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趙,我就說吧,我爺爺怎么會收藏塊破石頭啊,怎么樣,唐老說了,這可是老坑種的翡翠原石”
突然,一個聲音從場內(nèi)響起,說話的這人正是這塊料子的主人,年齡倒是不大,只有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此刻一臉得意,仿佛那塊料子已經(jīng)切開大漲了。
被黑烏砂主人鄙視的老趙也是不甘示弱,開口說道:“你小子也就是運氣好,不過這石頭里面有沒有翡翠還是兩說呢,誰知道切開是什么樣子的啊,別得意太早”
“就是啊,之前你小子也不知道這是老坑種的料子吧”
“說不定你家老爺子幾十年還真就是收藏了塊破石頭呢”
“嘿,知道這是老坑種的料子又怎么樣啊,里面有沒有翡翠還難說呢”
經(jīng)這兩人一打岔,旁人也是出開起玩笑來,倒是把莊睿剛才帶來的尷尬消除掉了,不過心里卻是像吃了蒼蠅般難受,這些人此刻也感覺到了,莊睿剛才不解釋,敢情是壓根就沒將自己這些人放在眼里。
這讓一向眼高于頂?shù)钠髽I(yè)家們心里很是不舒服,有些道行不夠藏不住話的人,話語中有意無意的又和莊睿掛上了關(guān)系。
別看這些人面子上對唐老敬佩有加,其實一個個自負的很,內(nèi)心深處或許根本就沒把這賭石的人當回事,賭石對于他們來說只不過是賭博的一個手段而已。
“行了,既然莊老師和唐老都說這塊料子可以,那就選進來吧,下午切石的時候就知道了”
王總出打斷了眾人的話,他倒是對賭石圈有一些了解,知道在大的公盤上,一塊石頭賭出數(shù)億的價格也是有的,別的不說,就是眼前唐老這位“翡翠王”的身家,恐怕比這場內(nèi)很多老板們的身家要豐厚的多。
以此類推,似乎那位年輕的“翡翠王”的身家,應該也不像他所說的只是一個古玩店的小老板,所以王總對莊睿的稱呼也由莊總-小莊變成了莊老師,生意場上的人,誰不會幾手變臉的絕活啊?
莊睿雖然在古玩行和玉石行現(xiàn)在都是屬于頂級的專家,但是這兩個行當相對比較封閉,圈外的人并不是很了解,而且莊睿身為定光博物館老板的事情,除了圈里人之外,幾乎沒有在公眾新聞上出現(xiàn)過,他對外的名片,用的是潘家園“萱睿齋”古玩店老板的名頭。
是以在這幫子以身家財富論成敗的老板們,對這么一個小古玩店老板看不上眼實屬正常,這就像是一個乞丐混入到白領(lǐng)聚會中,眾人沒有惡相向已經(jīng)感覺自己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素質(zhì)了。
“我說老弟,你跟這么一幫子帽兒爺扯什么蛋啊?我看他們對翡翠懂的還沒我多呢”
莊睿對剛才的事情沒說什么,歐陽四少可是有點受不了,他當年在北京城紈绔子弟里面是絕對的頭面人物,走到哪里只有被人恭維的份兒,什么時候經(jīng)受過這樣被人冷嘲熱諷的場面?
雖然說的不是自己,歐陽軍也感覺臉面很掛不住,歐陽軍所說的帽兒爺,那就是罵人的話了,說那一幫子人都是傻帽。
“呵呵,四哥,您和這些人計較個什么勁啊?咱們也就是來看看熱鬧,這里面的人連一個認識您的都沒有,層次能高到哪兒去啊?我都沒生氣,您氣什么呀?”
莊睿聞笑了起來,都對自個兒看不上眼才好呢,等到下午投注的時候,自己不介意小賺一筆,不就是錢多的自信心膨脹有些sāo包嗎?那自己就幫他們花一點,贏過來投入到自己的慈善基金里幫他們做做善事。
“一幫裝13的孫子,老弟,回頭你告訴我哪塊料子比較好,我把這幫孫子的臉都給贏綠掉”
歐陽軍眼睛一轉(zhuǎn),居然和莊睿打的是一個主意,他可是知道莊睿的發(fā)家歷程的,出道四五年來,不管是翡翠玉石還是古董藝術(shù)品,幾乎沒打過一次眼,應付這里的小場面,當然是不在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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