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傅錦洲睫毛動了動,蘇梨看到快速閉上眼睛,而這時昨晚的事開始爭先恐后往她腦子里鉆。
“你怎么這么好看?”
“好看的男人都薄情。”
她,她還摸了人家。
好像,好像還親了人家,還說:“要對人家負責。”
回想起昨晚酒后的種種荒唐,蘇梨只覺臉上一陣滾燙,那紅暈迅速蔓延至耳根,仿佛要燃燒起來。
傅錦洲依舊維持著抱著她的姿勢,他敏銳地察覺到懷里的人變得僵硬起來,就連那纖長的睫毛,也在不停地輕輕顫動。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緩緩抽出自己的胳膊,動作輕柔地將蘇梨搭在他身上的腿挪開,而后附身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蘇老師,記得對我負責。”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蘇梨忍不住擰緊了眉頭,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此刻卻只能裝死。
傅錦洲輕聲笑了笑,那笑聲里滿是寵溺與得意:“我先出去,你等會兒再出來,昨晚來的時候遮住了你的臉,沒有人看到你。”
蘇梨眉頭皺得更緊,就是不睜眼。
直到傅錦洲離開,聽到關門聲,她才睜開眼。
抬手在自己額頭上打了一巴掌,滿心懊悔:醉了就好好睡覺不行嗎?干嘛要發酒瘋!這下可好,這尷尬的局面該怎么收場?
現在這個局該怎么解?
蘇梨蔫了吧唧地環視房間的陳設,猜出是招待所瞬間紅了耳根。
昨晚似乎傅錦洲叫她回去,她不但拒絕,還抱著人家的胳膊不放。
她輕薄了人家!
自己怎么就成了女流氓,蘇梨愁得不行,這下該怎么跟傅錦洲劃清界限?
傅錦洲出去后直接去了旁邊的早餐鋪,要了白粥和包子,宿醉之后胃里也會不舒服,清淡溫熱的早餐最合適不過。
蘇梨做賊心虛,從房間出來真的跟做賊了一樣,每走一步都左顧右盼。
剛到樓梯口,就看到劉桂蘭上來。
“媽,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接你,長能耐了,都能喝酒了。”
劉桂蘭昨晚接到消息,說是蘇梨喝醉了,不方便回病房,在這里住下,讓她一早過來接人。
不用想就知道是傅錦洲安排的,蘇梨瞬間心里更亂,好人都讓他當了,自己倒成了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劉桂蘭看著女兒說不出的心疼,“小梨,媽知道你心里苦,凡事想開些,可千萬不能作踐自己。”
蘇梨知道母親想多了,以為她借酒消愁,趕忙安慰:“媽,我心里早就不難受了,昨晚就是開心,所以才多喝了兩杯。”
劉桂蘭心里是不信的,一個女人離了婚總是要被別人說三道四,而且再想找個好歸宿更是難于登天。
她看著女兒心疼得不行,自己閨女人長得漂亮,工作也體面,怎么命就這么苦,碰到邵庭安那個王八蛋。
“梨呀,你的路還很長,別灰心,有爸媽還有你哥嫂,我們都會陪著你。”
蘇梨看母親不相信,無奈地笑道:“我真沒事,你就放心好了。”
母女倆走著說著,到了醫院門口碰到提著早餐回來的傅錦洲。
蘇梨看到他臉上一熱,自己昨晚非禮了人家,這會兒看到他猛然想起他離開時的話,顯然是知道她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