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安,你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做夢去吧。不想死得慘,就痛痛快快跟我把離婚手續辦了,否則你會后悔自己今天沒有抓住機會。”
蘇梨瞪著她,是邵庭安從未見過的恨。
邵庭安突然被打心里氣急,抬手就想還回去。
蘇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聲呵斥:“動我一下試試?你敢碰我一下,下午就把照片貼你們廠的宣傳欄里。”
邵庭安彎唇,擠出一個陰冷的笑,眼神陰鷙得嚇人。
“蘇梨,你哥的事證據確鑿,你最好想清楚,他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等著他的就是牢獄之災,這個罪名至少十年起步。”
“我哥我一定會救出來,不信走著瞧。”
蘇梨沒有把收割機質量問題的真正原因說出來,現在不能讓邵庭安知道。
傅錦洲遠遠看到蘇梨打了邵庭安,怕他還手,疾步過來。
靠近時,看到蘇梨抓著他的手腕,放緩了腳步。
他閑庭信步過去,故作疑惑,“你們倆這是干什么?”
說完故意盯著邵庭安的臉,擰眉道:“邵科長的臉怎么回事?被人打啦?你這么好一個人怎么會被打?挨耳光這種事應該是缺德人專屬的吧?”
傅錦洲不是邵庭安可以招惹的,更何況他自己一身騷?
現在他只恨自己沒有抓到傅錦洲和蘇梨的把柄。
他忿忿地抽回手,瞪了一眼蘇梨扭頭離開,臨走還冷冷地看了一眼傅錦洲。
傅錦洲沒有把話說得太露骨,但他幾乎已經肯定蘇梨應該跟他挑明了。
蘇梨看著邵庭安離開,漸漸收斂了眼底犀利的光。
傅錦洲看著倔強又堅定的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這些事注定了她要一個人承擔,即便他一直都在,也只是一個陪著她的局外人。
蘇梨緩了緩情緒,對上傅錦洲深邃的眸子,是深深的無力感。
她也能感受到傅錦洲有盡可能的回避,但就是遲遲不訂婚。
該說的早已說過,她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精力。
看她著急離開,傅錦洲沉聲道:“康平已經過去,你別著急。”
蘇梨腳步一頓,怪不得康平一直沒有回來,原來已經去了派出所。
思來想去,蘇梨折了回來,“傅錦洲,你能不能過你的生活,不要再關注我,我明確地告訴你,即便我跟邵庭安離婚,我也不會考慮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若是喜歡你這樣的,也不至于十年了都沒有看到你。”
她想盡量把話說得狠一點,希望他不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在自己身上,他介紹的康平,已經幫了很大的幫忙。
傅錦洲臉上并沒有什么情緒變化,不想讓她著急,只輕聲說了句“注意安全”便離開。
一身白大褂筆直挺拔,卻多少有些落寞。
蘇梨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說不出的堵,這人油鹽不進。
想到康平已經去了派出所,她便換了方向,邵庭安的底圖,應該還在蘇明德的書桌上。
邵庭安向來自負,他應該還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錯,單純地以為就是加工誤差,所以才會誣陷自己哥哥。
蘇梨回家拿了圖紙,才去派出所。
傅錦洲交代了讓康平等蘇梨,所以了解完情況他一直在派出所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