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邪覺得奇怪的蹙了蹙眉,看了眼候在一邊的小德子和風(fēng)鈴,“你們先退下!”
屋子很快就只剩兩個人,兩人四目相對,明明共處一個屋檐下,但是這樣的單獨相處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軒轅墨邪一步步向古月芽靠近,這丫頭從回府后仍一直帶著“古月芽”的人皮面具。
奇怪的是他竟看得習(xí)慣,清冷的表情,孤傲的眼神在這張臉上顯得更逼真,更像是她。
他強迫她搬回青玄宮,就想到她不會乖乖聽話,這不,他一回宮,推開寢屋大門,她就給他備了那么份“大禮”。
“我屋子里的東西呢?”
“看著不順眼都扔了!”
古月芽果敢承認(rèn),就像是故意在挑軒轅墨邪生氣,“怎么了,王爺要不樂意,可以去后山再撿回來!這王府里下人壯漢那么多,最喜歡搬搬抬抬了,也不需要王爺多費什么力氣,不是么?”
瞧那伶牙俐齒的!
她果然是備好跟他不痛快,這不是在暗諷他強逼她住回青玄宮。
呵,以為把他屋子里的擺設(shè)扔了,他就會動怒?
“王妃看著不順眼,改明兒咱們上街市,你喜歡什么就換什么,扔了的垃圾,不要也罷!”
古月芽一怔,沒想到軒轅墨邪竟然一點都不動怒,還惹人生氣得得意笑著。
明兒一起上街市?
他倒想得美,對著他多一秒,她都嫌惡得渾身不自在。
“怎么了,愛妃不想和我一起上街?”
軒轅墨邪又靠近一步,古月芽冷不丁倒抽口涼氣,他看著她的眼神,逼著她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一夜……
又恨又氣的情緒上來,臉上卻更先一步的紅燙起來。
她忍著腳步?jīng)]有向后退,氣勢上她絕對不能輸給他。
“王爺既然有自知之明,有何苦有意刁難?”
“刁難什么?夫婦不該住一起么?為夫今晚還要做更多呢,想要知道么?”
古月芽瞪他一眼,“不想知道,王爺就會罷手么?”
她反諷他,他悠悠的笑,“拿到不會!”
古月芽氣鼓鼓得掃過軒轅墨邪唇角的笑,這個男人臉皮還真是豬皮做的,那么厚!
夜深人靜,四處寂寥無聲,惟獨青玄宮一處隱秘的地方水聲泊泊,這兒是個露天的浴池,四周樹木縈繞,水霧氤氳,如夢如真地包裹著一抹朦朧的身影,男人靠于池邊,雙臂搭在池岸,閉目仰著天。
突兀的是站在池邊的那個女人,她嬌羞又憤恨得死守在原地,絕不靠近!
淡棕色的鳳目在月色下緩緩睜開,茭白的銀光渡在那雙眸子上折射出世間罕有的金芒,說不出的妖異,水珠自發(fā)間順著額角落于纖秘的睫毛上,一眨,化為霧氣消失于深
邃的眼底。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下來?”
一襲微風(fēng)吹來,吹起古月芽身上的一襲白衣,軒轅墨邪回頭凝視。
只覺一層朦朦朧朧的光芒攏著她,烏黑的頭發(fā)披肩垂下,整個面龐細(xì)致清麗,如同是只那不是人間煙火的精靈。
如墨的眉兒泛起柔柔的漣漪,竟有種世間獨一無二的絕美……
“羽兒,你還在迷茫著什么?我說過過去的事,我已經(jīng)放下,我絕不會再用恨折磨你,也許我強要了你是我不對,可我的心不許我再等,你本就是我的,遲早都要做我的女人!”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
因為在他眼里她從來都是他真愛的離蘇羽。
可他又知不知道,其實離蘇羽卻是變了心,“如果我說,我離蘇羽愛的是軒轅龍奕呢?”
古月芽看著軒轅墨邪自負(fù)滿滿的雙眸,換來他不屑一顧的清冷一笑,大掌摩挲上她清秀可人的臉龐,“如果你愛的他,為何嫁給他多年,去還為我守著清白?”
他自大的認(rèn)定離蘇羽的純潔是為他而等待。
是可笑,還是可悲……
古月芽沉默以對,眼眶似乎隱隱被什么濕潤的東西打濕……
“羽兒,放下過去恩怨一切,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我,我答應(yīng)你,一生一世都只有你一人。”
他在她耳邊傾吐愛語,諸多女人都渴望的誓。
卻不知對此刻的古月芽來說,是多么殘忍。
段流云說他發(fā)下今生獨愛離蘇羽的誓時,她還曾想過也許那只是段流云的謊。
但親耳聽到了,還能找什么理由欺騙自己。
古月芽似乎渾身的氣力都被抽光了,她為何要因為他對另一個女人的誓而傷心,搞得好像她已經(jīng)深深愛上他似的……
他是個惡魔,是個混蛋,她可以找到千百個理由讓自己絕不對他動心……只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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