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聽了點頭,說道:“這個聽起來不錯,只是那姑娘的品性咋樣?別是個惹事兒精吧。”這樣的人,他們可要不起。
多養一個人,齊氏算了算,還是養的起的,但是要真來個惹事兒精,她可不樂意。
今年要不是全家都齊心協力,這難關都過不去了。
杜梅道:“人倒是不錯,只是長得一般。有點黑。”
“這相貌啥的,都是不打緊的,只要不是歪鼻子斜眼的,都好說。”不過齊氏還是想給兒子找個好一點的,面目清秀啥的,這點也得有吧。
反正這事兒不急,多打聽打聽,總有好的。
杜有忠帶著老婆和孩子一起去了岳母家,手里拎著兩斤的月餅,還有兩斤紅糖,到了胡家,胡家早就在早上殺了一只大公雞,如今正燉著呢。
這長了好幾年的公雞,肉不好燉,但是燉好了,吃起來,那就特別的香,絕對的散養的柴雞!
胡大舅家里同樣種田也不多,村里的牲口今年大家養的少了,胡大舅還有鎮上的生意,特別是那些有錢的人家,喜歡養馬,養馬自然也有生病的,胡大舅的口碑也好,請他去看病的也就很多。
一次看好了,銀錢也不是問題。所以別小看了獸醫這個活兒,還是很能養家糊口的。
在這大旱之年,他們沒有被影響到,杜榆有時候,覺得姥爺家的這么祖傳的手藝真的是太管用了,而且還惠及到自己家里。
如果不是自家舅舅家條件不錯,時不時的送些東西,估計奶奶的態度沒有那么好。
也不說奶奶是趨炎附勢的人,世人不都是這樣?
一個能時常給你家送東西,一個經常來你家打秋風,看見啥都想拿走,是個人都知道該喜歡誰了。
只是如今呢,大表哥胡鑫可是要讀書的,學問不錯,這要讓他學獸醫,那是不可能的,難道這門手藝就要失傳了?很是可惜啊。
正可惜著大表哥,大表哥就已經溫和的笑容了,說心里話,杜榆的大表哥,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樣子,文質彬彬的。想著姥爺家里好幾代都沒有出個讀書人,怎么到了大表哥這一代,大舅就讓大表哥讀起書來了呢?
不會是受了他們家的影響吧。但是他們家的影響也都是不怎么好的影響,畢竟她爺爺是個讀了幾十年書,啥啥都不成的人,他爹現在又回歸了種田。雖然現在又有要拾起來的架勢,可惜有個打壓他們的女長輩,杜榆覺得難啊。
不過他們這次回來,也有個大喜事兒,原來杜榆的舅母季氏又懷上了。
杜榆的姥娘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自己的閨女,實在是因為他們家好幾代都是單傳了,就這小一輩的,也只有胡鑫一個人,季氏能再次有消息,就很有可能打破這幾代單傳的趨勢。
表姐胡玲針線已經能上手了,還對杜榆保證,到時候給她做幾個好看的荷包。
胡鑫這次不單單跟大郎和二郎他們玩了,還過了來,竟然問起了杜榆的學問,這架勢是知道自己學認字了,想考考自己吧。
“哥,今天過節,你咋還要考啊,榆兒表妹又不是要考科舉的人,能認字寫字都很不錯了。”胡玲不干了,她正和表妹說的好好的呢,自家哥哥就來攪局,真是太不好了。
胡鑫就說道:“平時讓你跟著認幾個字,你就一直躲著,讀書有什么不好的?”
“我看見字就頭疼,更不用說寫了。那我要你拿針線,你拿得起來嗎?”胡玲找了個比喻,杜榆和大郎二郎都笑了。
想著大表哥拿針線的樣子,真是不能想啊,越想越笑。胡鑫很頭疼,自家的妹子怎么越來越不可愛了呢?
而大人們聽到小孩子的笑聲,心情更好了。
那邊杜有忠和大舅子商量著事兒,杜有忠很多事兒在家里不知道跟誰說,可是到了大舅子這邊,就能好好的說了。
“這么說,你打算明年開春去考一次?”胡大舅問杜有忠。
杜有忠點頭,“如今我手頭上沒有事兒,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再有,看見今年的田稅,我也擔心,以后不一定有這樣的好的政令了,如果我能考上秀才,以后自家就不用交田稅了,就是災年也不用怕。”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爹要奮起啦!
鮮花啥的,每次都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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