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坎兒上了
砂槍打鐵砂,如離近了打,槍著物時會崩散開。可若離遠了打,雖然威力小了,但槍砂如柱。
而哪怕威力再小,眼睛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一柱槍砂擊中,就聽野豬一聲慘叫,右眼流血,哀嚎不止。
兩只眼睛全都瞎了,野豬瞬間什么都看不見了,再往前便一頭撞在了樹上。
野豬起身欲走,卻又撞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這才野豬不敢動了,直往地上一坐,扯著嗓子嚎著。
“哈哈哈……”在樹上坐著的老陶頭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嚷嚷著:“那小子,你看看,我說的咋樣,打瞎了吧?你趕緊拿棒子,把它給我削死。”
趙軍剛要爬樹,被老陶頭一喊,瞬間停下身來,回身一看,不禁感嘆,也不知道他是運氣好,還是槍法好,還真把野豬給打瞎了。
趙軍彎腰,撿起落葉松棍上前,掄起來,照著野豬迎面就是一擊。
“嘭!”
“嗷……”
野豬怪叫一聲,往前一躥,趙軍往旁一抹身躲過,野豬一頭撞在樹上,就聽“砰”的一聲。
野豬被撞得七葷八素,但仍搖頭晃腦,試圖攻擊趙軍。
這時,趙軍沒法上前,只能在那一邊兒看著,等野豬停下身來再打。
可就聽,那老陶頭又在樹上喊:“小子,你使點勁兒啊,你沒吃飯吶,你呀?”
趙軍無語,但怎奈這老陶頭命中豬眼,在這次圍獵中,他是活到坎兒上了
但一想這老頭子剛才的所作所為,趙軍還是忍不住嘟囔:“就算你這活到坎兒上了,也不至于這么作呀。”
“你說啥?”老陶頭隱隱聽見趙軍說話,但似乎沒聽清楚,又問了一聲。
“沒啥,沒啥。”趙軍瞅了那野豬一眼,忙轉移話題說:“咱去看看那野豬吧,好像要夠嗆了。”
老陶頭聞,轉眼一看。
那野豬,已經趴在地上,開始抽搐上了。
“真是!”老陶頭見狀,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趙軍看了他一眼,感覺好笑,又有些無奈。
這時,老陶頭拿出他那把小刀,嚷著要去給野豬開膛,可他剛往前一走,卻“哎呀”一聲,往下一蹲,就蹲在了雪地上。
“咋的啦?”趙軍急忙上前問道。
“我腳崴了。”
“嗨!”趙軍無奈地將老陶頭扶起,并把他扶到旁邊,讓他坐在的樹腿子上。
然后,低頭把老陶頭綁腿解了,一看老頭子腳脖已經腫了。
趙軍又把綁腿給他緊緊纏上,叫老陶頭現在這兒坐著休息,他則從老陶頭手里接過小刀,向那野豬走了過去。
那野豬此時已經斷氣了,棒子捅后門,是殺野豬的一門絕招,只是這招輕易用不得。
只見趙軍從野豬脖子開刀,往下一劃,到肚子那里時,就聞見了臭味。
剛才那一棒子捅狠了,再加上野豬一撲騰,怕是給它腸子捅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