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忠道:“陳州好幾個縣,他盯著我一個也沒有辦法,我這邊做的好,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但是別的縣里不好,他作為這一帶的知府,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當多大的官,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只是這陳州知府的心眼也太小了一些。
而彭澤縣衙內宅這邊,陳太太正在聲淚雨下的跟胡氏求情,原來這次的海盜事件,還涉及到了陳典史!
“我家相公肯定是冤枉的,杜太太,您幫我求求情,跟杜大人說說,我家相公肯定沒有這么大的膽子的!他怎么和那群海盜有關系呢?”
陳太太翻來覆去就是這么幾句,可是胡氏也不好摻合這些事兒,對陳太太說道:“外頭男人們的事兒,我們女人不應該摻合,何況,這事兒這么大,你讓我求情,我家老爺都不能做主,陳太太,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這個事兒,我幫不了!”
陳太太也明白這個理兒,不過她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以前都對丈夫巴結的人現在呢,都跟躲瘟疫一樣,丈夫如今還關在牢里呢,誰能知道那群海盜中間還咬出了自己的丈夫的?
陳太太在胡氏這里也沒有得到承諾,只能是失敗而歸。
胡氏覺得很煩躁,這陳太太吧,以前關系還挺好的,現在陳典史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兒,讓一個女人在外面替他奔跑,真的是世事無常了。
可是外面的事兒,她真的插不上手,而且就算是她說了,這也不成啊,怎么能女人隨便說說話,就能把事情給了了呢?
那樣不是對丈夫做官就不好了?相比較起來,當然是自己丈夫更重要一些。
杜榆則是直接對小綠和小紫道:“以后把門看住了,陳太太過來,就不要讓她找我娘了?!?
這事兒是這兩個丫頭沒有攔住,不然陳太太也進不過來。
從陳典史被關到大牢里后,陳典史在縣衙里的住處都已經給封了,陳太太自然是不再住在縣衙里了。
而且陳典史確實做出了那種事兒,只不過他本意是想從朱大戶那邊撈點好處,所以和那幾個二流子暗地里勾結,就想讓朱大戶出出血。
上次朱大戶過來說這個事兒,陳典史知道了,這后來悄悄的就準備去通知這些人,但是杜有忠早有準備,就讓人盯著這陳典史,在他讓人去報信的時候,把人給攔住了,然后暗地里把陳典史也給控制了。
如今把那伙人給抓住了,也就供出了,這事兒和陳典史有關系了。
朱大戶當時把情況一說,杜有忠就想著了,朱大戶家里肯定有內奸,不然不會這么清楚他們家的情況。
朱大戶開始還不信,結果他們只做了一個小小的試探,就試探出來了,朱大戶故意把一些貴重的東西,像珍珠之類的,轉移到其中一個倉庫里,這事兒也就是朱大戶信任的人知道,但是后來表
明,他故意放東西的那個倉庫,就是這次海盜襲擊的那一個。
如果不是有內奸,這臨時改動的地方,別人也不會知道,朱大戶隨后就怒了,把那幾個人都狠狠的查了一遍,發現其中一個掌柜的,果然是有問題,而且還是和陳典史有關聯,這幾個方面都表明,陳典史和這伙人是有密切的關系。
所以陳太太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娘,下次陳太太要是再求情,你就讓她直接去縣牢里去看陳典史吧,相信他會和她說出實情的?!?
“這,會不會太不好了?陳太太也沒有做錯啥事兒?!焙嫌行┎蝗绦?。
杜榆道:“娘,您應該這樣想,如果陳典史這次和那伙人成功了,爹管轄的范圍內,就出現了這種搶劫人家產的事兒,到時候上頭只會怪罪爹,爹的官位都可能不保,這樣的結果,陳典史不知道嗎?他也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典史了,明明知道爹會有這種后果,可是他卻做了,那么就是絲毫沒有把爹放在眼里,既然他不把爹放在眼里,還做著禍害爹的事兒,咱們為什么要給他求情呢?”
胡氏聽了杜榆這一番話,這才醒過神來,說道:“你這話說的對,我想岔了。這事兒本來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以后也不管了。”
陳典史是沒有品級的,不屬于朝廷編制的官,所以陳典史做出了個事兒,直接就把他典史的職位給擼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君!俺家里人現在喜歡看那個刀客家族的女人,俺看了一會兒,就看不下去了,那女主真是圣母!圣母的不能再圣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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