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教授對這里的情況極為了解,他的評論**比較客觀的,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更不要說這些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本地人了”北邙山東西橫旦數(shù)百里,就是扔三五百個警察進(jìn)去,估計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財帛動人心,要想根治盜墓現(xiàn)象,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古玩不值錢了,自然就不會再有人去盜掘古墓。
當(dāng)然,以現(xiàn)在國泰民安的社會來看,這種可能性卻是不大。
孟教授指著沐浴在夕陽下的群山,對莊睿說道:“就在那個方向,有東漢、曹魏、西晉、北魏四朝十幾個帝王的陵墓及皇族、大臣的陪葬墓,總數(shù)在千座以上”可惜,從古至今,完整保留下來的已經(jīng)是屈指可數(shù)了”
“老師”隨著法治教育的普及,相信以后人們會提高認(rèn)識的”
莊睿安慰了孟教授一句,其實這話他自個兒都不相信,越是有文化懂法,那行事就愈發(fā)隱秘,就像余老大的盜墓團(tuán)伙,追蹤了十幾個省跨度長達(dá)近十年”才能他們繩之于法的。
“走吧,咱們盡自己的努力”能保護(hù)一點是一點”孟教授有些意興蕭索,返身走下了山坡。
對于這位一輩子致力于保護(hù)研究中國科考以及古代墓葬的專家而”現(xiàn)實無疑是殘酷的,就像是一個陶瓷專家,看著心愛的古瓷被人一點點的打碎掉。
張大牛家所住的地方,嚴(yán)格說來都不算是個村子”他家里包了一個山頭的果園”就在山下建了房子,周圍并沒有什么住戶。
好在山路雖然難走,但總算是寬敝,莊睿那車的底盤不知道在凸起是石頭上撞了多少下之后,來到了一個用青石和磚頭壘砌的幾棟房子旁邊。
“爸,我們回來了”東西都賣掉了”
車子剛剛在張大牛家的門前挺穩(wěn),張二牛就跳下了車,喊出來的話差點讓莊睿咬到自己舌頭,這什么人啊?敢情現(xiàn)在還認(rèn)為那些古玩是賣掉的?
“你這娃,都給你們說多少遍了,那些死人東西不吉利的,就是不聽”
隨著話聲,一個五十出頭的老漢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猛然見到家門口停了兩輛車,一時愣住了。
“爸,我們那些東西沒賣,捐給國家了”他們都是國家的人,來考察古墓的”
還算有個明白人,張大牛踹了弟弟一腳之后,給他老子解釋了一下,二牛根本就不在乎”直接往一個冒著炊煙的房子里鉆去”這傻兄弟肚子又餓了。
“快,快請進(jìn),俺們家里也沒什么好招待的,這位大哥,你別嫌棄,老婆子,晚上多燒一點飯”把我昨天摸到的黑魚給殺了盹湯”
老張雖然是個農(nóng)村人,倒是很有眼力,一眼就看出孟教授是領(lǐng)頭的”把一行人讓進(jìn)了屋里。
“老弟,我癡長幾歲,托個大,叫你聲老張吧”你千萬別客氣,我們要在你家里住上一段時間,有啥吃啥,別整的我們像外人似的”
孟教授和農(nóng)村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很豐富,幾句話就說的老張頭心里暖烘烘的,人就是要個相互尊垂”國王和乞丐從人格上來講,完全都是平等的。
不過現(xiàn)在有些人就是喜歡豬鼻子上插大蔥裝象,來到農(nóng)村就耀武揚威的,也不想想自己祖宗八代以上是干嘛的?
等到孟教授把自己在這住宿和吃飯的開銷說給老張聽了之后,老漢頓時連連擺手,說道:,“老哥,你這就是看不起俺們鄉(xiāng)下人了”家里米面前是不要錢的,多幾個人吃怕啥哩?俺家那憨老二一個人吃的比三四個人都多”
“張大叔,您就別客氣了,我們平時干活要吃點肉,不是還要麻煩您去鎮(zhèn)子上割嗎?就這么說了”
最后在莊睿等人的勸說下”老張頭收下了二千塊錢,當(dāng)時手都發(fā)抖了,他承包的這果園不怎么好”前幾年掛果都不多,要不然兩個兒子也不會外出去打工了。
晚上吃的是老張家自己種的青菜,然后大牛他媽又把家里打鳴用的公雞給殺掉了。
要知道,農(nóng)村打鳴的公雞耳是很受待見的,這可是招待最尊貴客人的禮遇,還有濃白鮮嫩的黑魚湯”吃的跟隨孟教授一起來的幾個工作人員直叫好。
晚上不能上山,莊睿等人一起動手,把空閑著的和放糧食的幾個房間都收拾了出來,算是落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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