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京城,皇宮,金鑾殿上。
朱思勃一身紅袍,胸前刺繡仙鶴,端坐九龍金椅,懷中抱著還在襁褓,剛剛登基稱帝的十皇子。
按照大魏王朝的官場服裝,文官一品刺繡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雁……
如今朱思勃以南昭帝托孤,當朝帝王相父之名輔佐朝政。
下方文武百官,此時除了有兩家忠誠皇室的門閥外,其他官員幾乎全部離京。
如今的官員,超過六成都是朱思勃新換上來的親信。
“雞!雞!”
小皇子含糊不清,指著文太師胸口刺繡的仙鶴道。
文太師連忙道;“陛下,這是仙鶴……”
朱思勃擺擺手:“陛下說是雞,太師可有意見?”
“沒…沒有,老臣不敢有意見……”
啪~
啪~
朱思勃輕拍兩下手,一名大宗師級別的侍衛捧著二品文官服裝走過來,丟在文太師身前。
朱思勃輕笑道:“陛下的意思很明顯,讓文太師你降職!”
“這…這……”
文太師看著朱思勃,但卻又敢怒不敢。
朱思勃再次拍手,一名御廚牽著頭梅花鹿走上金殿。
“文太師心里可有情緒?那本相就考考你,這是什么?”
文太師想都沒想回答道:“是鹿,梅花鹿!”
“錯,這是馬!”
朱思勃笑著掃視全場百官:“諸愛卿可認為本相說得是否正確?”
一名朱思勃親信拱手上前一步:“丞相,臣認為您說得對,這是馬!”
“很好!”
朱思勃滿意地點點頭。
見此其他官員也都紛紛站出來:“是馬,這的確是馬,而且還是上好的寶馬良駒!”
“哼,指鹿為馬這一套,沒想到過了三百年,竟然還玩這一套,只不過主角從閹狗變成白眼狼!”
朱思勃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向說話之人,乃腦袋一根筋的官。
“海大人,你說這是鹿還是馬?”
“朱大人說是馬那就是馬,還是叫草泥馬!”
官冷冷一笑,上前道:“朱思勃,別以為你那點破事沒人知道,勾結番邦賊寇坑殺衛家忠臣,貪戀美色囚禁民女,抄襲文圣衛淵詩詞,殺親母弒生父……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狗頭上戴烏紗帽,你個畜生也敢裝人?”
說到這,官撕扯開身上衣服,露出死人穿的終老衣。
“老夫讀一輩子圣賢書,豈能容你這畜生挾天子以令諸侯,在廟堂之上指鹿為馬,在今日本官早已將全家都送去北幽關了,朱思勃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有種就殺了本官!”
朱思勃氣得手臂青筋爆起,睚眥欲裂地瞪著官:“好,好一個直進諫的海大人,你們還有誰與海大人有相同想法的?站出來!”
良久也不見有官員有所動作,朱思勃對其心腹擺擺手。
頓時所有覺得這梅花鹿是馬的官員,紛紛站到左邊,不是心腹的則是與官都站在了右邊,只有手里捧著錦雞朝服的文太師站在中間。
朱思勃面沉似水地看向文太師:“文大人,汪滕已是廢人,你女兒和他的婚約自然作廢,難道嫁給本相你不愿意?”
“這…這……”
文太師猶豫糾結片刻,最后把手中的二品錦雞朝服丟在地上:“小女能嫁給朱丞相乃是她的榮幸,也是我文家列祖列宗的榮幸,老臣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