干什么?”
這倒也是個理兒,杜榆發覺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尤其是在這方面,和表哥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過完了正月,二月份的時候,皇上親自去春耕,代表國家對耕田的重視,其實就是皇上用牛犁了那么一塊兒地,然后各地進京趕考的學子都陸陸續續來了,京城里各個客棧都快滿員了,難怪在京城開客棧,一點兒也不會擔心會虧本,尤其是這三年一度的春闈,那價格是噌噌噌的上來了,絕對是大賺。
幸虧他們這邊有地方住,不然真的跟人擠客棧,那是遭罪啊。
楚院長也寫了幾封信過來,胡鑫帶著這些新就開始去拜訪去了。
這就是開始走關系和人脈了。
杜榆自己也沒有什么事兒,就盡量的不給大表哥添麻煩,而他爹娘那邊也來了新,直接送到京城別院這邊的。
告訴杜榆和胡鑫,她大哥把她娘送到彭澤后,就趕緊回去了,杜榆的二哥和二嫂留在了這里,她爹直接接到了繼續當彭澤縣令哦公文,也不用來京城述職了。
所以還要在彭澤呆三年,她二哥和二嫂就在縣衙住下來。
他們一切都好,杜二郎還在縣學里幫著教書,直接是個先生,縣學現在越辦越好,連省城的官員都下來看了。
至于開書院的事兒,海家和朱家倒是挺樂意的,現在正在商量,杜有忠不過是提提意見,別的事兒他就不參與了。
畢竟出錢的人不是他,他也只是想把彭澤縣的教育提上去。
又這次還給杜榆他們帶了一些海鮮干活兒,就是送信,也是海家的人送過來的,他們海家在京城也有個海鮮干貨兒店,送信也方便。
讓杜榆別擔心他們,他們都過的很好,和胡鑫好好過日子,把胡鑫照顧好,尤其是這又開始春闈了。
至于他們今后的打算,杜有忠也提議了,如果考得不錯,那就現在京城呆著,畢竟胡鑫的年紀算是小的,極有可能留在京城里,如果要去六部,估計是從最小的官職做起,能進翰林院是最好的,畢竟翰林院出來的人和別人不一樣。
但是這至少得是進入二甲,三甲基本上是進不了翰林院的,因為那地方清貴,同進士就沒有人進去過。
如果是一甲,不用再考,就能直接進翰林院了,但是二甲還需要考庶吉士才能進翰林院。
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國子監,這個比翰林院松范一些,杜有忠倒是覺得胡鑫能夠進入國子監教書倒是不錯,因為他在彭澤也是教過縣學的學子的,應該有一定的教書經驗。
在國子監呆個幾年,這能進國子監的,要么是有功名的,要么就是后臺硬的,這樣,他作為國子監的先生,也能積攢一定的人脈。
杜榆把自家爹的信給大表哥看,大表哥也很贊同這個事情,呆在京城對他現在的年紀來說,是最合適的。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胡鑫能夠中了進士。那樣才好說別的。
日子過的飛快,二月一過,杜榆就要送大表哥去貢院考試去了。
看大表哥還很輕松,杜榆也就不那么緊張了。
到了這貢院外面,看到很多人都是有家人送著進去了考場,胡鑫也帶著考籃,拿著自己的考試戶籍,去了該去的考場,在門口被兵丁們檢查了一番,就進去了,杜榆知道大表哥進去看不見了,才領著下人們離開。
這次一考就要考九天,而且這九天都不讓出來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里面,很是考驗人的意志。
尤其是這才三月初,天氣還不是那么暖和,到了晚上,更是有些冷,也不知道大表哥在里面過的怎么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俺是一起發呢,還是隔段時間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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