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腿折了!”王海濤忽然喊了這么一句,喊得眾人都是一愣。
趙軍聞,緊忙過去查看。他一檢查發現,王海濤左腿在膝關節那里別折了。
這傷勢,看得趙軍直咂舌,這得多疼啊?難怪趙有財喂他小藥丸都沒管用。
想到之前,二黑一直咬著王海濤左腿用力地掰扯,趙軍緊忙又查看王海濤胳膊。
趙軍記得,黑虎掰咬王海濤胳膊來著,黑虎可比二黑有勁多了。
這邊離大燈籠有點遠,瞅著不是那么清楚。趙軍從車里拿出手電筒,這看到王海濤兩條胳膊紫一片、腫一片的。
仔細檢查發現,王海濤右胳膊斷了,這便是黑虎給掰的。此時趙軍用手指往上一碰,王海濤就撕心裂肺地慘叫。
“六嬸兒,你快給看看吧。”趙軍忙喊林雪,林雪搖頭道:“軍吶,你讓我看,我也沒招啊。這得正骨、打夾板,我整不了啊。”
“那咋整啊?”趙軍看向趙有財,問道:“爸,找老許頭子給他看看吶?”
“找雞毛?”趙有財沖趙軍一揮手,道:“不用管他,死tmb去吧。”
“我艸……”王海濤自知人生前方無路,當即張口大罵。
他這一罵,黑虎等狗圍著他嗷嗷直叫,嚇得王海濤緊忙閉嘴了。
不是王海濤慫,而是被這四條狗咬怕了。自知必死不假,但死前多遭罪和少遭罪還是有區別的。
看王海濤閉嘴,趙軍還是幫著林雪給王海濤打上了點滴。
人被綁在樹上,怕胳膊勒著不過藥,所以這針就打在了頭皮上。
等到凌晨兩點多,駐場派出所、縣公安局刑警、省城專家都趕來了。
當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詭異的一幕。
一個人被綁在樹上,走近看這人遍體鱗傷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人還吊著點滴瓶,繞是孫雪山、劉國棟見多識廣,也沒看過這一出。
這時候李大智一家已經回去了,有兩個警員過去給王海濤拔針、解繩子。王海濤不反抗,也反抗不了了,任人用手銬將他銬起帶走。
在走之前,陳維義把趙軍也叫著了。趙軍抓王海濤雖然是好事,而且就算王海濤死了,也不需要趙軍負什么責任,但事情經過,趙軍得有個交代。
趙有財嚷著要去,卻被趙軍給攔下了。
就這樣,趙軍開著自己的吉普車,載著孫雪山、劉國棟和陳維義往駐場派出所走。
在車上,趙軍就把被王海濤偷襲、自己反擊的經過給說了。
到駐場派出所,沒用上兩分鐘,趙軍就做完了筆錄。但他沒著急走,這來都來了,他就想等審訊王海濤那邊有個結果。
陳維義熱情地招待著趙軍,要不是趙軍,這個案子指不定啥時候能破呢。這破了案,他怎么也能跟著蹭點功勞。
駐場派出所就兩個房間,此時隔壁房間里,傳開了王海濤撕心裂肺地嚎叫聲。
看來邢三的小藥丸還是管用的,這才是藥勁過了的樣子。
趙軍、陳維義起初并沒在意,但隨后隔壁屋一陣混亂。緊接著,王海濤就被孫雪山和劉國棟兩人給抬了出來。
“趕緊,陳所長!”孫雪山招呼陳維義,道:“給這人往山下送!”
此時的王海濤,臉蛋子腫的沒人樣,只能看出他滿臉通紅。人應該是昏迷了,嘴里還說著胡話。
陳維義用手往王海濤腦門上一摸,只覺得手背一陣滾燙。
眾人七手八腳地抬起王海濤,抬著他往外走。
趙軍拽著王海濤左肩膀上的衣物,在往外走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見王海濤嘴里喃喃喊著“爹”。
目送三輛吉普車離去,趙軍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時,駐場派出所的小警員楊金寶出現在趙軍身旁,道:“軍哥,走啊,上屋。我煮面條,你跟著吃一口唄?”
“我不吃了,兄弟。”趙軍道:“我回去了,折騰一宿,我回去歇歇。”
……
等趙軍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家里大門沒鎖,趙軍撥開門插進院。
黑虎四狗圍著趙軍,簇擁著他往里走。
忽然,趙軍看到西園子圍墻根前隱隱約約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時,趙有財、王美蘭、馬玲一起從屋里迎了出來。
趙軍不回來,他們仨后半宿都沒睡。
“兒子,咋樣啊?”王美蘭問,趙軍道:“沒事兒了,媽。”
“累了吧?”馬玲關切對趙軍道:“趕緊進屋歇著。”
馬玲話音落下,趙有財也想關心自己兒子兩句,卻聽趙軍道:“爸呀,不哪個狗拉西園子那旮沓了,你給狗粑粑撮了吧,別誰再踩上。”
趙有財:“……”
趙軍到西屋,剛換下衣服,坐在炕沿邊喝了兩口溫乎水,正準備躺下的時候,忽聽王美蘭在門外說話,道:“兒子,你躺下沒有啊?”
“沒有啊,媽。”趙軍應道:“咋的啦?”
趙軍知道,要不是有重要事,他媽絕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他。
而這時,馬玲已過去將門打開,招呼王美蘭進來。
“兒子,你看這是啥?”王美蘭雙手托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進來,那好像是塊皮子,有一多寬、四多長。
趙軍接過來一看,就見那上面畫的好像是地圖。
“這啥玩意啊?”趙軍一皺眉頭,就見王美蘭指著一處,對趙軍道:“兒子,你看這寫的。”
趙軍定睛一看,隨口念道:“小白山金……”
一共五個字,前四個字是傳承字,趙軍都認識。而最后那個“礦”字,趙軍不認識。
還好家里有個認識繁體字的,王美蘭對趙軍道:“兒子,那念礦。”
“礦?”趙軍眼睛瞪得溜圓,看向王美蘭,道:“金礦?”
王美蘭重重點頭,而旁邊的馬玲到底是沒見過世面,一時間只覺得腿軟。
趙軍將手中圖翻了個面,卻發現背面什么都沒有。
他又把圖翻過來,卻發現這圖并不完整,這應該是中間的那塊,而左右兩邊各少了一塊。
“媽,這……這哪兒來的?”趙軍問王美蘭,王美蘭道:“你爸撿回來的。”
“咳。”這時,屋外走廊傳進來趙有財的咳嗽聲。
困難的年代,有的一家三代都在一個屋、一個炕上睡。
但那是困難,要不困難就得講究了。
自從趙軍結婚,他和馬玲這屋,基本上就沒人進來過。
別看趙有財平時不著調,但他從來不進兒媳婦屋,更是堅決不坐兒媳婦炕。
“爸!”趙軍那一身的疲憊,在一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起身向門口走去,親自邀請趙有財道:“爸,你進來呀。”
說著,趙軍把趙有財拽進了屋。
進屋的趙有財也不往里走,而是抬手往窗戶外一比劃,道:“你不讓我撮狗粑粑嗎?我溜著園子邊兒尋摸,就找著它了。”
“媽!”趙軍聞,緊忙轉頭看向王美蘭,道:“這是我大姥留下的?”
聽趙軍這話,王美蘭卻看向趙有財。
而緊接著,趙軍也看向了趙有財。
“嗯?”趙有財被娘倆看得一怔,隨即就沖王美蘭道:“兒子問你呢,你瞅我干啥呀?”
王美蘭瞪了趙有財一眼,然后轉頭就對趙軍道:“兒子,這是地圖吧?”
“啊!”趙軍點頭,然后就聽王美蘭道:“這圖媽小前兒見過,這畫的是嶺南。”
“嶺南?”趙軍眼睛一亮,要是嶺南那就對上了。他上輩子做人參生意,在嶺南混過一陣子,他知道“華夏黃金第一礦”就在嶺南!
??更新稍微晚了點,因為4400字的時候想結束,怕你們罵我斷章,又對我要打要殺的……
?我就多寫了一會兒,把這塊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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