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跟小舅子(盟主西風樹雨加更25)
汽車一路來在趙軍家門口停下,最近這陣子,趙、李兩家的狗都熟悉了汽車的聲音,聽見了也只零星地叫上兩聲,給屋里人提個醒罷了。
一聽王美蘭說是趙軍回來了,周建軍連忙起身往外迎。
“姐夫?”趙軍剛從副駕駛上下來,就看到了從院里出來的周建軍,他下意識地就問:“你咋來了?“
周建軍記得王美蘭的叮囑,只道:“來家看看媽,看看你。”
聽他這么說,趙軍也沒多想,只帶著解臣過來給周建軍互相認識。至于張援民,他和周建軍認識,只是不熟罷了。但有趙軍在,二人都熱情地互相打了招呼。
眼看著張援民、解臣從車箱上抬只狍子下來,可是把周建軍高興壞了,他到趙軍跟前,一拍趙軍肩膀道:“小軍吶,你可是幫姐夫大忙了。”
趙軍只是一笑,并未說什么,他們倆幫著張援民、解臣,一起把狍子弄進倉房里。
這母狍子好像有條腿受傷了,趴在那里站不起來,不過倒也省事了,就只給它拴根繩子,讓它趴在干黃豆桿上養著。
等四人從倉房里出來的時候,王美蘭已經打好了一盆水,招呼他們洗臉、洗手。
張援民是老大哥,肯定是他先洗。然后是解臣,他畢竟也是客人。
趁著他倆擦洗的工夫,趙軍把車上的麻袋拿下來,將五個大獾子擺在墻根底下。
“媽。”趙軍為張援民表功,道:“這都是我張大哥摳出來的。”
王美蘭看著那五個獾子,臉上笑開了花,未完!)
姐夫跟小舅子
打狗圍的時候,狗掐著什么樣的野豬蹤,是獵人無法控制的。但是,很少人會特意領著狗去打孤個子豬。
周建軍回身看了眼房前,不見有人出來,便湊到趙軍身旁,小聲說道∶“現在擱那兒打豬的,是咱爸。”
“啥?”趙軍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震驚地看著周建軍。
二人四目相對,周建軍重重地點了下頭。
趙軍問道:“咱爸不上班了么天天擱場里有招待……”
說到此處,趙軍忽然想起了這幾天趙有財的異常。每天回來都風塵仆仆的,而且場里有招待,他還空著肚子回家。
對了,他還連著兩天買干糧掛賬。
“姐夫。”趙軍又問:”咱媽知道不呢?”
周建軍沒說話,只是又點了下頭。
趙軍見狀,忍不住瞥著嘴把頭往旁一別。
“軍吶。”周建軍說:“姐夫也不瞞你,現在這個豬,給新楞場那幫套戶嚇得都要回家。你要是能去,那是最好。
我爸他們開會都定了,誰要能把這豬打下來,就給誰二百塊錢,但這一直沒打下來。你要去,正好……給你漲到三百。”
“三百……”趙軍往周圍看了一圈,自家的狗都有傷在身,雖然傷勢都不嚴重,但他知道如果對上豬王的話,就算是狗幫完好無損時,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到時候,狗幫和野豬打起來了,那狗幫的生死,就不是趙軍說的算了。
見趙軍不說話,周建軍也沒有著急催促,過了一會兒才聽趙軍說∶“姐夫,這事兒我真不敢給你保證,要不這么的吧,我明天上山看看再說。”
“那也行……”
就在這時,屋里傳來了王美蘭喊吃飯的聲音。周建軍忙到壓井前,給趙軍壓水洗了臉、洗了手,等趙軍洗完,才一起進屋吃飯。
今天中午的菜飯,相對簡單了一些,大豆腐燉土豆、午餐肉罐頭、帶魚罐頭,還有趙有財最喜歡的老虎菜。
趙軍他們在屋里吃飯,王美蘭則在院里把五個獾子扒了。
剛才張援民就說了,這五個獾子,他一個也不要,連皮帶肉都給趙軍家。
可王美蘭肯定不能讓他空手回去,獾子油,自己家留下。能賣錢的獾子皮,肯定都給張援民。至于獾子肉,挑大的給張援民拿回去倆,剩下的三只,給女婿拿走倆,自家留一個吃。
這獾子,白天都在洞里悶著,身上的膻腥味特別大,王美蘭扒皮的時候,都感覺嗆鼻子。但此時她,臉上毫無表情,眼中滿是煞氣,明顯是帶著氣再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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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跟小舅子(盟主西風樹雨加更25)
她這邊把獾子皮都扒下來,一張張地掛在墻頭,獾子油剃了一盆,剩下的獾子肉,四只分裝在兩個麻袋中。
這時,趙軍從屋里出來,招呼王美蘭進屋吃飯。他不喝酒,吃得快,照顧兩個妹妹先吃完了。而周建軍、張援民、解臣三個人,還在那里喝著呢。
看著盆里的肉油,王美蘭對趙軍說∶“等媽吃完飯,再給它熬出來,到時候你給馬玲送去。”
“我來吧。”趙軍把盆接過來,一手把盆攬在腰間,一手輕推著王美蘭往屋里走。
進了屋,王美蘭在碗架里拿了碗筷,進屋去吃飯。而趙軍,則刷鍋、生火,準備熬油。
二十分鐘后,肉油在鍋里,不斷地分泌著油脂,而且越來越多。屋里的四人也都吃完了飯,眾人送著要去上班的周建軍出來,趙軍也起身把姐夫送到門外。
周建軍-->>拿上王美蘭給他準備的東西,蹬著自行車走了。這時張援民也告辭離去,但王美蘭給他準備的兩只獾子,他都沒要。
張援民讓趙軍把這兩只獾子,一只拿給李寶玉家,而另一只則給馬玲帶過去。
至于那獾子皮,趙軍不容分說,硬是給張援民包上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