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野合自殺,只是讓莊睿微微感到一些別扭,這也是人之常情,任何人知道自己曾經(jīng)見過或者熟識的人死亡,不管那人是朋友還是仇人,肯定都會有一些情緒波動的。
“日本文化廳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開道歉,估計日本政府又會把這事推到死鬼野合的身上,這個民族就是如此,從來都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一群自大而又自卑的人”
莊睿看著新聞報道上,沒有提及一句關于此次“古瓷”事件日本方面的態(tài)度,心下早已了然,估計野合死了之后,也會被潑一身臟水。
“我爺爺要不是早年挨了幾刺刀,也不會建國后就去世了,來,喝酒!”
田教授今兒的表現(xiàn)讓莊睿是刮目相看,原本挺儒雅文靜的一個人,也有著豪爽大氣的一面,雖然個頭不高,但是氣勢十足。
“田老師,把您爺爺?shù)氖虑榱囊涣陌 ?
莊睿不想再在“古瓷”事件上糾纏,故意岔開了話題。
“嘿,要說我爺爺,那當年也是一號人物,一把大刀使得老蔣都知道,并且還頒發(fā)了那個什么“青天白日”勛章”
田教授也有了三分酒意,聽到莊睿提及祖上,頓時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
聽田教授把家譜這么一報,莊睿等人才知道,敢情田教授祖上的來頭還真是不小。
原來田教授祖上是習武世家,在河北地區(qū)都是赫赫有名的,不過在上個世紀的二十年代,田教授的爺爺加入了馮玉祥的西北軍。
那位老爺子跟著馮大帥南征北戰(zhàn),在參加過長城喜峰口戰(zhàn)役的時候就是營長了,因作戰(zhàn)勇猛而升為團長。
不過后來田教授的爺爺因為身上多處負傷,身體已經(jīng)不適合再留在部隊了,就脫離了軍隊。
那會的***部隊,別管是正規(guī)軍還是地方軍,也甭管是抗日英雄還是內(nèi)戰(zhàn)先鋒,只要是當官的,沒有幾個不貪的。
田教授的爺爺也是如此,在部隊十多年,也積攢了不少的錢財,回到地方后除了發(fā)妻之外,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又娶了兩房姨太太,也不知道他那身體怎么撐得住的。
而田教授的父親則是京大的一個學生,畢業(yè)后靠著老子在部隊貪污的錢,在***城開了一家古玩鋪子,算是沒有繼承祖上的家業(yè),棄武從文了。
雖然解放后古玩鋪子沒了,但是田教授在父親的熏陶下,還是吃了古玩這行飯,到現(xiàn)在也算是有所建樹。
不過在田教授的身體里,還是流淌著祖輩剛硬的鮮血,他此次前往日本,簡直就是抱著再打一場抗日戰(zhàn)爭的心態(tài)去的。
所以田教授和日本人可算得上是世仇,見到野合自殺,心里只有痛快,這酒也喝的愈發(fā)香了。
這頓飯一直吃了三個多小時,在座的幾個人,都是見聞博廣通古曉今,聊的是非常盡興,最后田教授也喝多了,嘴里唱著“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被莊睿扶到客房去休息了。
其后的幾天里,來自東京的消息不斷的傳到莊睿的耳朵里,讓他有些吃驚的是,在野合自殺之后,山木也緊隨其后,在寓所剖腹自殺了,他死的要比野合更加有勇氣一些。
有關方面在搜索他們的住所時,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留有了遺書,山木更是留有一個視頻錄像,在錄像里說明此次事件是他們私人的行為,對日本民眾所造成的傷害,表示了懺悔。
野合的遺書也是大同小異,都是對日本政府或者民眾進行道歉,但是惟獨沒有提到一句這個事件給中國所帶來的不利影響。
莊睿在看到這個新聞報道后,原本心里的最后一絲愧疚,也是蕩然無存了。
隨后日本文化廳就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對此次事件做了一個總結(jié)性的報告,主題當然是往那兩個死鬼身上潑臟水了,政府只是承擔了一個監(jiān)管不力的責任。
至此,這件沸沸揚揚鬧騰了兩個多月的事件,終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留下了深遠的影響,最起碼日本的學術界,從此再也不敢說什么中國文化傳承自日本之類的話題了。
就連本來大肆宣揚屈原和孔子,是他們國家國民的韓國***,在此后也是偃旗息鼓,不再提這話題了,實在是“中國制造”過于厲害,不但騙了好幾億,還愣是逼死倆人,誰還敢觸這眉頭呀?
莊睿在度過一個熱鬧的新年后,主要的精力就放在了學業(yè)上,今年是他讀研的最后一年,也將會是最忙碌的一年,因為不但有畢業(yè)論文要寫,莊睿還要參與到考古發(fā)掘之中。
不過莊睿感覺到兩年多的時間,根本就不足以讓他了解博大精深的中國古代史,最終還是選擇了接著讀孟教授的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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