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送的是頭飾,大嫂送的是衣服,而二哥是淘了一本書,給自己送了過來。
楊柳村那邊,也不講究這個,以前他們誰過生日,特別是小孩,那一天就會在早上有一個水煮蛋,那時候連飯都是吃不飽的,一個水煮蛋對他們的吸引力那是想當?shù)拇蟮模庞苓€記得,大哥過生日的時候,會把水煮蛋留下來,然后分給她和二哥吃,那時候的事情想一想,都覺得很溫暖。
如今日子過好了,奶奶那邊也不過是當天會做一頓好吃的,全家一起吃一頓,所以要求他們從楊柳村給自己一個小孩子寄生日禮物,那是不可能的,頂多是在信上提一兩句,不過一提到這個,就會說這姑娘家大了,總不能天天和未婚夫呆在一起吧,是時候回去準備嫁人了。
不過胡氏和杜有忠都不接這個茬,彭澤這邊的風(fēng)氣比北邊的也開放一些,所以即使大家知道了杜榆和胡鑫是未婚夫妻,也沒有說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會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這樣才能感情好呢。
“你大嫂今年就要生,我想著親自寫一封信給楚二奶奶,請她幫著照顧一下你大嫂他們。”胡氏對杜榆說道,杜榆笑著道:“娘想些就寫唄,我也覺得娘親自去請一請好一些。”
畢竟大嫂嫁過來了,就是他們杜家的人,她懷的噎死杜家的子孫,自家娘這個當祖母的因為有事兒不能回去,隨意請親家母來照顧照顧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兒,那也是沒有錯的,這是禮貌問題,雖然大嫂是楚二奶奶的親娘。
“娘,您還得給奶奶提前說一聲。”
自家奶奶的性子,杜榆是很明白的,如果不跟她大聲招呼,到時候她肯定要生氣的哦,覺得杜家的兒孫,怎么還要別人來照顧?
雖然這在現(xiàn)代,丈母娘才伺候月子是很平常的事兒,可是在這個時候,那就是不合規(guī)矩了。
其實呢,女兒還是和娘親,那時候正是虛弱的時候,最需要親娘在身邊陪著呢。
所以自家娘是很開明的,大嫂身邊丫鬟婆子都不缺,要說照顧,這些人難道照顧不過來?
可是這精神方面,確實除了親娘,誰都替代不了的。
胡氏忙道:“你說的對,是該給你奶也寫封信,不然到時候你奶不樂意了,那是給你大嫂找不自在。”
而胡鑫作為杜榆的未婚夫,也給杜榆送來了生日禮物。杜榆看這還包的挺嚴實,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杜榆也早早的給大表哥買了一個小廝,充當書童。至于這名字,也是大表哥讓杜榆起的,杜榆覺得自己起名字挺無能的,她丫鬟的名字都是順著大嫂起的,這個書童嘛,杜榆想了半天,說道:“不如叫硯臺吧。”
感覺這比自己丫鬟的名字要好聽和正式多了。
“那就叫硯臺!”胡鑫一點兒也沒有反對,這書童就被叫成了硯臺。
這位硯臺書童知道自己的名字來自筆墨紙硯的硯臺,又聽了自己主子說了硯臺有大作用,對自己
這名字就更喜歡了。
杜榆很無語,要不要當初給他起名叫毛筆啊,那樣還更管用呢,或者叫白紙?這紙可是四大發(fā)明之一呢。
只是這兩個名字聽著都怪怪的。還是等以后有了機會再用吧。
杜榆打開了大表哥送的禮物,竟然是一支月季花,杜榆不由得撲哧笑了,她記得有一次自己說最喜歡看鮮花了,還脫口而出自己最喜歡的生日禮物是別人能送自己一束花就好了,“小墨,你給我過來,說說吧,是不是你跟硯臺那個呆頭呆腦的說了什么情報了?”
這話可是自己在自己屋子里說的,也就小墨和小丫能知道,小丫還小呢,對硯臺也沒有共同話題,覺得硯臺是個傻糊糊的,倒是小墨和硯臺,年紀相仿,很能說的到一起去。
小墨忙不好意思的說道:“表少爺想給小姐送個合心意的東西,奴婢記得有一次小姐跟我說了這樣一句話,所以奴婢就跟硯臺說了,只是想開開玩笑的,誰知道表少爺真的送了。”
鮮花什么的,怎么能當生日禮物呢,表少爺也太傻了吧。這個硯臺,難怪會被別人說他傻乎乎的,怎么現(xiàn)在把表少爺也給傳染上了?
杜榆倒是沒有怪小墨多嘴,他們家管的也不嚴,沒有說,主子沒有開口,不能隨便把話說出去的意思。
當然這個前提是不能隨便說給別的外人,這話杜榆也時刻對自己的兩個丫鬟來說,她倒是不至于還防備自己的大表哥,而且在小墨的心里,大表哥也不算是什么外人。
“好了,以后記住點,對外人嘴巴可不要這么松。”杜榆說道。
小墨忙保證,“小姐,外人問我什么,我都不會說呢。”
杜榆看著這朵不怎么樣的月季,忍不住笑了,大表哥還真是有意思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這月季又被成為是中國玫瑰,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能收到男士的玫瑰呢,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呢,所以那次才會半開玩笑的和丫鬟們說了,沒想到表哥竟然打聽了出來,表哥又不傻,當然知道這花不算什么禮物,可是有些東西對有些人來說,并不是貴重的就是好的禮物了。所以杜榆也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月季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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