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家的人都回到云州后,這一支貪念京城的繁華,覺得反正已經分家了,誰也管不著他們,所以就沒有回到老家,一直以京城楚家自居。
就是楚院長當時考上了進士,他們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這快一百年下來,西府的人就沒有成器的,也不想丟了面子會云州去,京城物價貴,他們都快承受不住了,所以看著這邊楚家的別院,就喜歡過來占占便宜。
上次是他們大爺帶的人過來,所以西府的人還不敢說什么,現在是胡相公帶著妻子過來,這西府的人恐怕就會說,自家老爺就顧著這些八竿子打不到邊的親戚,連正經的親人都不管了。
楚二嫂子呸了一聲,說道:“什么西府?都要出五服了,他們要是敢囂張,我第一個不饒!這里可不是他們自己的府院,我們老爺讓我們招待的客人,礙著他們什么事兒了?無非是沒有給他們些銀錢和米面,就覺得我們主子寧可補貼外人,也不肯接濟他們一些!這樣的人,咱們搭理他們干啥?還喜歡在我們面前擺主子的譜,咱們的主子可不是這一群人,你們怕個啥?真的要過來鬧騰,咱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總不能讓人欺負到咱們客人頭上去吧,那樣老爺的面子可就全部丟了,說不定以后還時時刻刻要拿捏咱們。咱們可不能給主子丟臉!”
其他的人聽了楚二嫂子的話,都覺得就應該這樣。
“也是,這西邊的人也太過分了,仗著自己和主子有點兒關系,就想過來拿捏咱們,咱們又不是他們的下人,又不是他們給咱們月錢,還不是他們養(yǎng)活咱們,管他們屁事兒!”
“真要吵上門來了,咱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讓他們瞧一瞧咱們的厲害!”
“不能鬧得讓胡相公他們知道了,不然他們也不好意思在這里住下來了。”有人提到。
“自然是這樣,他們是咱們的客人,我們不能讓客人受委屈。”
所幸客房離門口距離也遠,看不到也聽不到。
胡鑫到了這里,也很少出去了,白天大部分時間就是在看書,然后陪著杜榆下下棋,或者說說話,杜榆有時候會坐坐針線,現在吃住都有楚家的人管著,他們真心啥都不用操心。
對于那個冬天的暖棚,杜榆也去看了,這一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人家用的是全部是明瓦,這樣陽光能直接照射下來,蓋得是兩面土墻,不過在一頭是蓋了灶臺,直接在灶臺上燒柴增加溫度。
透氣性當然沒有那種塑料好,可是也很不錯了。
只是這明瓦就花了不少錢了,他們這只是一分地,就花了好幾百兩的銀子蓋起來的,要是真的大規(guī)模的種植,算了算,也劃不來。
就是蔬菜賣的再貴,比肉還貴,可是這前提的投入也太大了一些,真?zhèn)€弄上幾畝地,還不得花上幾千兩的銀子啊。
實在是有些不劃算,難怪這邊沒有大規(guī)模的投入,所以還是杜榆想的太簡單了。
聽楚二嫂子說,也就是皇莊里,才會十畝的弄這個暖棚,因為皇家有錢那,而且貴人們需要冬天吃這么多的青菜,所以才舍得那么的花錢。
鑒于這個情況,杜榆想著還是算了,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們家要是真舍得本來搞這個,萬一被人眼紅,那就是麻煩不斷了,尤其是現在爹還做官呢,更是要低調一些。
發(fā)財什么的,總沒有自家人平平安安的更重要。
小墨過來對著杜榆的耳朵輕聲說了一會兒話,杜榆點頭,說道:“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當成不知道了。”
楚家別院的下人真是忠心耿耿,哪怕是沒有在主子身邊,也是一心一意的為主子著想,這樣的下人值得人敬佩。
杜榆不想拿這個事兒去煩表哥,畢竟他也不好出面,而且就是杜榆自己,也不好去前面去,不然真的出現了,人家拉著自己不放,說些難聽的話,她到時候真的進退兩難了。
等那邊終于把人趕走了,小墨也得了消息,杜榆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總是給人帶來麻煩了。
但是要是真的想因為這個,就能把他們趕走,那也小瞧了他們了,畢竟這地方是自己大嫂娘家的地方,她作為客人住的是心安理得,反而是那些人,他們有什么理由趕人呢?
房契可不是在他們手里,這些人要錢還要出花樣來了,真是可笑的慌。
真是誰家都有一兩個極品親戚,楚院長家里的極品親戚在京城還有那么幾位呢。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了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又想睡覺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