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幫莊睿辦理中標手續(xù)的那個緬甸組委會的官員,今天親自來組織這次現(xiàn)場解石,在說了一通廢話之后,把手里的話筒遞到了莊睿嘀邊。“沒有庋睿吐出兩個字,轉(zhuǎn)身招呼鏟車將毛料架到切石機上。
由于毛料過于巨大,一共需要兩輛鏟車同時進行,并且在架到切石機上之后,鏟車還要托在下面,以免在解石的時候,毛料重心不穩(wěn),掉落在地上。“他這是要切石吧?”“應該是,小伙子就是有沖勁呀,也不擦石,上來就切了”
“魯莽,太魯莽了,這么大的一塊毛料,最少也要先找?guī)走叢烈幌拢纯蠢锩娴那闆r,再決定怎么切,這年輕人看來以-前都是憑借著運氣的一一一一一一”
見到莊睿將那長長的惡綹面朝天擺著,眾人都知道,莊睿這是要切裂了,這是切石最常見的,一刀下去,天堂地獄立見分曉。
一般來說,有裂綹的毛料,出翡翠的幾率也大,但是裂綹深了,就會破壞毛料里面玉肉的結(jié)構(gòu),眾所周知的聘裂,賭的就是裂綹滲入毛料不深,影響不到里面的翡翠。
但是所謂的惡綹,常常都是貫穿了!!塊毛料的,如果換一塊體積稍小一點的原石,恐怕在場的這些人,連看的興趣都不會有,那指定就是必垮無疑的。
拿了粉筆之后,莊睿裝模作樣的在毛料上畫了一下,然后扔掉粉筆,拍了拍手,直接啟動了切石機的電源,對著那條惡綹向下切去。
由于本來就是條縫隙,并且里面的結(jié)晶體都已經(jīng)風化了,雖然那縫隙不是筆直的,但是切下去也很輕松,隨著那巨大的合金砂輪與石頭摩擦所發(fā)出的“咔咔”聲,在莊睿身周到處彌漫著碎屑石粉。“彭飛,打盆水來”
在將合金砂輪下面那三四十公分大小的地方切進去一個豁口之后,莊睿停下了手,因為要將石頭挪動,必須兩輛裝貨鏟車同時運動才行。
在將原石上的那個縫隙加大之后,莊睿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已經(jīng)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了,結(jié)果自然是不而喻的,并沒有出綠。
兩相鏟車重新固定好毛料之后,莊睿又沿著縫隙往下切去,如此進行了三次,他才把這半邊給切開,由于毛料厚度較大,必須將其翻個身子,從另外一邊如此再切下去三刀,才能將整塊毛料給解開。
那個擦面是在惡綹背后靠近頂端的地方,將毛料從中間切開并不會碰到擦面,莊睿拿粉筆畫好線后“咋咔”聲響起,又接著切了起來。“有可能賭垮掉啊”“是啊,剛才看那小伙子的臉色,半邊切面沒有出翡翠”“這惡綹很深呀,未來出綠的可能性不大了”
旁邊人群里,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不能說是眾人見風使舵,而是事實勝于雄辯,切開了半邊料子,從合金齒輪帶出來的那些石頭碎屑,經(jīng)驗豐富的賭石師傅就能看出來,里面是否有綠?但是從日前來看,過沒有一絲出綠的跡象。
“小睿●休息一下再切吧”
一直站在旁邊的秦浩然,這會面色變得很凝重,他和站在外圍看熱鬧的那些人不同,在莊睿剛才清理碎石屑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塊料子上的惡綹,不但是長度幾乎和整塊毛料相同,就是厚度,也差不多貫穿了整塊原石,這和莊睿的設(shè)想,已經(jīng)是有了偏差。“沒事,秦叔叔,我把它切開之后再休息”
雖然這會已經(jīng)整整切了近一個小時了,莊睿額頭上滿是汗水,但是他的手依然很穩(wěn),沿著自己劃好的白城,按部就班的往下切著,有近一米的地方,都已經(jīng)和對面的切口相連了,只不過還有二十多公分的樣子,就能將這塊毛料一分為二了。“嚓嚓一一一一一一”
在鏟車移動了第三次之后,莊睿抬起了切石機,那合金砂輪空轉(zhuǎn)著發(fā)出了的聲音,猶如打鼓一般,敲擊著在場眾人的心臟,像莊睿的這種切石方法,那就是直搗黃龍,是否有翡翠,馬上就可以知曉了。
兩相鏟車各自托著半塊毛料,緩緩的向后開去,頓時,兩個光滑的切面,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黑色的蟒紋,黃色的結(jié)晶休,紅色霧狀絲綹,白色的碎石屑,都在切面上表現(xiàn)了出來,只是這最重要的翡翠,卻是不見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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