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我看榆兒就不錯,以后也是嫁到杜太太你娘家,也不怕人生地不熟了?!蓖跆f道。
王太太自從胡鑫過來,對這小伙子感官很是不錯,覺得真是年少有為,而且對王太太來說,還透著一股親切感。
這就是所謂的眼緣吧。
王太太娘家也沒有兄弟,就姊妹兩個,她還有個妹妹,不過現在遠嫁到別的地方去了。
也是幾年都見不到一次面,如今就是丈夫和兒女和她最親了。
王師爺在這邊當師爺,當的是很舒坦,有個通明的東翁,對師爺來說,那就是事半功倍。
“怎么又喝酒了啊,小心你的胃!”王太太見王師爺又是酒氣沖天的,就說道。
王師爺笑道:“我就喝了兩杯,不算多。應酬就是這樣?!?
作為幕僚,不會喝就不成,這邊要商量事什么的,都得喝兩杯。
而且,這次因為有十名學子去了陳州參加府試,他們現在在這彭澤可謂是名聲起來了。基本上今年春稅的問題不大。
上頭規定他們彭澤春稅需要教多少銀兩還有多少糧食,交完了,剩下的都是他們衙門里能自行使用的了。
這樣就可以不被上頭局限,干什么事兒,都捉襟見肘了。
王太太笑道:“杜大人要當祖父了,這事兒你知道不?”
王師爺說道:“這是你們內宅的事兒,我怎么知道?不過,難怪今兒個看東翁很是高興,原來是如此?!?
王太太道:“那咱們也得送點什么賀禮吧。畢竟咱們在這里受到杜大人家照顧?!?
“也行,你看著辦,不過,別跟別人說就成了,東翁看那樣子,并不想讓別人因為這個事兒送禮,咱們要是說漏了嘴,會給東翁惹麻煩的。”王師爺勸誡道。
王太太點頭,有些人不好直接從杜太太那邊打探消息,就會從他們這邊旁敲側擊。
王太太給王師爺準備了一碗醒酒湯,兩個人聊著天,他們白天在一起的時間不多,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這次去陳州府試的事兒,然后就所到了胡鑫。
王太太笑著說道:“我總覺得胡教諭看起來很親切,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王師爺說道:“你都說了多少次了,難不成,他八百年前還是你的親戚了?”
王師爺不過是開玩笑的話,但是卻觸動了王太太的心思。有些事兒,她還想多問問呢。
于是王太太說道:“也是好久沒有給我妹子寫信去了,現在還怪想她的,我們在這也安定下來了,不如我給她寫封信咋樣?”王太太是認識一些字的,基本上寫信是沒有問題的。
王師爺對這些事兒不干預,說道:“不過是小事兒,你自己都可以做決定?!?
而王太太過來找杜太太的次數也多了,除了一起做針線,還說些家長里短的。
這天晚上,她笑著對杜有忠說道:“王太太還真是喜歡鑫兒,今天還問我鑫兒多大了呢,啥時候過生日,說是要給鑫兒做雙鞋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穿呢。這是把鑫兒當成自己的侄子輩了,也是鑫兒自己出息。”
杜有忠聽了笑道:“我們姑爺受人喜歡,這應該高興呢。”
然后第二天,就單獨找了杜榆過來說話,“以后王太太過來和你娘說話,你留心一些。”
“爹,難道王太太有不對勁兒的地方?”杜榆問道。
“不是,我懷疑她是不是和你大表哥的身世有關系?!倍庞兄艺f道:“她好像對你大表哥關心的很,還問你大表哥的生辰,由不得我不多想?!?
杜榆也知道大表哥的身世,說道:“不會真的有關系吧?!?
不過看著大表哥也不像是王太太的兒子啊,王太太和王師爺都成婚快二十年了,如果真的有大表哥這樣的兒子,那王師爺不可能不知道,按照大表哥的年紀,那時候王師爺和王太太都成親了。
王太太看著也不像是紅杏出墻的樣子。
或者說,王太太知道些什么?杜榆覺得這事兒如果有關系,也盡快的把事情給弄清楚了,這樣大家雙方都是要心里安定的,免得有個不安定因素,讓人很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真是讓人痛不欲生啊,羨慕那些從來不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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