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太太的父母卻到底是心地善良的人,心中的后悔和懺悔從來不會少,把這個事兒說了,讓王太太要是有機會,就把孩子給找回來,哪怕對著這孩子說聲對不起也成。
畢竟都是大人的錯,孩子有什么錯?難道是他樂意生出來的?
可是大人們卻把自己的錯,都歸在孩子身上,讓孩子承受這一切。
王太太看到胡鑫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然后就有了那個想法,這孩子不會就是當時的那個孩子吧,看這眉眼,都像自己的妹妹?
如果不是,兩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怎么生的這么像呢,而且都是云陽縣的人,這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但是她也不敢貿然去問,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測,萬一都不是呢?萬一就是巧合呢?
而且看杜太太的話語里,這個胡鑫就是她哥哥嫂子的孩子,她哥哥嫂子從小就讓胡鑫去讀書,如果不是親生的孩子,誰家會這樣對待一個不是自己的親生子呢?
要知道,這讀書,一年的花銷有多大,胡鑫的父母還是住在農村的,家境并不是特別好,但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供了胡鑫讀書十幾年,這樣的事情,真的讓王太太又覺得自己猜測錯了。
所以她既想問,又不敢問,要是妹子那邊來信了,說了什么特征就好了,或者是胎記,或者是一顆痣也好,她總能想辦法去印證。
王太太這反常的樣子,引起了王師爺的注意,王師爺不想自己的太太做出什么失常的事兒,于是就直接問了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王師爺對自己小姨子的事兒,也是知道一些,王太太想著,她一個婦道人家,要是打聽,肯定是不容易的,丈夫是自己最親的人,她不跟他說,還能跟誰說?
“所以你說,你懷疑胡教諭是你妹子的那個孩子?”王師爺聽了半天,覺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想確定一番。
王太太點頭,說道:“你不知道,他的眉眼和我妹子多像,要是我妹子在這里,一看就知道是有關系的,我就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妹子那個苦命的孩子。”
“然后呢,你就要讓人認祖歸宗了?可是,你也得想一想,你妹子早就嫁人了,還生了子女,有了新的家人,這以前的孩子找回來,你是想讓她怎么做?
與其這樣,還不如什么都不要打聽,就這樣挺好的,再說,你怎么就確定胡教諭就是那孩子,萬一不是呢,那不是讓人心里不痛快,或者人家現在過的特別好,你這一說出口,那就是讓別人家過不舒服了。
你也聽說了,胡教諭的父母對他特別好,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供著他讀書了,你們先前不認,現在人家已經成為舉人了,你們上趕著認,這是想干什么?”
“相公!我根本就不是想要沾光的意思!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天打雷劈!只是我娘在生前求著我,我只是想找到這個孩子,相公,你幫幫我吧,就是不認也好,我就想確認胡教諭是不是那個孩子。”王太太說道。
她根本就不想占別人便宜,如果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也就好了。
王師爺想了想說道,“這事兒我看著辦,不過你不能自己隨便做什么事兒,免得讓人誤會。”
“你相公,你放心,我只是前不久給我妹子去了一封信,我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免得認錯人了。”
王師爺覺得這事兒,坦蕩一些也比鬼鬼祟祟的要好,何況,他對東翁也了解,如果能開誠布公說開一些,才是最正確的解決方法,像什么試探之類的,到時候反而會被人厭惡。
王師爺陪著杜有忠在看這一帶的水渠,當官的別的不怕,就怕遇到天災**,像干旱,那是沒有辦法,而洪澇這些,能避免就避免,所以這溝渠的疏通在不是暴雨季節的時候,好好維修很重要的。
一般老百姓也有服徭役的任務,所以等春耕完畢,縣衙就征集人來疏通水渠了,免得到了夏天暴雨的時候,來不及。
王師爺和杜有忠看了一段路,就在一個茅草亭子那邊歇息了,杜有忠讓跟著的差役也去就近方便方便,或者去疏散疏散,反正這地方也沒有什么匪盜之類的,他們也不是皇親國戚,別人也不會來劫持他們。
王師爺看這附近就他和杜有忠兩個人就想著跟杜縣令說說那個事兒,杜有忠看王師爺一向很爽利,但是現在卻像是有事兒說不出來一樣。
杜有忠笑著說道:“師爺,是否你也要方便,憋不住了?”
王師爺一聽忍不住笑了,對杜有忠說道:“東翁太幽默了,王某確實是憋不住了,不過卻不是因為方便。”
“哦?那是真的有事兒了?是不是不方便和我說?”
“倒也不是,只是王某說的可能有點兒匪夷所思,希望東翁聽了不要生王某的氣。”
作者有話要說:手機站難道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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